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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當下僧衣閃動,數十僧人,在片刻間已布好陣勢,各佔方位,少林鐘聲,徐徐敲響。燕狂徒打量了一下和尚們敵視的目光,拍拍蕭秋水額頭,笑道:“是不是?我總說,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看人家把我們當什麼來看!”
蕭秋水心裡極崇敬少林派的宗主地位,很不願無理鬧事,當下道:“老前輩,有話好說,這個時候,還是免傷和氣的好”
燕狂徒猶有餘恚,道:“你看到的了,是他們先來挑釁”
蕭秋水嘆道:“前輩您說過,若武林中人人為爭強鬥勝,不能化干戈為玉帛,今後數十年將是神州未有之慘局。”
燕狂徒想了一想,終於道:“好,依你一次!”便揚聲道:“喂,諸位和尚兄、道士老友,我們不要打了好不好?咱們談談正經事”
忽然兩人掠出了山門。這兩人一掠了出來,山門上的銅環被急風震得嘎嘎亂響。這而人十分龐碩,人一站攏上來,幾乎一人等於兩個半以上的人。其中一人只喝了一聲,而且只有一個字:“滾!”
燕狂徒一生,豈曾被人如此喝過,這一聲喝下來,蕭秋水的心,也沉了下去;這兩人雖看來是少林寺中輩份極高的僧人,但燕狂徒一生桀微不馴,這一聲“滾”,這兩人勢必要付出代價。
燕狂徒的臉上忽然沒了笑容。那碩壯的僧人,也不知怎的,被他那股迫人的氣勢,駭退了半步。這僧人佛號“天鬥”,與其師兄二人為少林寺鎮山監守的“雷霆二僧”。
這師兄叫做天象,生得稜然有威,脾氣火爆,不過較有風範,見此人目光一厲,竟如此奪人心神,知非常人,便道:“這位老丈,卻不知敝寺有何冒犯之處,致使老丈騷擾敝寺?”
燕狂徒臉上的凌厲之色忽去。忽涎著笑臉道:“我來此目的無他,不過是他媽媽欠我的一筆債未還清。”他說“他媽媽”的時候,目光向天鬥瞧去。
天象聽得一呆,便向天鬥看去。無鬥聽得燕狂徒所言,也是愣了一楞。原來他未出家前,他媽媽的確欠了人家一屁股的債務未清,如今人家追上門來,卻也難堪得很。便懵然道:“這這真的?”
卻見燕狂徒嬉皮笑臉,皺眉聳肩,正在向他做著鬼臉,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可謂無名火三千丈,氣得漲紅了臉,狂吼一聲,右手漲得厲紅,極大了整整一倍,一掌向燕狂徒推了過來。
他這一掌推出,場中充滿讚歎之聲和羨慕的神色,原來這天鬥和尚打的是“大手印”,這一掌比起鐵石的“少林神拳”,可又不知高明精深了多少倍,所以連鐵石也喝了一聲彩,心裡恨不得這一掌能將燕狂徒的胸膛打癟下去。只是他的牙齒剩下沒幾顆,一聲喝彩,也叫得極為含糊了。
燕狂徒見眾人叫好,便有意折辱這個和尚。
天鬥一掌向他衝來,蕭秋水見這和尚居然不知死活,敢對燕狂徒下重手,心中想保全此人,不忍見他莫名其妙死於燕狂徒手下,忽一腳踢去!
天鬥掌劈燕狂徒,則也有暗自留心這青年有何異動,不料蕭秋水一出腳,只見沙塵朦朦一片,砰地一聲,已中了一腳,倒飛出七八尺遠,奇的是,心口處一陣熱辣辣痛,片刻便過,運功一試,竟絲毫沒有受傷。
燕狂徒低聲冷哼道:“你若不聽話,偏要出手,待我連你腿上的穴道也封了,可怨不得我!”
蕭秋水知這狂人說得出,做得到,只好說:“好,我不出手,但你不可下殺手。”
燕狂徒冷笑道:“他們跟我無怨無仇,這只不過口舌之爭,我心裡清楚得很。只是我的為人,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我偏要嘔一口氣教訓教訓他們便了,殺了棗倒汙了我的手!”後面兩句,說得特別大聲,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蕭秋水情知這人脾氣,暗歎一口氣,再不言語,唯有靜待情形的發展。
蕭秋水以“忘情天書”中的“土掩”技法出腳,一腳喘走了天鬥,而不傷他,若天鬥知機,當可免受辱,可惜天斗的脾氣,可謂“死牛一邊頸”,他運起“大手印”厲不可摧的功力,卻給蕭秋水一腳踢走,可謂在同門以及武當派道士面前摔了個筋斗,丟了臉,這口氣哪裡咽得下?於是猛吼一聲,雙掌一分,漲大二倍,掌心赤紅,透背可視,這次是衝著蕭秋水來的。
誰知他雙掌眼見要印上蕭秋水胸膛時,那青年肩上的怪老人,驀然一翻,一伸手就把自己提了上來。
天鬥只覺自己臉上一陣刺痛,不禁呱呱大叫起來,接著才知道那怪老人竟是扯著自己的左耳,將自己整個人拎了上來。
只聽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