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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的深情總是能夠讓我動容,卻也讓我警醒。我,不過只是一個替身!
轉眼已經入冬,我的肚子也挺得越發的傲人了,寶寶每天都會在我的肚子裡鬧得十分歡騰,皇宇碩也喜歡隔著肚子和他拍手掌玩。
孩子很機靈,當你的手在肚子上輕輕拍兩下之後,他會反應很快的用小手或是小腳尖來回應你,很是有趣。
每當這時,皇宇碩都會興奮得一聲聲的教他喊:爹爹。
而我則會冷冷的來上一句:別教壞孩子,他可是你叔叔的孩子。
每當這時,他臉上的神情都會很冷,手亦會僵在我的肚子上。
不知為何,他一直沒有揭穿我撒下孩子是皇宇毅的這個謊言,反倒是迫不及待的期盼著他的降臨。
其實,不是我不想告訴他真相。而是我害怕,因為我知道他的所有柔情都是給另一個女人的,他不會愛我。我害怕,害怕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之後會帶走孩子,留下孤伶伶的一個我。
我害怕一個人,害怕沒有親人!
而孩子,是我唯一的骨血與親人!
臨近年關的時候,皇宇碩離開了,雖然他不說為何離開,但我知道,身為帝王,有太多的政事需要他去處理。
而且,他去哪裡也沒必要向我交待。
和他相處的幾個月,白天他總是會陪在我的身邊,看似很閒的哄我開心或是和肚子裡的寶寶玩。但晚上陪著我入睡之後,他便開始了真正的忙碌,好幾次天際泛白之時,我仍看到他在書房伏案批閱奏摺。我想,他定是一個好皇帝吧!
臨行時,皇宇碩親吻著我的額頭,告訴我,告訴寶寶,一定會趕回來和我一起過年。我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對於過年,我其實是很期待的。
失憶後再記不起從前過年的光景,只能天天翹首以盼這過年是如何的熱鬧,如何的喜慶,如何的煥然一新!
年三十的這天晚上,俞林來探望我了,芙蓉說年三十是團圓的日子,一家子要坐在一起吃年夜飯,送走過去的一年,迎來全新的一年。廚娘劉嬸做了滿滿一桌的菜,我叫了芙蓉和劉嬸坐下跟我和俞林一起吃,也算是一家人團了年。
雖然,這一家子顯得有些東拼西湊。但起碼,不是我一個人!
開始時,她們誠惶誠恐,萬般不敢,我一再遊說之下,她們才拘謹的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給他們每個人都夾了菜,還以茶代酒的祝福他們新的一年越來越好。
年夜飯吃了很久,我的謙和與隨意令芙蓉和劉嬸很快就放鬆開來,笑著說起以前過年時的趣事和熱鬧。俞林一直沒有說什麼話,笑著吃下我給他夾的所有菜。
半個月沒有見他,他看起來清減了許多,疲憊了許多,臉上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別人的年也許過得是熱鬧的,喜歡慶的。但我的年卻被緊緊圈在了這個不大的別苑之中,始終沒能知曉過年到底有多喜慶,有多熱鬧。
飯後,再在我的百般要求下,俞林才肯帶上大腹便便的我再次爬上了房頂。今夜的星星很明亮,晶瑩的星星點點無聲訴說著恆古不變的浩瀚。
坐在房頂上,俞林輕輕為我披上保暖防風的銀狐輕裘,很漂亮,很暖和,是他送給我的新年禮物。
聊了一些不著邊的話題之後,俞林向我這個幕後老闆彙報了玄玉閣兩間店的近況。
三個月前,俞林開始到慶陵洲進來上等羊脂玉胚雕刻加工,不止讓玄玉閣的玉器品質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還成功吸引了帝都那些眼光頗高的好玉者。
現在那些陳色及收藏價值極高的玉器已經被一些高官和大戶商賈之家全數購空,還有大部份人交了訂金預購,等待下一批貨源的到來。
而他,將在明天,大年初一,再次到慶陵洲進貨。
玄玉閣在他的打理下,四個月已經盈利接近二百萬兩,這個數字讓我過於驚訝,以至於我不敢相信眼前坐著的人真的是俞林。那個我第一次看見時讓我感覺到柔弱帶著書生氣息的男子。
這麼多年來,他暗藏峰芒,隱而不發的躲在那個小店裡,到底是為何?而我硬是將他逼到了這條路上,到底是對是錯?
“哥,你後悔嗎?”我伸手輕撫上俞林蒼白的面頰,他的眼圈有深陷,一看就是疲憊至極。
俞林輕握上我的手,“你叫我哥,不是嗎?”他的手泛著冰涼,讓人心中沒來由的恐慌。
我就那樣看著他,看到眼眶發酸,看到眼淚終是忍不住的大滴大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