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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完,早被葉綠華一把拉進了廟裡,“你們這些當和尚的,就是臭規矩多。”門板也隨即掩上了。跟在後邊的那個黑衣人見狀從一棵樹後轉了出來,看著廟裡的火光,冷笑著自言自語:“慧真啊慧真,好你個出家人,乾的好勾當!”
雨水順著黑衣人的臉膛嘩嘩地向下流著,藉著閃晃不定的電光,依稀能看出他濃眉大眼,腮上硬須戟張,長相頗為英武。他看著廟裡的火光,牙關咬得吱吱響,突然掄起右拳,結結實實地砸在樹幹上,那棵半摟抱粗的松樹登時從腰處斷成了兩截,轟然倒了下去。他恨恨地說:“家師雖然讓我發過重誓,這二十年裡不可傷及你這禿驢的性命,但把你搞得身敗名裂總成了吧!嘿嘿,說起來,還真的要多謝這場雨呢,它成全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好事!”
嘴裡這麼嘟囔著,臉上的肌肉顫動,閃出了一絲獰笑來。
廟裡的兩人對外邊發生的事卻全然不覺,他們正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中,輕微的罪惡感、變相的竊喜、無形的探觸諸般的微妙交織在了一起,讓兩顆心癢癢的。外邊風雨大作,聲勢肆虐,廟裡火光閃晃,其樂融融,卻別有一番旖旎氣氛。葉綠華見那慧真自進了廟後,就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看也不敢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咯地聲笑了,道:“大和尚,跟你說件事兒。”慧真道:“什麼?”葉綠華道:“你把身子轉過去會兒,我要把溼衣服換下來。”
慧真聽她這一說,臉盤一燙,趕忙把站起身子來,慌道:“那貧僧還是出去得好!”葉綠華道:“那還不是一樣!”這慧真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把臉轉過去,合十在嘴裡不住聲地念佛。
葉綠華見他那副緊張樣子,又哧地笑了聲,打趣道:“別偷看啊!”慧真耳邊聽到衣衫的嗦啦聲,更是一陣心驚肉跳,想穩下心神時,卻又總是按捺不住。葉綠華換後了衣服後,道:“好了,你轉過來吧!”但慧真還是沒有動彈,葉綠華又說了一遍,他才聽見。
慧真慢慢轉過身,見葉綠華已經換上一身素色袍子,露出襯在裡邊的紅色抹胸,溼漉漉的長髮也撤去了髮簪,隨意披散在肩上,看上去異常的嫵媚,慧真只覺心頭一熱,似有火苗閃過,趕忙移開了視線。葉綠華嘴裡嘖嘖有聲:“還空即色,色即空呢,大和尚你就這點兒道行?”
慧真垂首合十,道:“罪過罪過!非是貧僧有什麼忌諱,實是禮教大防,不可不遵。”葉綠華笑吟吟地道:“怪不得在蘇州城時,你就非得跟我分開來走,原來是怕犯了你們少林寺的清規戒律啊!”支起兩隻胳膊,托起腮,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慧真,問道:“大和尚,原來你這麼怕我,本小姐不過是要跟你去嵩山看看嘛,又不能吃了你!”
廟外面的風雨聲還是沒有絲毫減弱,葉綠華往火堆里加了把柴,笑道:“大和尚,你不讓我跟又怎麼著,到頭來還不是又走到一起了。用你們們佛家的話說呢,這就叫因緣。”慧真想了想,覺得從蘇州到這蘭考地界,途中倆人也遇上了五六次,可他硬是恨下心來不讓葉綠華跟著,現在想想,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小題大作了。由此看來,自己的修為確實還是淺薄,真的要超脫了,美女黃金在眼裡也不過是木頭瓦礫一般,想到這裡,頓覺得身上輕鬆了些,道:“姑娘說的是,可能貧僧真的有些拘謹了!”
葉綠華一撅嘴巴,道:“什麼拘謹,你這是迂腐!”她瞅著外面黑兀兀的天色,擔心道:“這雨還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才停呢,弄不好,便得在這破廟裡對付一晚上了。”慧真也道:“現在還不到酉時,別看天黑成這樣,那都是給烏雲遮的,雨一停雲一散,準就天光放亮。”
葉綠華歪起頭看著慧真,道:“那也挺難熬的!”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大和尚,你給我講個笑話兒聽吧!”慧真道:“阿彌陀佛,出家人講究的是明心見性,莊重平和,那些插科打諢的言談是要不得的。”
葉綠華聽他這一說,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道:“大和尚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佛法就是要你們這些出家人,成天板著臉去說教嗎?我看不對!”眼珠兒一轉,叫道:“有了,我先說一個,就當是拋磚引玉,也是從你們佛經裡演化而來的。”清了清嗓子,道:“話說有這麼個秀才,也是趕路逢雨吧,便去一戶人家投宿。不巧,這家裡只有一個婦人,便倚著門說:‘我家裡沒有人。’秀才問:‘你不是人嗎?’那婦人忙道:‘我家裡沒有男人!’
秀才笑道:‘那我呢!’”說完,葉綠華先自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慧真也有些忍俊不禁,道:“我記起了,這故事確是從佛經故事裡演化來的——說舍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