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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已會意,他是在懷疑自己那些手下,當下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我讓他們全都守在外面,而且分了幾撥各守在不同位置,他們中哪一撥守在哪兒都互不相知,就算是有人從中搗鬼也定難逃過餘人眼線。”
“那會不會是紅嫣她自己”公孫羽還沒說完,上官遲已一口打斷:“絕不會!”他的眼神中頓時顯得有些苦澀,續道:“如果她自己肯離開這裡,那你認為我還會在這破園子裡陪她三年嗎?唉”他似是想到了一些不願想到也不願對人提起的往事,臉上的苦澀更深了。公孫羽見狀也就沒再多問。
風臨清忽道:“密道!這房間裡是不是有密道?”
上官遲和公孫羽一愣,他們想的都是有人從外面進來,這時被他一提醒不禁恍然大悟,除了從密道進來,如何能瞞得過眾人眼線?上官遲當即俯身,從床側起,四下裡輕輕敲動起來。
果然,不多時,他已在案子後面的牆上發現一點異處。那是在一副卷軸之下的牆壁,他將那處微微用力一按,就見周圍裂出一個半尺餘的方痕,當下掌力微凝,以一掌將那方形吸住,吐氣向外一提,“咔嚓”一聲,竟從牆上拔下一塊半尺見方的木塊。
那木塊下壓著一方鎖眼,看那鎖眼已鏽跡斑斑,眼孔很大,想是鑰匙也極粗,擰轉時必十分費力。公孫羽上前道:“是了,這定是從房間裡開啟密道的機關,看情形絕不會是紅嫣姑娘自己開的密道,定是有人從外面開密道進來的。”
上官遲微一遲疑,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叫道:“來人!”一名莊客趕了過來,他吩咐道:“去東院柴房,把那柄黑鐵斧頭拿來,快!”
公孫羽和風臨清心下奇異,難不成你是要劈開這鎖眼?待見那莊客把那斧頭拿來時才心下了然,原來那斧頭甚是笨重,一條柄上卻彎彎曲曲似雕有紋路,十分精巧,那斧柄粗細恰好與那鎖孔相當,也難得上官遲能將這物事記得清楚。他們卻不知,上官遲在四海山莊這三年裡,除了與手下那百餘弟兄有所往來,倒極少與外人接觸,莊院裡就只他和紅嫣兩個人,他不捨得紅嫣勞累,一切家務都是自己幹來,這上山砍柴當然也是他常作之事了。
上官遲把那斧柄插到鎖眼裡,運起內勁用力一轉,果然聽到床榻下面“咯”地一聲響,接著就傳出一陣石塊磨擦聲。三人有些疑惑,這麼明顯的響動,紅嫣當時就沒有聽到?上官遲理會不了那許多,把床往外一帶,就露出裡面那個兩尺見方的洞口,他心繫紅嫣安危,也不待與二人交待,縱身一躍就跳了進去。
公孫羽和風臨清都聽得清楚,上官遲一跳下去就是“撲通”一聲,那洞口甚至還濺出了幾點水花。他們這才想起,下面是個水池。兩人相視一愣,當下走出房外,各自深吸了口氣,才齊齊跳進了池裡。岸上站著的幾名莊客見狀都不由張大了嘴不知所以。
那池塘甚寬闊,水也較深,因為是引的活水,水下倒還清可見物。不一會兒兩人就找到了上官遲,他已發現紅嫣房間的下面水池底下還有一處洞口。好在三人都識水性,上官遲落水時沒有來得及閉氣,待他又潛回到水面深吸了口氣,才一齊從那洞口潛了進去。
那水洞還算寬闊,三人同潛也不見擁擠,不過一小會兒就已向上浮出了水面。只不過眼前還是一條地洞,兩側都是岩石砌就,卻已沒水,料來這裡已經是在水池的岸上了。三人沿著這通道一路走去,轉折曲回,約摸已經出了四海山莊,更走了盞茶工夫才見地勢級級上升,又轉過幾處拐角,遠遠已能夠見到一絲光亮了。待得走近,那光亮已可看見正是出口。三人走出洞口時竟發現已置身於東石山上,出口卻是處山洞。從洞口的泥跡可見得這洞原是被邊上一塊巨石堵著的,顯然剛剛被人挪開。看那巨石極沉重,想那人挪開後便沒來得及挪回去。
公孫羽忽道:“紅嫣的房間在水池之上,而那人帶走她後室內竟不見一處沾溼,恐怕那人潛藏在她房間裡倒有些時日了。”
上官遲的臉色變得極難看,除了焦急以外竟似有了些恐懼。公孫羽隱隱也覺得有什麼不妥,是什麼人竟然知道這條連上官遲都不知道的密道?而能讓上官遲表現出這樣的恐懼的,又會是什麼樣的人?一個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想的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難道是”
“快看!”風臨清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兩人順他所指看去,只見前面不遠處一棵大松樹上被颳去一片樹皮露出一片白,在那片白樹幹上一點淡紅色輕紗正隨風飄動。三人趕上前去,卻見那輕紗是被一根銀製的簪子釘在樹上的,下面還寫了四個字,看也是用那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