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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饒之地,這一次損失不可謂不重,而且由於當地官員最初賑災不力,更是將損失無限擴大化,以至於龍顏大怒。
“這次大捷的訊息大概也快到京城了吧?但願能夠緩解一下皇上的怒氣。”沈千山嘆了口氣,卻見寧纖碧挑眉道:“為什麼要緩解皇上怒氣?那些賑災不力,讓百姓流離失所,尸位素餐的官兒,就該撤了他們的官職,省得他們再禍害百姓。若有貪汙的,殺了最好。”
沈千山見妻子氣哼哼的模樣,心懷稍解,又連忙開解她道:“好了,阿碧也別生氣,無論如何,岳父外放了遼東道臺倒的確是個好訊息,只可惜咱們不在京中,不能親自給他慶祝了。”
寧纖碧嘆氣道:“父親雖是升了官兒,可你沒看信中說的嗎?他是孤身赴任。唉!看來那個肖姨娘還是沒有徹底安分下來,不然的話,母親隨父親上任,蘭姨娘和宣哥兒在京中,怎麼也不用擔心。如今母親不能前去,不就是因為怕肖姨娘趁勢而起,仗著是威遠侯府遠親的身份比蘭姨娘高,欺壓她們孃兒兩個嗎?”
沈千山並不太懂伯爵府中三房的形勢,聞言驚訝道:“既如此,就都跟著岳父上任不好嗎?”說完卻見寧纖碧白了他一眼,喃喃道:“定然是因為宣哥兒,之前家裡來信,父親屢屢誇讚宣哥兒如今十分用功,這一次想讓他下場試一試。遼東的環境艱苦,父親肯定是不想讓他分心啊,更怕耽誤了學業,其實叫我說,宣哥兒還小呢,趁這個時候兒讓他多瞭解一些和京城不同的風土人情,民生疾苦,也不一定就是壞事兒。”
沈千山這才明白,點頭笑到:“你和岳父想的都有道理,我竟不知如何評說好了。罷了罷了,這些事情終究是咱們如今管不到的,且收拾些東西,明兒上山看花要緊。”
聽他這樣說,寧纖碧也便丟開了心思,認真準備起來。時而抬眼看看沈千山,卻見他神情凝重,她心裡不由得一跳,暗道這仗打了兩年,糧草和士兵們的餉銀從未短缺,可見是皇帝卯足了勁兒供應。如今偏偏長江洪災,受災的又是江蘇浙江等地,這一來,只怕糧草壓力和國庫耗銀會更大吧?千山可是擔心此戰就要在這裡終結?不是吧?明明形勢一片大好,若是因此見好就收,別說千山,就是我都跟著不甘心啊。
因為這一層擔憂,上山看花這樣明明是美好到讓人淚流滿面的好事兒,卻也沒有多少好心情了。
不過即便如此,夕陽西下時,兩人互相依偎著坐在花樹下,看著天邊的夕陽彩霞,春風吹過,落英紛紛,無數花瓣落在兩人身上,花香四溢間舒展了四肢。這一刻的寧靜美好卻還是在寧纖碧心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接下來幾天裡,沈千山也不似之前那樣忙著排兵佈陣,和將領們頻繁開會制定作戰計劃,閒暇時間一多,陪著寧纖碧的日子也自然多了起來。如此兩個多月後,幾十萬大軍硬是用他們的雙手在這充明草原上又建築起了一道新北關。
建築工事已畢,接下來便是商議大軍繼續北上作戰的事宜,面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眾將領都是摩拳擦掌。再悲壯,建功立業誰不想?若真的可以將金月國趕到支月山北,那簡直就是光彪史冊的戰績,千古未有,誰不願意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然而就在此時,沈千山心底最深處的擔憂卻還是出現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徵北元帥沈千山,驍勇善戰,連戰連捷,朕心甚慰!本當一鼓作氣,永解韃虜之危,使四海臣服我大慶軍威。然上天有好生之德,窮兵黔武終非朕願”
聖旨上後面再說些什麼,沈千山已經完全不在意了。他只知道,這一場戰爭,到此結束。
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什麼窮兵黔武非朕所願?士兵們不知情,在場的所有將領卻全都明白:這是國庫終於沒辦法繼續承受這場大戰的消耗,皇帝也是無奈之極,不得不見好就收了。
說起來,就連沈千山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作祟。周銘這個皇帝毫無疑問是英明神武的。若只是長江洪災,給朝廷造成了巨大損失,在不傷國本之下,周銘絕不可能放棄這樣大好的戰機將軍隊召回。行百里者半九十,眼看就剩下最後的衝刺,只要咬緊牙關堅持下來,大慶朝便可以多出三個連綿千里的大草原,可以大力發展畜牧業,這樣的巨大誘惑,不要說是周銘這樣雄心萬丈的皇帝,就是一個玩物喪志的昏君,也不會輕易放棄啊。
然而就像是上天偏偏不肯讓你大慶朝如此順遂威風一般,從進入四月以來,長江洪災,黃河決堤,兩廣大旱,一個又一個天災接接踵而至,終於讓周銘再也沒有辦法頂住這股壓力,如果在此時仍然要往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