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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低頭小聲道:“奴婢們倒是想攔,也得能攔住不是?爺都攔不了奶奶,何況奴婢們?”
“哼!”
沈千山也知道山茶說的有道理,心想我也糊塗了,和這些丫鬟說什麼?她們從來都是以她們奶奶馬首是瞻。怎麼可能聽我的。想到此處,又瞪了山茶等人一眼。把馬韁扔過去,冷冷道:“看著馬,我這就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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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著千山去邊疆?為什麼?他不肯安排你過去,自然是有他的苦心,這也算是一番好意,你又何必忤逆他?”
南書房中,皇帝周銘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寧纖碧,淡淡問道。
“回皇上的話,臣妾乃是沈將軍的正室夫人,皇上讓將軍攜帶家眷,無非是安定軍心,既如此,臣妾的份量恐怕要比那些姨娘小妾更重吧?”
寧纖碧不卑不亢,淡然答道:“更何況,臣妾最擅長什麼,皇上不會不清楚,聽說邊疆時有小面積的瘟疫發生,縱然沒有,作戰jilie之下,許多兵士也會因為傷口感染而死亡,臣妾若是能在實地瞭解情況,製出剋制的藥物,降低兵士們的死亡,這對咱們大慶朝無疑是很有利的。正是基於這兩點考慮,臣妾才懇請皇上允許臣妾隨軍出征。”
寧纖碧說的第一條原因也就罷了,但是她說的第二條,卻讓皇帝怦然心動。對於這個女孩子的天才製藥能力,皇帝當然清楚得很,這一場傾國之戰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假以時日,若真的能夠讓她研究出降低兵士死亡率的藥物,對於戰場形勢的幫助,那真不是普通的大,很有可能耗過一年半載後,這場讓大慶朝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戰爭就會完全易形,變被動為主動。
“嗯,起來吧。”周銘看著寧纖碧背脊挺直的跪在那裡,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便讓她起身,又淡淡道:“邊疆形勢危急,甚至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兇險,難道你不怕嗎?”
“國家已是生死關頭,個人榮辱生死和天下蒼生相比,又何足道哉?”寧纖碧站起身,暗地裡輕輕揉了下膝蓋,心中腹誹著皇帝讓她跪了好幾分鐘的“罪過”,面上卻是慷慨激昂的回答,然後她沉默了一下,才沉聲道:“皇上,臣妾雖是女流之輩,卻也知道匹夫有責匹婦亦有責的道理,只要是死得其所,臣妾不怕死。”
是的,她不怕,算一算,已經是死國兩回的人了,她還怕什麼?她只是不願意死在算計之下,死在毒手之中而已。
這番話卻是聽的周銘悚然動容,正要說點什麼,就聽門外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道:“一派胡言,什麼匹夫有責匹婦亦有責?保家衛國,那是男人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女人了?大慶朝的男人還沒死絕呢。”
不用說,進來的這位正是沈千山,自從聽家裡小廝說寧纖碧以死相挾出了門,坐了馬車到百草閣,又讓嶽磊親自趕車將她們送到皇宮後,他就急得嘴上都差點兒起泡了,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但是沈千山怎麼也沒想到,她竟能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竟敢跑到皇宮找皇上請命。
“既然不關女人的事,爺還帶著白妹妹和如意輕憐做什麼?莫非還想學古人來一段‘將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的佳話?”
在這裡看到沈千山,寧纖碧當然不會有好話,諷刺的同時心中也暗恨,心想這狗東西的腿夠快的,皇上要是多晾我一會兒,只怕我還進不了宮門了呢。
“你反正你不許去。”
沈千山讓寧纖碧頂的一窒,只能以勢壓人了。
不過寧纖碧壓根兒就不甩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著皇帝,輕聲笑道:“皇上,臣妾剛剛的話,莫非還不夠打動您嗎?臣妾相信,就算派出一千名軍醫,也沒有臣妾能夠起到的作用大。”
“你真這麼有自信?”
周銘不想掃外甥的面子,然而寧纖碧的話實在是太誘人了,他是皇帝,他不能因為照顧外甥的一己之私,就白白放棄這麼優厚的福利,降低士兵的死亡數量啊,大慶朝的兵源本就比不上金月和寧夏兩國的總和,若是真有可能降低士兵的死亡數量,哪怕有許多不能上場打仗,讓他們做後勤,或是來回押運糧草跑個腿也好啊。
“臣妾以項上人頭擔保。”寧纖碧昂然道,這一刻她的驕傲是如此清晰,因為她有驕傲的資本:不是怕太過驚世駭俗的話,本姑娘早就把抗生素造出來了,我就不信古代這細菌還能抵擋得了抗生素?只要降低感染率,還怕死亡率降不下來嗎?
戰場之殘酷就在於此,有計程車兵即使殘疾,但只要挺過感染這一關,總算可以保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