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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河及時鬆手,才沒有被吸走,但他的飛劍還是被收走了,他望見一尊銅綠色的四足方鼎,立於半空之中,周圍因此而安靜了下來,就連虛空似乎都要凝固了起來。
“幻界鼎!”他忍不住驚呼一聲,這是白石觀的傳承至寶,由每代的掌門持有,竟然被對方給帶了出來。
他眼眸裡的驚色未褪,一道灰褐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面前,平平一拳砸來,看上去毫無出奇之處,他的臉色驟變!
受到幻界鼎的影響,他的行動不如往常迅捷,如今只能雙臂交叉擋在胸前,砰的一聲,他就像是一塊被擲出去的石頭,一連撞斷兩棵樹,才跌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沒能爬起來!
對方那渾厚的力道,讓他完全吃不消,胸口的骨頭盡數斷裂,如果不是對方之前受傷不輕,他的性命恐怕都難保了!
白帝見狀,趕忙來到玄河身邊,將其挾起,遠遠地退開,他剛剛強行催動乙木之力,現在修為大耗,沒有對周清昀出手。
周清昀望著退開的兩人,沒有追上去的打算,神魂中傳來的陣陣痛楚,讓他極不好受,他真正要做的是救出丁一辰。
他強忍著痛楚,展開縮地成寸的遁法,來到不遠處的一座小山旁,隨著他發動厚土之力,小山裂成了兩半,露出了裡面昏迷的丁一辰。
他顧不得多想,抱起小師弟便離開了,他的目的始終是救人,現在總算是完成了,他感到神魂中傳來的痛楚都沒那麼強烈了。
接著他一路朝白石觀趕去,路上的時候,他發現了丁一辰識海中的封印,一時間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先趕回觀裡。
米九聽完大師兄的講述,眼眸中露出瞭然之色,說道:“我就知道玄河他不行,但那位師伯為什麼如此固執,我不太明白。”
“此事大概師父和師伯清楚吧,我也說不上來。”周清昀對於白帝的選擇,也說不上具體緣由,對方活了幾百年,到底是什麼想法,大概也只有師父明白吧。
“這個玄河,要是被我給碰上,非得給他一把火燒成灰。”米九揚了揚眉毛,對這位玄河師叔毫無敬意。
周清昀看著這位師妹,心想著對方的實力愈發強大了,就算是面對這些前輩,也是一副捨我其誰的樣子,要不是對方創立了正陽觀,也許由對方來繼任掌門,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然後就睡了過去,太陽漸漸往西移動,最終墜入天邊,天色越來越暗,直到最深沉的幽暗漸漸褪去,他才被敲門聲喚醒,今天就是繼位大典的日子。
從今往後,他就是白石觀的掌門了,這一天好像來得有些快,又好像很自然,他思緒萬千,最後停留在一道身影上,正是昏迷不醒的丁一辰,要怎麼樣才能取出對方識海中的兩道副劍呢?
他只能先將此事放下,走出門外,一路朝小翠峰頂行去,師父喚他過去,估計是為了今天繼位大典的事。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座象牙白色的石殿前,這座石殿看起來不大,比起觀裡的其他大殿,沒有那種恢弘壯闊的氣象,但這裡是掌門待的地方,自從白石觀創立便存在了,悠遠深沉的道韻彷彿來自遠古。
今後他就要待在這裡了,作為引領白石觀之人,他只希望白石觀能越來越好,默默地想著這些,他緩步走進了石殿中。
日頭漸漸升高,在小翠峰半山腰的廣場上,各方宗派勢力正匯聚一堂,今天是白石觀最重要的日子,他們將親眼見證新掌門的繼任。
幾聲鐘鳴傳來,悅山真人自峰頂飄落,他一身道袍,雪白鬚發隨風輕擺,深邃的雙眸彷彿蘊藏著世間的一切道理。
“諸位道友,今天你們能來這裡,見證白石觀的更替,幸甚至哉……遙想當年初代祖師創立白石觀,歷經無數艱辛……”
吳行之代表豐都也來了這裡,這是他第一次登上小翠峰,此地是中洲道門之首,感受著此間深沉的道韻,他心裡也不禁生出些許顫慄,如此底蘊在中洲自然找不出第二家。
“吳堂主,你覺得這裡怎麼樣?”羅小松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現在已經是青龍堂的堂主,聞言反回道:“四當家,我倒是想問問你,比起黑鴉山,你覺得這裡如何?”
羅小松打了個哈哈,他現在也成了黑鴉山四當家,比起當年不可同日而語,嘆道:“黑鴉山可比不了啊,這怎麼能比呢!”
“噢,豐都當然也比不了,中洲哪裡能找得出相提並論的地方。”吳行之這時候才回答對方一開始的發問。
“要是能在這裡修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