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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姓龍的,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唐穩看看龍峻,又看看溫晴,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口,開了口又該說些什麼,站在當地作聲不得。龍峻見他躊躇,不以為忤,只笑道:“還好我有,你也不必為難。”說罷從腰間革囊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向朱炔招了招手,伸指一點木床上昏迷未醒的鬼蜘蛛。朱炔會意,上前接過藥丸,返回床邊,俯身捏著鬼蜘蛛腮上牙關結合處的“頰車穴”一緊一放,等關節受激張開口,把那藥塞進他嘴裡,託著下頜輕拍,又運氣用手掌在他喉間一推,輕輕鬆鬆將藥送入鬼蜘蛛肚中,動作快捷熟練,儼然是個喂藥的積年。
溫晴在一旁看見,又氣又急,瞪著龍峻怒喝道:“你,你給八腳大哥吃了什麼?!”
龍峻既不回答,也不看她,只對唐穩淡然說道:“二公子,你跟著我做事,往後這些勾當都少不了,雖說期限不過三年,但也要早點習慣才好。”說罷一指溫晴,“你把捆仙索解了罷。”
唐穩欣然上前,正待拔針,忽聽龍峻又道:“且慢。”不由害怕這人反悔,心裡頓時打鼓,一時情急道:“龍爺,兩刻鐘轉眼就到,等不得了!”
“不用急,還有一盞茶的時間。”龍峻叫來吳戈,吩咐仔細看守鬼蜘蛛,接著一指溫晴,對唐穩和朱炔道,“抬上,跟我來。”說罷負手出門。
唐穩不明就裡,卻又不敢多問,只得同朱炔一起抬起椅子,跟隨龍峻走向內院。澄園的後宅是女眷居所,龍峻等人嫌這裡脂粉氣太重,都只在幾個要點佈防,未曾進去居住。垂花門後有個大花園,花木扶蘇,枝葉蔥蘢,雖已是春節,卻因氣候寒冷,園中的十數棵茶花和玉蘭都未曾結蕾開放,而顯得這花園看上去有些清冷,但風景依舊雅緻秀麗。這一路行來,溫晴都不曾開口說話,既沒詢問要去哪裡,也沒驚慌失措咒罵,朱炔幾次拿眼偷看,見她只是望著龍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行人俱都無心賞景,各懷心事來到一座小樓前,龍峻止步,伸指朝樓上點了點,自己卻默不作聲,轉身又出了花園,也不說是去哪裡。
唐穩不免憧怔,和朱炔放下椅子抬頭細看,眼前是一座雙層的繡樓,下面是花廳和棋室琴房,上面一層為女眷臥室,匾額上題著“明瑟居”,筆跡和前院照壁的“澄澈”二字一模一樣,想必是同一個人所寫。朱炔見唐穩發呆,知他不懂自家上司的意思,撇了撇嘴道:“大哥是說,把溫姑娘帶到樓上去。”
“帶到樓上去,做什麼?”唐穩越發不能明白,瞪著繡樓那狹窄的樓梯,撓頭問道,“這樓梯這麼窄,椅子怎麼抬上去?”
朱炔失笑道:“誰說要把椅子抬上去?當然是,你背溫姑娘上去。”不知怎地,唐穩總感覺朱炔這話裡,那個背字咬得特別用力,來不及細想,忙點一點頭,俯身向溫晴告了個罪,將她小心背起,卻不走樓梯,腳尖輕點縱身拔地而起,飄然越過欄杆上了二樓。人剛站定,耳聽身後風響,朱炔也緊跟著躍上樓來,推開雕花門,一起走進屋內。
這是間女子用的閨房,一應傢俱擺設俱全,端莊秀雅。唐穩將溫晴放在外間的椅上坐好,正自焦急,樓梯上腳步聲響起,龍峻已然返回。他左手拿著一疊衣物,右手提著一把弩弓,也不知是派什麼用場。進房吩咐唐穩拔去溫晴身上金針,解了“捆仙索”,便示意二人出去等候。唐穩茫然領命照辦,剛和朱炔跨出門檻,房門就在背後輕輕關上,兩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許久,唐穩方才吃吃問道:“龍爺叫我們出來要幹什麼?”
朱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甕聲甕氣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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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手腳處的金針雖都已拔出,可麻木感一時無法散去,依然坐在外間椅中動彈不得。眼瞧龍峻將手裡的衣服鞋襪放在桌上,拉過另一把椅子,擺在內外室的交界處,撩袍坐下,右手弩弓上弦對著自己,左手拿著一塊黑布,不由奇道:“你做什麼?”
龍峻舉著弩弓點了點桌上的衣物:“一會兒你手腳能動了,去把衣服鞋襪全都換過。”
溫晴眨了眨眼道:“雖然你把我衣服鞋子都用刀劃壞了,可還是能穿的,用不著換。”
龍峻一笑:“我不是賠一套衣服給你,而是怕有些地方無法搜到,你另藏了好東西在裡面。”
溫晴輕哼道:“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居然提防一個小女子到這種地步,說出來真是臉都丟光了。”
龍峻不以為意:“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我防的是‘瘟神’的女兒,不丟人。”
溫晴呸了一聲,心裡卻到底有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