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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過於謹慎了。
“他們厲害的地方,並非神通手段,即便是以師兄的實力,也千萬不可大意。”
“既然他們的神通手段不強,那又能奈我們何,其它不過是小道罷了。”
肖海生暗歎一聲,心知對方無法輕易勸動,不過其實力毋庸置疑,便不打算多說什麼,“我言盡於此,師兄你多保重。”
“我還想讓你陪我好好喝幾杯呢,嚴師弟多少有些無趣了。”黑衣人明顯有些失望,語氣表露無疑。
“下次吧,到時候我備些好酒,和師兄好好暢飲一番。”肖海生去意已決,並不想多做停留。
“你要執意如此,那就下次吧。”黑衣人望著肖海生離開的方向,直到對方完全消失在夜色裡,雙眸之中才露出疲憊之色。
如今他手裡有了這個“天外天”的探子,自然要好好審問一番,掌握足夠多的情報,才能讓局勢對他更有利。
其實他感覺很累,一部分是由於之前的傷勢,另一部分則是目前呈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至於有多少股風,還無法盡數摸透。
如果他始終沒有理清局勢,將來恐怕很難全身而退,儘管他看起來從容淡定,但對此間的各方勢力,並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
轟隆!轟隆……驚雷陣陣傳來,沒一會兒,便響起噼裡啪啦的雨聲,這次沒有一滴雨水落在丁一辰身上,可是他的心情明顯比上次淋雨時要糟很多。
雖說有王炎不時來找他說話解悶,可這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他的煩惱,外面的世界在他心中愈發美好起來,就連此時的狂風驟雨,倘若能淋上一淋,似乎都成了一種極好的享受。
唉!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嘆,外面的世界如此美妙,可又離他如此遙遠,就在這時候門開啟了,只見王炎走了進來。
對此他沒有多少反應,最近這段日子對方時常過來,所以他早就習慣了,反正並不能改變他的現狀,這樣的日子好像沒有盡頭似的。
“現在跟我走吧。”聽到這一句,他木立當場,一瞬間只覺得萬籟俱寂,這句話他期盼過無數次,終於在此刻聽到了。
“你說什麼?”他下意識地喃喃說道,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
“你聽到了。”
“真的嗎?”丁一辰還是問了出來,但他心裡其實已經信了,驚喜萬分的神色把他的臉完全撐開了,再多一分可能都會撕裂開來。
王炎點點頭,臉上的神情已表明,一點兒都沒有說笑的意思,“走吧。”
丁一辰深吸一口氣,努力恢復頭腦清醒,儘管他是個修行多年之人,如今卻覺得腳下發虛,像是快要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一直被關在“心寂寶塔”的第三層,多少次幻想著走出去,直到這一刻逐階而下,讓他覺得多少有些不真實。
來到塔外,他朝上面望去,從塔簷旁邊可以看到烏雲密佈的天空,雨水被擋在了外面,無法落進來,但仍然讓他覺得身心舒暢。
他跟隨著王炎一路來到山壁之中的石殿,此殿不算太大,但除了他以外,只有七個人,因此顯得有些空曠。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最中間的人,對方給他留下的印象比較深,最初被帶回寂然宗的時候,正是此人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就靜靜地盯著他看了許久,也不知看出來什麼,反正對方那張臉彷彿鐵鑄的一般,沒有任何表情,那雙眼眸如同最深沉靜謐的夜色,見不到一絲光亮,最後對方也沒說什麼,只是把他關押了起來,後來他才知道對方是執掌宗門戒律的長老——谷良雨。
他掃了一圈剩餘幾人,其中一名中年道人有點模糊的印象,應該是以前在觀裡見過,好像叫黃燦吧,不過並不是太瞭解,此刻對方投來安慰的目光,他心中稍稍踏實了些。
“見過幾位前輩。”他拱手行了一禮。
“你應該也清楚,為什麼要留你在本宗,今天叫你過來,是想把這件事情說清楚。”谷良雨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聽起來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具體怪在哪兒,反正沒法知道他的真實心意如何。
丁一辰便將如何來到寂然宗,以及之後發生的一切講了一遍。
“谷長老,貴宗的李修義長老我已經仔細看過了,發生這種事我也很難受,還請節哀,他應該是被一股極其強橫的力道震斷了心脈,估計是魔宗的手段,跟本觀的弟子顯然沒有關係。”黃燦不緊不慢地說道,對於此事他已有定斷。
“他是最後一個見過李修義的人,怎麼能肯定沒有關係呢?”一名長老對這種說法顯然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