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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他應該知道,這次劫殺,沒有銳刀門的人。”龍峻皺眉,臉有不豫。
“大人還是不放心把事情全權交由我們處理!”朱炔抗聲道,“您怎知那姓趙的暗中沒有做過手腳?銳刀門在常州的勢力非同小可,且素以俠義自居,他既然對城內劫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就不能算置身事外!趙懷義以前是做過我們的教官,可是大人,二十多年過去了,是人都會變的!”
“我剛接到密報,近期浙江沿海有異動。”龍峻慢慢踱到書案後面,在椅中坐下,“我不是信不過你們,我只是怕這次生奠,沒你們想的這麼簡單。”
“大人!您也有事瞞著我!”朱炔聞言,想到“朵頤樓”上炭火盆裡的那堆灰燼,又記起那位身份不明的葉先生,心中不快更甚,“我跟您的時日雖然比不上童虎,可好歹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同袍,您連我都信不過?!”
他越說越想越是火大,跨前一步握拳抵在書案上,沉聲質問:“大家兄弟一場,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
龍峻恍若未聞,看著朱炔神色不動繼續說道:“你和童虎的佈置原也沒錯,我只擔心有人想乘機渾水摸魚,你打算隔岸觀火,說不定正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什麼圈套?”朱炔一愣,旋即轉念過來皺眉道,“大人,您別轉移話題!”
龍峻擰眉不答,朱炔察顏觀色的本領,雖然比不上宣武,對自己的瞭解也不如童虎,可這小子的直覺向來敏銳。他和童虎不同,要是發現事有蹊蹺,非來個刨根問底不可。只要被他佔了先機和道理,輪番搶攻上來,自己未必有那麼多精力對付。那份名單決計不能說,葉信的事也是能瞞則瞞,可看這小子現在的架勢,估計已憋了很久,今天不給他個交代怕是躲不過去。
龍峻靠在椅上輕嘆一聲,垂了眼簾低聲道:“東明,不是我信不過你,有些人、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是錦衣衛裡的老手了,這種常識,總不用我再教你。”
朱炔瞪著龍峻,聽他放軟了語調,猶豫遲疑良久,終低頭道:“我知道大人事出有因,只是有點氣不過,這些話不說出來,我心裡不舒服。”
龍峻指了指朱炔握緊的拳頭,挑眉笑道:“有什麼不痛快,用嘴說就好,別跟上次和阿虎那樣用拳頭,我現下可打不過你。”
“大人您又罵我。”朱炔知是指上次自己和童虎打架的事,咧嘴一笑鬆開手,退後找了位子坐下,肅然道,“趙懷義生奠的帖子是十五天前發出的,我和童虎接到訊息就已吩咐下去,在銳刀門和城內各大通道出口布置暗樁,小心監控,注意往來人等,留意各路動靜。”
他嘆了口氣,笑著續道:“您現下知道也不用操心,只管在常州好好看戲,我保證該拿的決計逃不掉,不該抓的我們也不會冤枉他!”
龍峻聽他稟報暗自沉吟,趙懷義雖也在那份名單之上,可顯然不肯受盧潤擺佈,然而畢竟事有牽連,為明哲保身,常州狙擊一事,銳刀門只有袖手作壁上觀。只是,這場生奠如真因不應劫殺而起,那行刺的傳言由何而來?編謊之人難道不怕錦衣衛追查到源頭,謠言不攻自破?銳刀門對於傳言為何不加以分清,反而預設轉嫁到自己頭上?
按理說,趙懷義不是無膽之人,再加上朝中與他頗有淵源的那兩位,就算是盧潤暗中聯合四部施壓,他也不至於只有死路可走,除非銳刀門所得罪的朝中貴客,權勢遠在盧潤等人之上。而且看葉信和李玉的信件,似乎浙江事態有變,那麼這場大戲一旦開演,各方人馬粉墨登臺,恐怕很不容易收場。
錦衣衛雖然訊息來源眾多,但浙江一帶,尤其是衢州,這幾年情況特殊,送到京裡的情報最多隻有三成屬實,反而不如地方邸報來得準確。龍峻原本一直在慢慢清理重整錦衣衛諦聞司,在各州府安插釘子眼線,可現在看來仍不能算成功。時間太短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便是有些事情不在其位就難以接觸,不容易知根知底,許多訊息,他還是在葉信這次的來信中才得以確認。
葉信的來函裡,說了很多路途中及上任時遇到的瑣事,從山賊水匪到沿海倭寇,從各地貨品物價到江湖武林勢力,從地方官員言行到於錚處理的大小案件,甚至連杭州織造局督造太監的日常開支都有提及,事無鉅細,皆一一記錄。他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似乎跑了不少地方,見了不少人或事,信函看起來倒更像是一篇人文遊歷札記。龍峻在回衛所的路上就一直細細回想,只覺除了衢州,信中還有頗多疑點,尤其是紹興、寧波、台州府沿海一帶的異常情形。
見龍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