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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瘦削單薄的年輕人神態堅決,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透過飛仙橋,可這裡的散修哪個不想透過呢。
“嘿嘿,你又不是沒掉下去過。”
“那……不一樣,之前我只是不太小心。”年輕人勉強爭辯了一句,但底氣不足。
“我看你還是別抱太大期望,現在下面的水可是很冷的,要是掉進去,可不太好受。”
“今天我必須過去,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已經兩年多了,要是我還不能……”年輕人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臉色愈發難看。
“怎麼?你該不會……想不開吧?”
“如果……我過不去這橋,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年輕人看起來真如對方所說,有些想不開了。
“不至於啊,你看老李,來了有七、八年了,不是照樣過不去麼,你彆著急,你還這麼年輕,有的是機會。”
“我……我必須得過去!”年輕人的語氣並沒有那麼堅定,但明顯有一股力量在迫使他不得不這麼做。
“為什麼?再試個兩年,你肯定能過去。”
“就是,你年紀輕輕的,有的是時間,至少比我強多了。”老李也開口了,覺得這年輕人今天的狀態有些奇怪。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我要是還不能過去,就要被逐出師門了!”年輕人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在場的其他人都感到有些驚訝,原來這年輕人並不是跟他們一樣的散修。
這時候年輕人才將他的來歷告訴眾人,其實他來自一個小門派,只不過所拜的這位師父有些特別的要求,那便是須在三年之內透過飛仙橋。
而在這之前,只傳授他基礎的入門功法,也沒有多少指點,全靠他自己來領悟,只有透過飛仙橋之後,才會將進階功法相授,並予以悉心教導。
現在氣候一天比一天冷,透過的難度愈來愈大,他如果不盡快抵達對岸,那機會將越來越渺茫,關於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而他最近更是明白了一點,若是無人指點,自己一個修煉的話,終歸無法在這條路上走出太遠,從聚在此間的一眾散修身上便能看出這一點。
“去對面很難嗎?”
一道好奇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引得眾散修紛紛感到不悅,各自皺起眉頭,朝開口之人望去。
一名深藍色衣衫的年輕人隨意地站在那裡,神色冷淡,就好像剛才的問題極為尋常,根本不值得深究。
“你們都過不去?”
深藍色衣衫的年輕人再次發問,讓眾人的臉色愈發不善,大概第一次來這兒的人,總會覺得飛仙橋對普通人來說是天塹,但對修行之人又能有多少難度呢!
“呵呵!也不算多難。”
“那走吧,我們一起到對岸去。”藍衣年輕人淡漠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先請。”
眾人望著藍衣年輕人,顯然都希望此人出醜,畢竟這般自大無知之人,他們也見過一些,下場往往都不太好。
“也好。”藍衣年輕人點點頭,不疑有他,徑直朝飛仙橋走去,很快便已踏在鐵索上,被風一吹,盪盪悠悠,看上去有些不穩。
那名瘦削的年輕人緊緊地盯著對方,簡直比他自己在橋上都要緊張,對方究竟是真有過人的本事,還是隻會口出狂言呢?
“我也來試試。”一名淡灰色衣衫的年輕人話音剛落,人便已來到半空,並朝橋上的鐵索落去。
藍衣人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在那灰衣人即將落到鐵索上時,他腳下突然發力,頓時令其扭動起來,看著有些無法落腳。
灰衣人見狀,半空中一振衣衫,墜落之勢立馬大為減緩,整個人劃出一道斜斜的弧線,輕飄飄地落在了鐵索上。
藍衣人眸中閃過一道異色,對方並未手忙腳亂,而是巧妙地加以應對。
岸上圍觀的眾人原本替灰衣人捏了一把汗,知道看到對方安然落在鐵索上,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這不禁讓他們回想起曾經自己失足墜落的瞬間,還好那些難堪的畫面並未化為現實。
“不錯,我叫顧寒,你呢?”藍衣人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叫丁一辰。”灰衣人正是丁一辰,他眼眸明亮,臉上有種認真的味道。
“哦,我早就聽說飛仙橋的大名,可惜今日一見,卻沒能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什麼?”
“這種事自然要去到對岸看一看才能知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