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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辰在意識即將墜入黑暗的時候,發現了一團微光,拼盡全力來到光團前,其中透著混沌難明的意味,這究竟是什麼呢?他對此充滿了疑問,可是疲憊感愈來愈強烈,讓他隨時都會昏睡過去。
到底是進入未知的光團之中,還是睡一會兒呢?前者讓他心生莫名的恐懼,後者則讓他感到非常舒適,可是直覺告訴他不能睡過去。
他實在撐不住了,便一咬牙,奔向那個光團,短短一瞬間,他看到了許多從前未曾見過的畫面,一望無盡的綠色原野,大團柔軟雪白的雲朵,金燦燦的陽光,蒼茫巍峨的雪山,一名英武的白衣男子……
這到底是什麼?過了良久之後,畫面開始散去,無數玄奧之極的光線交織在一起,最先吸引他的是些粗獷有力的線條,但其中許多地方又蘊藏著不少微妙變化,他有些看不懂;然後是一些曲直無定的線條,看著毫無規則可言,卻又讓人覺得本來就該如此;最後那些線條張弛有度,時而舒展,時而蜷縮,時而綿密,時而疏放,一種既獨特又親切的韻味流轉不絕,他心中生出極強的親近之感,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
這三部分線條各具特色,尤其是中間那部分看似雜亂,卻將其它兩部分意韻截然不同的線條連結在了一起,而他徹底被這些線條吸引住了心神,流連忘返,不知今夕為何年!
空山自認為他這一身巨力,絕非眼前的年青人所能抗衡,當對方失去騰挪的空間時,便只能束手就擒,不會有什麼意外。
他嘴角那抹淡定的微笑逐漸擴大,戰鬥結束得很快,其實早就該這樣了。
只是他的笑容在某一刻變得有些古怪了,而且兩息之後,更是消失了,他有些驚疑不定,旋即變得陰沉起來,接著化為一股複雜難言的意味印在眼眸上。
實際上,在最近療傷的時候,他心中有所感悟,對破除體內的禁制有一些特別的想法,既然困住他的力量中有一部分來自他本身,那普通的法子應該行不通,若是讓他體內的真氣失控呢,是不是就有機會將其破除了?
他的確是青玄宗之中難得一見的修行奇才,且膽魄過人,剛才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強行逆運真氣,果然和他猜想得很接近,那種被窺探的感覺也好像消失了,儘管沸騰的真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可是處於徹底失控的邊緣,卻讓那一直禁錮著他的力量開始走向崩潰。
方才交戰之時,他經過印證,已然想到今後該如何徹底驅除禁制,此刻已經將這個年青人制住,至於作何打算倒是不急。
可以說此次戰局的發展,跟他預料的相差無幾,只是在最後一刻出了點“怪事”,就好像對方的意識進入了他的身體,他所有的秘密都被看了個乾淨,這種感覺極其詭異不適,甚至讓他不禁有些後悔進行這場戰鬥,而且此事對他來說會有什麼影響很難想象。
或許現在將此人除掉,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他盯著躺在地上的年青人,眼眸裡一片幽暗深沉。
嘀嗒,嘀嗒……冷冷的秋雨稀稀疏疏,卻又下個沒完沒了,黃燦望著簷邊落下的雨水,心裡的愁緒也綿延不絕。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丁一辰會落到空山手裡!在他看來這是寂然宗和空山之間的衝突,丁一辰多少也會審時度勢,懂得及時抽身而退,不至於深陷其中,可偏偏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始終沒有丁一辰的下落,他心裡有些自責和過意不去,如果當時他跟在旁邊,肯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當然此事必須讓寂然宗給個說法,儘管該宗也在盡力搜尋,但這空山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而且觀裡也調動了人手,探尋空山的下落,同樣沒有收穫,這魔君的確不簡單,也不知藏到哪裡去了。
邦!邦!邦!一陣敲門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進來吧。”
“黃師伯,寂然宗的李長老來了,說有事找您。”
“他有說什麼事嗎?”
“這倒沒說。”
“讓他進來吧。”黃燦剛才之所以會問,覺得倘若是關於丁一辰的事,這位李長老應該會早早提及,既然沒說,那八成是關係不大。
“黃長老,可算見到您了!”
黃燦不動聲色,看到對方臉上露出歉意,心裡感到有些不妙,因為越是這樣,也就意味著越不是好訊息,“李兄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哎!此次因為空山魔君的事,讓本宗的聲威受損,而且還連累了丁一辰師侄,本門多少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