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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懲治這斯,最好是將他那雙照子留下,色迷迷的,的確令人討厭,偷偷地望了一眼沈君梧,見他正氣定神閒地在那兒獨自小飲,芳心更是有氣,暗自打定主意,先解決了仇似海,再慢慢捉弄他。
仇似海自鳴得意地走到沈君梧剛才坐過的椅子旁,以勝利者的姿態坐了下去,就在這時,只聽“嘩啦”一聲,木椅忽地散架碎裂。好個仇似海,臨危不亂,氣貫雙腿,站了個不陰不陽的馬步,雖然姿勢略顯難看了點,但也是穩穩紮扎,面不改色,心不跳,表面看來,還道是他炫耀武功,但明眼人則一眼看出是著了沈君梧道兒。
白雪兒眼見沈君梧不動聲色,卻讓仇似海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醜,深知沈君梧還是異常在意自己的,不由轉怒為喜。待見仇似海沒有摔倒在地,又暗呼可惜。跟隨仇似海而來的三位勁裝漢子,眼見主人吃了點小虧,勃然色變,惡狠狠地盯著沈君梧,恨不能食他之肉,啖他之血,殺氣騰騰,好不嚇人。但沒仇似海的指示,卻始終不敢動彈分毫。這時,店小二早已搬來一張椅子為仇似海換上,跟著又遠遠地跑過一邊去,生怕雙方爭鬥,殃及自己。
仇似海暗怪自己太過大意,以他的武功不可能看不出沈君梧所做之手腳,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雪兒身上,方始著了道兒。好在他應變神速,並未出醜,一驚之後,很快便恢復常態,摺扇輕搖道:“在下仇似海,仇深似海的仇似海。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稱呼?今日能與姑娘相逢,實乃三生有幸!”
白雪兒黛眉深鎖,冷叱道:“小二,哪來的狗吠,還不快給本姑娘攆出去!”此時店小二一臉苦相,瑟瑟抖抖,遠遠地躲在一旁,哪敢答話?仇似海卻面不改色,哈哈一笑道:“姑娘真會開玩笑!”白雪兒粉面一寒,冷冷地道:“誰有閒情跟你說笑?若不趁早滾蛋,可別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仇似海不愧為恨天教的少教主,果然好涵養,雖遭白雪兒一再相逼,卻也不生氣,笑道:“看樣子姑娘是喜歡上了鄰桌的那位傻小子。其實那姓沈的有什麼好?在江湖上是要武功沒武功,要地位沒地位,有今天沒明天的主。哪像我恨天教,財大勢大,在江湖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聞此一說,白雪兒忽然笑吟吟地道:“你就是恨天教的仇似海?小女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仇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見怪才好!”仇似海見白雪兒展顏一笑,如沐春風,心神激盪之下,忽見對方纖手一揚,兩點寒星快若閃電,疾如流星直奔雙眼而來。
仇似海雖未料到對方談笑間出手,更沒想到一出手便是如此陰毒暗器,但天生的警覺性讓他幾乎同時足尖向後一蹭,連人帶椅後滑三尺,摺扇一張,擋住面目。金針剛好打在扇面上,濺起了一餾火星,沒入旁邊柱子當中。好在此扇乃精鋼打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饒是如此,也駭得仇似海冷汗直冒,連叫好險。白雪兒見金針未傷及對方,暗呼可惜之餘,對此人的應變能力,也不由豎指佩服。
三位勁裝漢子見白雪兒突施暗算,險些要了仇似海的性命,紛紛拔出兵刃,怒吼著撲向白雪兒。白雪兒暗自冷哼,順手抓起竹筷,甩手打出,分襲當先之人左右肩井。那人見迅猛,急忙停身,回劍相護。跟著一隻酒杯快若流星,疾飛而至,那人來不及避讓,正中手腕,長劍拿捏不住,墜落在地。兩隻筷子,剛好打在兩個肩頭,雖然失了準頭,未打中穴位,但也痛得那人齜牙咧嘴,“哎呀”連連。原來沈君梧雖明知眼前三人非白雪兒之敵,但情之所鍾,仍怕她有失,順手將酒杯打出,解她之圍。
這時,白雪兒虛手一晃,另兩人以為又有什麼厲害暗器打出,急忙回刃相護,待回過神來,卻見白雪兒兩手空空,站在那兒似笑非笑,正自嘲笑。
仇似海眼見對方一出手,便弄得三人灰頭灰臉,手足無措,頓覺顏面無光,惱羞成怒,縱身而出,摺扇一展,擊向沈君梧面門。沈君梧曾與此人動手,深知其武功稍高於自己,不敢大意,急忙側身閃過。仇似海卻得勢不饒人,摺扇一張一翕之間,時而揮,時而削,時而點,指東打西,指南打北,變化無端,招招殺著,不留餘地,狠辣異常。
二人鬥得片刻,沈君梧雖覺此人招式狠毒,變化萬千,但力道似乎比之當日桃花林中相鬥,卻略顯不足。看來江湖傳言不虛,此人定是被陳方竹重傷後,尚未大愈。心神大定,揮舞長劍,挽起萬朵劍花,將仇似海逼退半尺,慢慢向白雪兒靠攏,以便就近照顧。
好個白雪兒,巾幗不讓鬚眉,亮開雙掌,宛若穿花蝴蝶,在三人中穿來繞去,忽東忽西,東拍一掌,西掏一拳,掌勢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