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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咧咧道:“少他媽廢話,爺爺肯上你這老女人,是是便宜了你”
“畜生,混蛋,我和你拼了。”
白採芝猛然衝上前,一把將李德祿拉了下來。那李德祿原本身高力猛,此時卻因為喝醉了酒,又是猝不及防,竟被白採芝猛地拉了下來,腦袋磕在炕沿邊兒。聲息都沒有便昏死過去。
“啊芝兒,你他他死了?”寧玉蘭嚇得魂飛魄散。也不顧頭髮衣裳散亂,爬起來就去探李德祿的鼻息,發現還喘氣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身子都癱軟在地上,看著白採芝蒼白的面容,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心要安慰女兒兩句,然而一開口,眼淚便泉湧而出,嗓子似是被什麼堵著,除了嗚嗚哭,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採芝卻是迅速鎮靜了下來,對寧玉蘭道:“母親,事到如今,這裡留不得了。這畜生原本就是沒天良的東西,若是富貴時,我自信還能籠絡得住他,如今卻是萬萬不能夠,沒得還要我賺錢養著他,憑什麼?我這一生決不能斷送在他的手裡。”
“那那又能怎麼辦?”寧玉蘭哭得涕淚交加,一面嚎啕道:“報應,這都是報應啊,當日你三姐姐就差點兒死在這禽獸的手裡,費了多少工夫才救出來,拿了和離書,擺脫了他。你卻因為一時糊塗,到底把自己又投進他這羅網裡,為此把你外祖母都給氣得險些喪了命,如今我們報應臨頭了報應臨頭了”
“娘,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擺脫了這個畜生。”白採芝不耐煩的道,耳聽得寧玉蘭還在那裡嚎哭,她越發心煩意亂,站起身踱了幾步,忽的猛然站定,沉聲道:“好,只能這樣做了,他不肯寫休書,那我來寫。”
話音落,她便轉身來到桌前,把桌上為數不多的幾張黃草紙拿起來,如今也沒有筆墨紙硯,於是去灶裡扒了一段燒焦的木柴,削尖了,權當炭條使用,只用幾句話,便自己把自己給休了。眼看家裡沒有印泥,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咬破指尖,將血在指上塗了,按下手印,又在昏迷的李德祿手上塗抹了鮮血,同樣在紙上按下手印。
這期間,香桐和香藥也沒閒著,在白採芝的指揮下將屋裡所有能帶走的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席捲一空,等到忙完了,便見白採芝也早炮製好了這份“休書”,因主僕四人,趁著夜幕剛剛降臨,便藉著夜色逃出了這個簡陋的小院。
因為清算明王舊勢力,李德祿那個曾被當做九門提督的老子當日貪贓枉法無惡不作,因此入了監牢後被判了個斬立決,白採芝等人再這麼一逃,如今只剩下李德祿一個人,直到半夜,才悠悠轉醒,只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又痛得厲害,迷迷糊糊間伸手一抹,那血早都結成了血痂,此時他不知道,一摸之下用的力氣狠了,立時揭下一塊痂來,只痛得“嗷”一聲跳起,大罵道:“混賬東西,竟然讓爺在地下,還有這頭怎麼了?爺的頭怎麼會出血?人呢?”
一面說,只覺屋裡靜悄悄的,哪有人答話?李德祿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只是說什麼也不相信,那畢竟是三個女人,能有這樣大的膽子謀殺親夫連夜逃跑?他搖搖晃晃找出火石,把桌上油燈點燃。四下裡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冷氣,又看片刻,這兇狠男人猛然大吼一聲,一腳踢翻了屋裡唯一一張桌子,咬牙吼道:”好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竟敢謀殺親夫連夜逃跑?等著,你給我等著,爺今日就算是落魄了,也照樣能整治的你生不如死,你給我等著,哎喲哎喲”
且說白採芝四人,逃出來後也無處可去。又怕李德祿醒來追到。那個男人心黑手狠。一怒之下是真有可能殺人的。因便躲到了親王府不遠外那座藥坊的簷下,這裡的藥坊原本也作為親王府產業被查抄了,如今自然是又重新開張,不過隨著百草閣的需求量日益增大,南城那座藥坊也並沒有荒廢掉,善濟堂收留的孤兒日漸增多,稍微大些的,不愛念書的。就都去了藥坊當學徒。
這原本只是鄭黎一個扶老攜幼的善心,然而寧纖碧卻覺著這想法很好,若是做成了,也許可以做成古代第一個慈善事業,所以也格外支援,而將來一定會再開分號的百草閣和藥坊,自然就成了這些孤兒就業的保障。
四人蜷縮在簷下,白採芝痴痴遙望著親王府那一片燈火通明,這會兒還不到深夜,府中大概不知又有什麼客人在歡宴。只聽絲竹歡笑之聲不絕,隨著微風一陣陣送來。
中午飯只吃了一個窩頭。晚飯根本就沒有吃,這會兒肚子只覺得咕嚕嚕響,白採芝想象著親王府設宴時杯觥交錯,山珍海味的景象,忍不住便吞了一口口水。
如果當日沒有離開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