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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哭窮道。
“那女人是有些厲害,以你的本領,想來是沒有還手之力的。那御氣之法雖然有些精妙,不過你修為不夠,便是逃跑也跑不過人家。”
“師父明鑑,弟子修為實在淺薄。但是弟子時刻不敢做出猶如清源派之事。”
陳伯當這老頭雖然夠精,但哪裡知道李靈犀無意中領悟了青松劍訣的第三重青松成影,雖然不足以對付那個女人,但至少不是他想的一般柔弱可欺。
如果陳伯當知道李靈犀的所有底細,必然會大加感慨,這孩子有發展成扮豬吃老虎的趨勢啊。
“今晚子時,你隨為師下山一趟,會一會那個女人。”
“是師父。只是那女人頗為厲害,師父定要準備充分才是。”雖然李靈犀有點怕那女人,但想了想她當時的樣子似乎不像殺人的,即便是想殺人,好像也是針對自己師父的。李靈犀還好意提示他準備充分,意思是多叫點人,如果那女人要動手,乾脆抓起來算了。可陳伯當顯然沒聽出來他的意思。無良那個天尊啊,李靈犀暗道,師父你可要雄起一點兒,別被那女人欺負了,反正不要怪徒弟啊,誰讓我打不過她呢。
兩師徒商議完畢,李靈犀也就退下了,他也忘了想一想陳伯當為什麼要指名讓自己跟著去見那女人。少年畢竟不是老謀深算,哪裡知道這些計較。
子夜時分,月黑風高,李靈犀探頭出窗戶望了望,暗罵一聲晦氣,心道這夜黑風高夜,可是殺人放火時,自己師父不會要去殺那女人吧?
剛出門便遠遠見了陳伯當站在懸崖邊,李靈犀一愣,差點嚇了一跳。這小子修道以後,還是事事小心,連個黑影也能聯想到惡鬼和賊人。
“時辰到了,為師帶你一起下山。”陳伯當一步跨過去,只是一抓李靈犀,兩人就騰空而起,夜風颯颯中,陳伯當仿若神仙一般,翩然下山而去。
“師父,你好厲害。”“嗯,我知道。”
李靈犀吞了吞口水,繼續道:“師父,啥時候把這飛行的本事教徒兒吧,你看老讓你帶來帶去的,多不好。”
“該你的,為師總會教你。不該你的,那是因為你修為還不夠。我們到了。”下山果然容易,陳伯當御氣飛天,不過半響就到了山下。李靈犀剛落地就跟在後面用一種極度猥瑣的神情望著自己的師父,他總覺得這個師父在外人面前顯得低調無比,便是在尋常白天,也是一副萬人可欺的樣子,誰能想到子夜時分他卻能不依法寶外力御氣而行,這可是返虛期的手段。
李靈犀望了望四周黑洞洞的山林,修道後視覺倒是明銳了,卻也沒有發現那女人在哪裡。“師父,你說那賊女人是不是怕了?”
倒也難怪李靈犀罵她,任誰被一個陌生女人逮著狂扁一頓都會鬱悶無比,罵她幾句已經是好的了,沒有罵她全家已經是仁慈了。
“啾。”
一聲悠長的鳥鳴忽然響起,李靈犀抬頭一看,便見到一個黑翅大雕從天而降,那上面正坐昨天狂扁李靈犀的那個黑衣斗篷女人。
“啊。”那聲怪鳥啼叫不知是何手段,只是一聲便猶如一把重錘般砸向李靈犀,他甚至感覺到了即將被撞飛的感覺,忽然背後有人拉了他一下,那種憋悶感才消失無蹤。趕緊站到陳伯當後面去,李靈犀準備看戲不說話了。
“秭歸姑娘,靈犀兒不過黃口稚子,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看吧,陳伯當老好人的本分又露出來了。
“哼。”黑衣女子一個翻身下了大雕的背,那大雕一個俯衝便消失在天際。
“秭歸姑娘,多年不見,可還安好。”陳伯當絲毫不管女子話中的怒氣,如同見了老朋友一般,客客氣氣地說話。
“人呢?”被稱作秭歸的女人問道。
陳伯當長嘆一聲,任那夜風吹動鬢髮,卻是勸道:“秭歸姑娘,你我都是修道之人,那世事便如執念,與其流連潺潺之水,不若順水自然,修道之果,成道之心。”
李靈犀在背後聽了陳伯當的話,心裡一陣暗罵:那女人如果能聽得進去道理,昨天自己就不會狂扁一通了。師父還是太老實厚道了,大道理不是這個時候講的啊。
“我敬你是伯羊之師,不願與你相鬥,但你交不出人來,休怪我不通禮數。”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冷的像寒冬時分冰天雪地裡的嘆息一樣,李靈犀在後面聽得非常不舒服。這聲音裡似乎無情、無義、無神,一句話彷彿只有那伯羊二字令人聽出了些許暖意。
“你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雖然道魔疏途,我卻不願為難與你,早些退走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