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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死去的弟兄總共是十八位,那應該是每邊九個罈子才對,但現在左邊的揹簍裡卻只有八個。
慧真見他面色有異,忙道:“我和王長老今早上趕去黑石谷時,遍地血肉屍骸,和昨日傍晚離開時並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在查點人數時,才發現少了一具屍體,原來是不見了恆山的鬼影子趙無跡趙兄弟。周賢弟,你可還記得他當時是怎麼殉難的?”
周春霆略一沉吟,說:“我記得當時自己已經被拋到松樹上,而圍在那遼人身旁的兄弟只剩下五六人,我只看見那位趙家老哥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只道是也送了性命想那遼人殺得性起時,順腳把他的屍首踢下谷去也是有的。”王雲峰嘆道:“那我們這也算是盡力了。”從腰間抽出一柄劍來,遞給周春霆,“賢弟,把你的劍收好。”
周春霆臉一紅,原來自己昨天傍晚急於離開黑石谷,竟是忘了把兵刃取回來,只剩下個劍鞘還掛在腰間,趕忙岔開了話題:“王長老,你們找到了什麼線索沒有?”王雲峰一頓韁繩,“有話等進城再說吧!”於是,三人驅馬直奔代洲而去。
到了客棧之後,便見慧真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事,問道:“周兄弟幫著辨認一下,看是否知道這物件是哪個門派的信物?”
周春霆接過來一看,見是一方雞蛋大小的銀牌子,反面鑄著一隻仙鶴,正面則是兩個大字:蟲二。反覆看了會兒,印象中卻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標識,便道:“慧真師兄,恕小弟孤陋寡聞,實在想不起江湖中有誰使用這樣的信物。”
慧真道:“這件信物無疑是中原人士所制,但何以卻被那個契丹武士所持有呢?”當下把昨日目睹的情形告訴了兩人。
王雲峰道:“那遼人既然把它貼身佩戴,可見是極為寶貴的物事,只是不知道臨死前為何又把它丟棄?難道說,會跟他的師門有關?”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道,“這是我適才在那輛馬車裡找到的,咱們開啟來看看,也許便能找到些線索。”
他把一張紙箋從信封裡抽出來,抖落開,慧真和周春霆湊過頭去,見上面寫道:燕山徒兒見啟,一別數年,未得音訊,近日忽得鴻雁傳書,才知已覓得佳配,且添了男丁,為師甚是快慰,極盼有暇前來中原一遊,以敘舊情。蟲二。
三人看後面面相覷,周春霆結結巴巴地道:“這人竟然不不是契丹武士,我們誤殺了人家”慧真合十道:“善哉,善哉!”王雲峰也是面如死灰,連聲叫道:“罷了罷了!”他們現在才明白,那個蕭燕山之所以投崖自盡,不但是由於心傷妻子的慘亡,也是因為自毀誓言,殺了許多漢人,以至於愧對師門的緣故。如此說來,他身上所戴的信物,顯然就是他那位中原師父所贈予的。
想到這裡,三人竟是一片心灰意冷,倘若事情真相果真如此,他們來這黑石谷伏擊契丹武士之舉便鑄成大錯,不但一同殉難的十八位江湖朋友死得冤枉,更是萬分對不起蕭燕山夫婦倆個。三人呆呆地看著那塊銀牌和信件,回想起黑石谷一役的慘烈,半天做聲不得。
周春霆還在懊悔,慧真和王雲峰卻同時想到了那個向少林寺傳遞資訊的人,兩人相對倒吸了口涼氣:“慕容斌?”
周春霆聽兩人這一說,也是一驚:“移花接木?”慧真臉色沉重,“不錯,向我少林報信示警的便是此人。難道這位慕容施主是在戲弄貧僧不成?”
周春霆搖了搖頭,表示難以置信:“以他目前在武林中的威望而論,何至於做出這等冒天下之大韙的事來?再說了,瞞天過海對他慕容世家也沒什麼好處,只能引起武林同道的公憤和不齒。”慧真道:“兄弟這話也說的是,貧僧跟那慕容施主相交日久,此人絕頂聰明,急公好義,想來也不至於做出這等卑劣的事。難道說,他指的那一男一女兩名契丹武士是另有其人?可那個公孫清的所作所為又好生反常。”
王雲峰聽他二人說完,冷笑一聲道:“師兄要是覺得反常便對了。他慕容氏蟄居姑蘇,行事詭秘,暗中招兵買馬,剷除異己培養勢力,我丐幫也多有提防。”邊說邊站起身來,“為今之計,我們唯有儘快地趕回少林,謹慎戒備,嚴密防守,看是否還有契丹武士潛入少林,不管那訊息是真是假,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再找那慕容斌理論卻也不遲。”慧真附聲道:“王兄說得是,那我們即刻起程。”
於是,三人在店裡買了些清水乾糧,便匆匆帶了那個契丹嬰兒和十七位武士的骨灰,快馬加鞭向中原地帶趕去。
三天後,他們已快趕到了太原地界。這天眼看著已是黃昏,正想尋家客棧歇歇腳,突然聽到身後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