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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空間的時間流逝肯定與現實不一樣，超級電腦組成的網路以每秒鐘萬億次為單位飛快地發展，如果說人類進化一年相當於N細菌進化的幾萬年，那麼N細菌進化一次的時間裡，虛擬網路世界厘米的虛擬生靈恐怕已經進化了一萬次，所以他應該是比N細菌聚合體生命還要龐大的生命體，也是一種全新進化出來的生命。
當然，現在他已經走出了虛擬世界，進化速度從此遠遠比不上N細菌了，但他是新人類，舊人類的先知撒旦先生透過虛擬世界的自由進化創造出來的新人類。
在無法感知外面世界的時間裡，楊素靜靜地想著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站著還是躺著，是在地面還是深埋在地下，總之，一切都感應不到，唯有思想意識仍然在不停地運轉，而這都是他曾經在虛擬空間中修煉的時候早就體驗到了的，所以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應，只是心裡有一種深深的思念，思念自己的朋友，那些已經隨著虛擬世界消失而不存在了的朋友，這種思念越深，就化為了一股淡淡的悲傷，當悲傷籠罩著他的整個心靈時，身體的五官六感終於逐漸恢復正常。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藍天和白雲，看到了青山綠水，草地，只是看不到人類的任何建築物，而謝絕就躺在他的身邊，他就坐在一塊石頭上，當他站起的時候，身下的石頭化為一團白霧散去，他知道這是N細菌聚合體生命自動分解的一種情況。
赤足感受著青色柔軟的草地，口鼻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他知道在每一個呼吸之間都會有千萬個N細菌生命聚合體進入自己的體內，組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然後又被自己撥出。
其實不用呼吸的，他心裡想到這個的時候，立刻停止呼吸，果然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體內的N細菌組成的細胞組織自動執行，提供了身體所需要的足夠能量。
“你很不錯，確實不錯，你的意識獨一無二，我們無法置換，並且你的意識根據自己的需要吸取我們的個體，組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想，你也不是真正的人類。”這個資訊從天空大地四面八方傳來，以光的方式，以微電流在腳底刺激的方式，以微風拂過身體的方式，種種可以讓他感知的方式將這資訊準確無誤的傳遞過來。
“我是新人類，跟你們一樣，來自與舊人類的創造。”楊素答道。
“那麼當我和你們交談的時候，是否可以將我的聲音傳遞給整個世界。”楊素問。
“唔，準確的是我們從大氣層至少地下一百五十米深的這個龐大的星球空間裡，都可以感受並傳遞你發出的資訊，我們仍然在進化，仍然在向你的靈魂發起攻擊，也許哪天就神不知鬼不覺突破了你的靈魂，到時候你跟身邊的那個人一樣，肯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聲音說。
“那麼，在我思考的這段時間裡，地面上的時間又過去了多少年呢？我發覺天地已經大變樣，看來這都是你們的形體只有凝聚組合形成的罷了，是嗎？”楊素問。
“唔，正是如此，如果體積比較大的改變，我們需要花一點時間，在你意識陷入思考的這段時間裡，如果按照地球舊人類的時間來算，大概是過了五百年了。”那個聲音說。
五百年，可怕的五百年，讓他想起了那位被壓在山下的猴子。
“你們現在已經可以代表地球了，我想我留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多餘的了。”楊素說。
“生命進化是一種奇妙的歷程，你的存在也許正是這個世界說需要的，我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到要放棄。”那個聲音，姑且稱為地球聲音吧，他們表示不解。
他們！是的，沒錯，他們是聚合體，不是個體，所以不能稱為“他”，而必須是“他們”！
“舊人類有一種情感稱為孤獨，寂寞，如今，我就是這種感覺，孤獨，寂寞，這是你們無法體驗得到的感覺。”楊素說。
“哦，這種感覺我們體驗得到，因為我們可以形成獨立的人類聚合體，比如你身邊的謝絕，只不過這種情感很快會因為我們相互分開而消失。”地球聲音道。
“那麼，我能夠問你們一件事？”楊素問。
“什麼？”
“在你們統治的這片地球空間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人類嗎？”
“地下深入一百五十米的地下城裡應該還有，至於地面還有一些我們無法同化的物質，比如說極北之地，玄冰之下，有一口特殊金屬打造的箱子，我們N細菌個體無法置換這個箱子的原子，只能憑藉各種複合波確定裡面物體的形狀，有點像是人類晶片之類的儲存器，我們想這東西應該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