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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殺人就能殺得成?你以為她是紅娘子啊?”卻聽寧纖碧嗤笑一聲,紅娘子是這個時代裡幾百年前一個非常有名的女性。大致就類似於穆桂英梁紅玉之類的巾幗英雄。所以此時寧纖碧才會拿她出來比喻。
沈璧珍一愣,旋即便笑開來,搖頭道:“可不是?我也糊塗了,實在是剛剛聽你說的這女人可怕的緊,一時間竟將她當做了妖魔鬼怪也似,其實也不過是個人,可怕的是她的心機和勢利,真論起拳腳,別說這些家丁護院了。就是嫂子,一個小指頭也碾了她,好說你也是跟著哥哥去過邊關的人不是?練也練出來了。”
“你還別說,花拳繡腿這種東西,我還真是會一點兒。”寧纖碧也笑了,目光卻透過燃放鞭炮煙花而起的迷離煙霧向白採芝居住的屋子看去。好半晌才輕聲自語道:“演吧,看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除夕夜按規矩是要守歲的,只是大長公主和唐王妃等畢竟上了年紀,因此到後半夜,一個個支撐不住就先睡了,只餘沈璧芳沈璧珍和寧纖碧輕憐等人說好了要守到天亮。原本孫氏盧氏只服侍著唐王妃。和大家也不怎麼親熱,這一夜唐王妃睡前卻吩咐她們和寧纖碧等一起守著。兩女畢竟也年輕,愛湊熱鬧,因囑咐了唐王妃的丫頭兩句,便往寧纖碧屋子裡來,只見堂屋正中放著一些果子果仁之類的吃食,不但寧纖碧等人正在一起說笑,旁邊丫頭們也都圍繞著幾人。一邊吃東西一邊閒聊。
見她們來了,眾人忙起身迎接。孫氏笑道:“你們倒是在這裡偷偷熱鬧。”一面說著,便入了座,沈璧珍笑道:“原本就我們四個人,說不如打打牌,偏偏你們又過來了,這可打不成了。”
盧氏孫氏都笑道:“我們不過是來湊個熱鬧,且不用管我們,你們自在去,我們兩個吃些東西就完了。”
話音剛落,忽聽寧纖碧笑道:“不必,我忽然想起有一種法子,和你們打牌相似,卻又不是你們玩的這種小牌。這還是當日小時候在一本雜書裡看到過,那會兒我教著海棠山茶和蘆花玉兒也玩過幾回,終究事情忙,統共也沒玩多少次,她們倒是喜歡的緊,這幾年卻是沒再拾起了,待我好好兒想一想,只怕還記得玩法,到時咱們六個人玩兒正好。”
“咦?還有這樣的玩法?有趣兒嗎?”沈璧芳也好奇了,寧纖碧說的這種玩法自然就是現代的撲克牌,玩的就是鬥地主,不過稍微改了下,可以讓六個人甚至八個人一起玩,北方又叫打滾子。原本寧纖碧於這些方面也不甚上心,只是今日看著白採芝自己找罪受,心裡實在高興,又趕上這樣熱烈的氣氛,所以忍不住就將這玩法給說出來了。
撲克自然是沒有的,好在不過是打發半夜時光,也用不著什麼好的,當下找了幾張硬紙,裁成五十六張牌,分別做好了標記,又說了玩法,只把孫氏盧氏和沈家姐妹以及輕憐聽得目瞪口呆,沈璧珍便笑道:“好複雜的法子,不過聽上去倒十分有趣兒,我只怕我學不會。”
寧纖碧笑道:“無妨,這東西單靠說,確實也難懂,咱們邊玩邊講,沒幾遍保準就熟悉了。”說完,她自己和沈璧珍輕憐一組,沈碧芳與孫氏盧氏一組,當下躍躍欲試玩起來,果然,開始還十分生疏,鬧出了不少笑話,但是漸漸玩了幾遍,就都入手了。
越玩越上癮,原本眼皮子還有些打架,畢竟平日裡都不熬夜的,然而這會兒除了寧纖碧,其他五個人卻是精神抖擻。
轉眼間便到了四更天,寧纖碧的精神卻有些不濟了,出牌也恍惚著,冷不防出錯了一張牌,給己隊造成了“重大損失”,只聽沈璧珍和輕憐一疊聲的驚叫起來。輕憐便跺腳道:“哎呀奶奶,不該這樣出的,豈不是給大奶奶她們送分嗎?這下糟了”言語中竟頗有怨怪之意。
寧纖碧也一下清醒過來,哭笑不得道:“難怪時常聽說賭場上常有父子翻臉的,如今可算是我自己都經歷了,不過是出錯了一張牌而已,就連輕憐都敢埋怨我,素日對我不是挺恭敬的嗎?讓你自在些都不肯,怎麼這會兒卻不講尊卑上下了?”
一番話說得輕憐臉都紅了,連忙道:“是婢妾造次”不等說完,就聽沈璧珍嚷道:“什麼造次?輕憐你這還叫造次?我都想把那張牌摔到嫂子身上了,出的什麼啊?平日做什麼事也不見你這麼沒精神,咱們剛到這裡的時候,聽說連著兩三宿沒睡覺,白日裡不是照樣精神抖擻的忙這忙那?今天不過熬了一夜,就沒精神了?快快快,玉兒,給你們奶奶打盆水,洗洗臉清醒清醒,別打溫水,就要涼的,不夠涼就去外面掏幾把雪放進去。”
寧纖碧目瞪口呆的看著沈璧珍,喃喃道:“至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