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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咱們芍藥還真是有點意思,到時候人家那樣的家世,你拿什麼來拒絕?若只是一味的不肯,你讓沈閣老怎麼看你?如今老爺在朝堂上,可是被人打上沈閣老這一派的標籤,沒了他的提攜,您這辛辛苦苦考出來的進士還哪裡有前程可言?”
寧世泊笑道:“夫人雖然只是出身商戶,沒想到朝堂上這些政事你倒也看得清楚,雖然只是皮毛,卻也難得了。”
說完見餘氏白了自己一眼,有嗔怪之意。他便哈哈笑道:“行了。你不用擔心。這事兒我心裡自然有數的。芍藥女孩兒家,怕是看多了大宅門中的傾軋,她又自小是個有主張的,自然也不會喜歡丈夫三妻四妾,更不願意去大宅門中勾心鬥角。唔,恐怕有些才子佳人的戲曲故事對她也有影響,所以別人家的女孩兒都對三公子趨之若鶩,她卻是從小兒就打定了主意。這種清醒未嘗不好。只是她也太武斷了些,我看三公子那人正派的很,不是什麼風流種子,芍藥真要能嫁給他,小妾通房或許免不了,但是絕對不可能發生什麼寵妾滅妻的事情,三公子喜歡她,自然也就看護照顧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等到他們再大一些了,芍藥自己難道體會不到這份情意?到時候小兩口自然也就是相敬如賓琴瑟和鳴了。”
餘氏皺眉道:“老爺的意思是看好這門親?只你剛才為什麼又答應芍藥?‘
寧世泊哈哈一笑道:“女孩子本就不該摻和這些話題。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芍藥自己看不清這裡的彎彎繞繞。難道你我也看不清?由著她的性子胡來?只是咱們的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鑽進牛角尖裡不出來,咱們也沒辦法不是?少不得先安撫住她,左右這事兒也是八字沒一撇,老實說夫人,現在想想三公子對芍藥有情,我還覺著是做夢呢。反正,等到時候再說吧。”
餘氏這才轉憂為喜,替寧世泊整理著衣衫,一邊笑道:“到底是老爺心裡有主意,比我這無知婦人強。可不是,這事兒恰是該這麼辦。我也不敢太過自作多情了呢。”
夫妻兩個計議已定,寧世泊眼看著到時間了,便出門上朝去,這裡餘氏也放下了心中大石,忙著換衣裳準備去寧馨院請安了。
只可惜這一切寧纖碧都被矇在鼓裡,如果她知道爹孃暗中打著這個主意,只怕一口血就要噴出來了。
所以說,其實謊言不可怕,怕就怕它是由從不撒謊的人嘴裡說出來的。若不是寧纖碧對自家老爹太有信心,只要認真對待堅持不懈磨纏一番,甚至把自己的重生經歷說出來,或許後面那些事也就未必會發生。
不過她畢竟是沒說出來,而且還放鬆了警惕性,所以命運仍然在按照既定的軌道行走。
拜周鑫這個不講道理的四皇子所賜,果然,吏部尚書府之前過來提親的事情就此便揭過去了,眾人只當做沒發生這事兒一樣,並且寧纖碧最擔心的事情也終於發生。
一連好幾個月,都沒有人再上門給自己提親。給寧纖月寧纖語提親的人倒是不少,因為寧纖語是庶女,元氏對她的親事本就不怎麼在意,尋了一個還可以的,和寧世源商量了下,也沒問寧纖語生母的意見,便將這親事定下來了。
然而給寧纖月提親的人就統統都碰了釘子,這一點寧世源也沒辦法,他的本意是看中了兩戶人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但也是富貴之家,然而元氏自覺女兒是一副好容貌,女紅管家樣樣都拿得出手,憑什麼連寧纖巧都能定給侍郎府的公子,自己的女兒就不行?
對她這個說法,寧世源很是無奈,再怎麼著大哥是伯爵,又是朝裡的閒散官員,自己只能算是個管家的,這地位就不一樣啊。然而元氏就是不鬆口,寧世源本是當家做主說了算的人,卻架不住女兒和母親一條心,再想一想寧纖月年紀也不過是十五,寧纖碧比她小兩個月也沒定親,無奈之下,也只好這麼拖著了。
元氏和寧纖月心中是什麼打算,大多數人都看的明白,只是沒人看好她們,人家三公子從前來府裡,可從沒見過對這位五姑娘熱絡,只可惜寧世源整日裡在外面忙,並不知道妻女心中打算,還以為她們只是單純想找個富貴人家,給臉上添點光彩呢。若是知道了,只怕他就拍板把寧纖月的親定下了,好過將來面上無光,還要被人閒磕牙,說她們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轉眼間便臨近端午,寧纖碧整日裡做藥配藥,也覺著有些累,因眼看著天氣熱了,便精心選了幾樣補品和去暑熱的丸藥,來到寧馨院。
清歌見她來了,不由得笑道:“剛剛老太太還唸叨著沒人陪說話呢,可巧六姑娘就過來了。”
寧纖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