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韙,將朱茂坤得罪得死死的。”
“沒錯沒錯。”先前喝酒的靖文嘻嘻一笑,贊同道,“夏之秀,可是我魏陽國千年以來,最年輕的博履夫子他的分量,哪裡是朱茂坤敵得過的?哈哈,如今朱小侯爺吃了這一個啞巴虧,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光是想想,就覺得過癮啊。”
果然呢。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左右不過是些利益之爭罷了。便是先前在城外的那一幕,看似是年輕人年輕氣盛,卻又何嘗沒有利益博弈?只是那夏之秀明顯高出不止一籌:他可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哪裡是普通凡人能夠相比的?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您慢用——”回過神時,就見先前的夥計朝她一笑,轉身離開。她這才將先前的思緒丟開,認認真真地品嚐起美食來。
勝都本就倚著兩大江系,此外,東城之外更有一座天然巨型淡水湖,倚著重重青山,端的風景明媚。因而這城中之人,多食水中魚蝦,便是這家酒樓,招牌菜中便有一道香醇味甘的小銀魚。
這小銀魚,本地人將之喚作銀葉魚。它體型嬌小,如一枚枚精巧的銀色柳葉,故有此名。經過這酒家大廚特製醬料烹製,加以去秋野菊,與之一起盛在盤中,觀之如盛開的銀色花蕊,襯著秋黃菊色,格外美麗。
嘗上一口,稱得上是入口即化,那溫軟甘甜的味道,幾乎連舌頭都要發出一聲喟嘆,可見其美味
婉倩吃得連眼睛都忍不住眯起時,心中卻是驀地一動。咦?
卻聽樓梯口傳來“蹬蹬蹬蹬”的急促上樓聲音。這聲音的動靜很大,一下子引起二樓賓客的注意。眾人都不約而同往樓梯口看去,卻見那裡很快現出一個黑甲侍衛的身形。他幾步跨上樓梯,最後三階時,幾乎是躍上來的。這一幕,看的眾人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
那侍衛卻又並沒有亂走,只站在樓梯口,朝二樓掃視了一番。每個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什麼人啊?單是眼神,都帶著一股彪悍肅殺之氣而此時,一個夥計才氣喘吁吁地從樓下追上來,連聲問道,“客官,客官您是住店還是用餐?若是住店的話,請到下面登記”
那侍衛掃了他一眼,卻讓他將剩下的話堵在嗓子當中,訥訥地說不出來。
“二樓可還有雅間?”他想想,終是問道。只是眉間皺著的兩條豎紋,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已經很是不妙了。那小二縮縮脖子,有些底氣不足,“客官,雅間是真沒有了。前段時間科考,各科的舉子都還沒離開,咱們勝都的人自然就多些。現在又是大中午的,都在雅間裡坐著呢要不,您看這二樓如何?咱們二樓的環境也都還不錯,又臨街,又寬敞,我敢保證,現在這個時段,到哪裡都沒有我們玉壺清的環境好”
那侍衛深深地掃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卻終是哼了一聲,沒再多言,轉身便從樓梯上下去。眾人看得楞了一愣,只是轉瞬,又將這事放開了去。看樣子,那侍衛應是去尋其他酒家了吧?這事情,每天發生的不知幾何,卻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地方。
婉倩的心中卻是動了動,轉頭看向窗外。只見寬敞大街上,此時正緩緩行來一輛馬車。那馬車上刻著繁複的深青色標誌,看的婉倩當下就是一揚眉。這馬車,可不正是國師堂的麼?
先前還出現在二樓的黑甲侍衛已經迎了上去,隔著簾子對馬車中人說上幾句,那馬車略停了一停,但很快就繼續前行,一直駛到這玉壺清酒樓門前方才停下。看來,仍是準備在這酒家裡用餐了。
等不稍時,樓梯口果便上來兩名男子。其中一個約莫二十五六,身量甚高,眉眼深邃,容貌俊朗,風度更是不凡。婉倩只瞅得一眼,卻立時便認出這人。此人,可不正是在城外遇到過的夏之秀?但此時,這個號稱千年以來最年輕的博履夫子的人,卻帶著恭謹的態度,小心走在另一人的旁邊。甚至,他還微微落後對方半個步子,以示尊敬。
那麼旁邊這人,又有什麼不一樣麼?
婉倩看過去,上下打量起來。卻見那人已是年過花甲,眉須甚長。他長得很是清瘦,身穿一襲樸素的青袍,行動舉止間沒有什麼出奇。倒是他的一雙眼睛,目光清澈如長河,又滿是智慧仁愛,顯見便是一名智者。
這人,分明就是常人才對。
可是,為什麼這夏之秀對他如此尊敬?
她心中好奇,便留了一分心力過去,傾注在兩人的交談當中。說來也巧,二樓的空位雖多,但這兩人,卻也選了靠街的這一面,離婉倩只有一桌之隔。那夏之秀熟稔地點了菜,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