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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沈千山的目光就有些陰沉,越看蔣經越不順眼:不過是個商戶之子罷了,非要擺出這麼一副貴公子閒適溫柔的派頭,哼!是為了給誰看?還不是為了給寧纖碧看?
蔣經是什麼人?雖然年歲不大,但這麼多年也是經歷出來的,察覺到沈千山對自己的敵意,他只覺著莫名其妙,暗道怎麼回事?難道三公子特意派兩位弟弟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他恨我?奇怪,我哪裡招惹他了?
但沈千山的這股敵視很快就消失了,他看著蔣經,微笑道:“沒別的事,四哥哥要找你,約了明天下午未時初在老地方見,至於什麼老地方,我也不知道,他說你知道。”
蔣經笑道:“原來是四公子有事相召,多謝三公子了,您今日來找在下,就是為了這件事?”他心裡奇怪,暗道這種通風報信的事情,就算周鑫在宮中不方便派人過來,託付給沈千山,他找個小廝長隨過來說一聲也就是了,何至於親自紆尊降貴大駕光臨?
沈千山當然不是特意為了蔣經過來的,只不過是好不容易有個理由能來寧家。他當日一時衝動退了學,但這些日子過去,心中又有些思念,恰巧周鑫傳話出來,這倒是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自然要利用的。
不過表面上當然不能這樣說,於是點點頭笑道:“是,就為了這件事,本不必我親自過來,只是我恰巧無事,想著有日子也沒過來了,所以就溜溜達達來傳這個話。”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就走出了二門,無意間就說起寧徹寶的親事,接著沈千山話鋒一轉,狀似不在意的問蔣經道:“是了,蔣兄年少有為,又俊美不凡,不知如今有沒有什麼中意的姑娘和人家,要不要我來替你做個大媒?”
蔣經笑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我妄自議論的道理?何況如今我還年輕,並沒有這個念頭。看家母的意思,也是盼著我先管好鋪子的事。”
沈千山目光微微一凝,知道這是蔣經的拒絕,只是他心中那個念頭卻是越發堅定:若說自己和寧纖碧之間還有一個必須逾越的障礙,那就是蔣經無疑,自己必須將這個障礙給一腳踢開。
轉眼間就是夏至,再過幾天,姜老太君的壽辰就要到了。
寧纖碧這些日子出奇的沒有再擺弄藥材,只是仍躲在百草閣裡,也不知鼓搗些什麼。
“姑娘,這是最後一筐桃子了。”
山茶和蘆花抬了一個大籃子走進來,將籃子放在桌上,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不由得笑道:“足足幾十斤的桃子,卻一個不吃,只榨桃汁兒,姑娘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別說奴婢們好奇,就連太太和蘭姨娘也好奇著呢。”
寧纖碧微笑道:“到時候就知道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說完她抬起頭道:“你說太太也好奇?太太知道我在百草閣裡收桃子?”
山茶忍不住笑道:“我的好姑娘,這麼大的動靜兒,還能瞞過誰去不成?何況又不是什麼機密事,奴婢們也沒揹著人啊。今兒早上太太還叫奴婢過去問,蘭姨娘和肖姨娘也在場呢。”
說到這裡,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湊近了寧纖碧,悄聲道:“是了姑娘,肖姨娘好像哭過,奴婢去的時候,見她臉上敷著厚粉,她向來是注重妝扮的,這樣暴發戶似得抹粉,實在不尋常,所以奴婢就仔細看了看,她眼睛好像微微腫著,姑娘說,這可不是哭過呢?”
寧纖碧微微一笑,暗道哭又算得了什麼?她中了我的圈套,定是向爹爹告狀了,爹爹和上一世不同,哪裡還能由著她的性子來,也難怪她要哭了。哭吧哭吧,多哭幾回,若還是不知道收斂,一味藏著不可告人的心思,總有一天,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想到此處,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寒光,這一世的她,活得比上一世愜意瀟灑多了,既敢挺身而出為含玉說話,也一點兒不懼怕心機深沉的肖姨娘,對好人好,對壞人,就要比她更壞,這是她在重生之後才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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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當日是六姑娘替你解了圍?”
白芍院的廂房中,蘭姨娘輕輕喝著茶,一邊聽宛兒說那天的經過。末了問了一句,見宛兒點頭。她便笑道:“我說是誰這麼厲害,能讓那女人吃這樣的虧。老爺雖不是耳根子軟的人,只是那樣一個軟玉溫香,她又比我和太太會逢迎,溫柔狐媚手段只怕也有不少,若非犯了忌諱,老爺哪裡就捨得真給她難堪,卻原來竟是六姑娘出的手。”
她說到這裡,便伸了伸懶腰,輕聲道:“有靠山就是舒服,到此倒不用擔心那狐狸精還能生出什麼波瀾了。”說完看著宛兒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