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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點點頭,她就讓輕憐出去安排,也不用特意動用馬車,就要走著過去,又聽薛夫人讓她帶上幾個家丁護院,這裡到底是郊外,別再遇上了什麼強人,她們不是女人就是小孩兒,豈不糟糕?
寧纖碧答應下來,便帶了輕憐雨點珠玉蘆花玉兒等往白雲庵裡來,鄭黎領著幾個家丁護院在後頭遠遠跟著。
“你們說看見白採芝了,怎麼走了這半天卻沒見呢?不是說就在白雲庵嗎?如今聽說了這件事,她們還能不鑽這個空子?我卻不信,哪裡能真改得了那貪圖富貴的勢利xin格呢?”
一邊往白雲庵走著,輕憐就問雨點珠玉,卻聽兩人笑道:“真真的,大概是二十多天前過來的,那個悽慘狼狽就別提了,我們心裡詫異。只是不知道事情究竟,也不好說什麼,白姨娘呸!我也說錯了,哪裡還是什麼白姨娘?反正她那個功力輕憐姐和奶奶也是知道的,我們主持師太讓她們三言兩語打動了,就留下兩人來,那會兒我們差點嚇了個半死,只以為府裡又遭大難,誰知竟不是,她當著我們,也沒好意思多說,只說身子弱,回孃家後休息就沒回去,所以太太讓她不要回去了,之後又被李德祿強迫,不得不跟著他去,我們心裡便疑了,只是知道她的為人,也沒多問。沒幾天遇見奶奶派來檢視白雲寺的人,問了才知道府裡情況和她的行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們有心要告訴主持師太,又想著佛家寬慈,我們主持師太xin子又溫和,若說了,管保還要給她們回頭是岸的機會,因此也就沒說。”
輕憐嗤笑道:“什麼回頭是岸?叫我說,定是那女人熟知大長公主的xin子,知道壽辰前大概要來白雲寺上香還願的,所以提前跑了來等著,好再尋覓機會。不信你們就等著看,看我是不是說錯了。”
珠玉雨點都笑道:“咱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她自然是打著這個主意沒錯。只是奶奶,可萬萬莫要被她瞞騙了去。”
寧纖碧淡然道:“她們母女為了榮華富貴,連我祖母都險些氣死了,你們如今卻怕我被她們én騙了去?好笑,我看見她們,恨不得吃她們的肉呢。不然我祖母明年三月初一也該是七十大壽了,如今卻只能癱在上,這全是拜她們這一對母女所賜。”
珠玉雨點還不知道這一節,輕憐小聲解釋了,兩人這才知道,不由得都驚歎道:“真是的,去哪裡找這樣禽獸不如的人呢?候府當日養育她們那麼多年,聽說就是她進親王府,也是老太君幫忙和親家老爺太太關說的,如今就是這樣的報答?”
輕憐道:“誰說不是呢?這哪裡是兩個人,分明是狼,比狼還不如。狼吃人,也是吃外人,不吃自己家裡的,她們呢?呵呵”
一行走一行說,須臾間到了白雲庵,小平安這一路上可算是大開眼界,更何況恰是九月時節,楓紅遍山,那景緻實在是美輪美奐。因寧纖碧一面抱著他,和他說一些詩詞,又和他說塞外風光。說的小傢伙也是興奮,揮手舞腳的在寧纖碧身上扭著身子。
到了白雲庵,親自在佛前上了香,又把香油錢和佈施錢交給主持,寧纖碧仔細看那師太,果然是個慈眉善目的,難怪雨點說和她說了白採芝的過往只怕也沒用。因又真誠謝了師太當日收容雨點和珠玉帶髮修行之恩。那慈和的女尼只是微笑說著這是該當的,並不因此而得意。
珠玉雨點四下裡看了一眼,雨點就驚訝道:“師太,怎麼今日人少了許多?”
師太笑道:“今日只是尋常日子,來進香的人不多,卻是白雲寺因為要招待貴人,大長公主等也多是女眷,生恐不周到,所以暫從這裡叫了幾十個女尼過去服si。”
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珠玉便吶吶道:“怎麼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一層的?我們在的時候沒聽師太說起啊。”
師太笑道:“你們一大早就已經去了白雲寺,你們走後,是白施主提醒了我,我又連忙讓人去問白雲寺的方丈主持,果然主持也沒料到這一點,因就叫我派人去。唉!那個白施主真是個細心的人,卻不知怎麼就落到了這般境地。”
師太一面說,一面就看了一眼寧纖碧。寧纖碧知道這定是白採芝在她面前沒少下功夫,因此在這言語間便微微透出點求情的意思。只是見她沒反應,師太也就罷了,接著又問要不要在這裡用素齋?寧纖碧便道:“我們還得趕回去服si大長公主,原本就為了佈施過來,如今香油和佈施銀子都完事兒了,自然要回去的。”
師太合掌稱善,又念阿彌陀佛,款待了茶果後,方送她們出來。寧纖碧便道:“這師太倒是個不錯的人,淡然優雅,也不以咱們是貴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