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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當她看不出來嗎?兒子這是不肯讓那女人受一點兒委屈,也是對自己的警告呢。
薛夫人越想就越恨,目光如刀子般在寧纖碧身上剜了幾眼,不過寧纖碧哪會把這個放在心上?愛剜就剜唄,又不會真剜下塊肉去,當我怕啊。
目送著沈千山匆匆離去,大長公主方笑著站起身道:“好了,千山進宮了,咱們孃兒幾個也回後院說話去。芍藥累不累?若是累了,就趕緊回去歇一會兒,不累的話,陪著老婆子坐坐,把你們在邊疆發生的那些事兒都說來聽聽,唉!整日裡在府中悶著,都快悶出病來了,那些說書雜耍的來來回回也不過就是那一套,我可早就盼著你回來陪我說話兒呢。”
寧纖碧聽老太太叫出了自己的小名“芍藥”,心中不由十分感動,連忙上前扶了大長公主的手,一面道:“是,孫媳也不累,一路上雖是車馬勞頓,好在不像出征那會兒晝夜兼程,孫媳陪老祖宗和王妃還有太太回後院,邊疆的事兒可多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呢,咱們今天先說一些,再留些故事,等日後孫媳慢慢說給您們聽。”
大長公主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拍著她的手道:“好好好,就知道芍藥孝順我,連這麼點小事兒都想的這麼周到。哎呀,許是聽說有新鮮事兒,怎麼這腿腳似乎也輕便了不少呢?”
王妃連忙上前湊趣笑道:“您老人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是腿腳就輕了。”說完扭頭輕輕看了薛夫人一眼。見她面色淡淡的,王妃不由得一笑,只覺著心裡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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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回房了嗎?還是仍在老太太屋裡?”
綺蘭院的正房裡,白採芝坐在椅子中,慢慢啜了一口手裡的茶,一邊淡淡問身旁的香藥。
“回姨娘的話,奶奶是一刻鐘前從老太太院裡出來的。”香藥恭敬回答,一邊偷偷覷著白採芝的面色,卻見她目光微微一凝,冷笑道:“是嗎?她回去哪裡了?”
“是凝碧院。”香藥說。接著她就看到白採芝鬆了口氣。又啜了一口茶,才慢慢笑道:“總算她還沒有囂張跋扈到不可一世,還知道當日她是被爺攆去了凝碧院。”
香藥不答話。心中卻忍不住嘆氣,暗道姨娘真是糊塗了,人家就算去了凝碧院又如何?難道因為這個,就能掩蓋了爺牽著她的手進中門,為了送她回來。讓她不至於受委屈,連進宮都推後了的寵愛嗎?
正想著,忽聽“咚”的一聲響,只把香藥嚇了一跳,連忙看過去,原來是白採芝將茶杯重重頓在桌上。咬牙切齒的自語道:“哼!從來都是裝模作樣,顯得自己有多清高驕傲似得,當日賜婚時多烈性啊?成婚之後也是裝的跟個公主一般。整日裡若即若離勾引著爺。既如此,有本事便裝到底,這又算什麼?跟著出征,為了和爺同甘共苦嗎?怎麼?不敢欲擒故縱了?怕過頭兒了?所以如今再回來,就是一副夫妻恩愛情深的嘴臉了?有本事你再裝啊。再裝啊,你怎麼不裝了我我真恨不得你死在戰場上。只可恨,怎麼上天就不給我這個機會?你怎麼就不死?怎麼就陰魂不散的糾纏著爺?”
隨著喃喃的咒罵聲,只聽“咣噹”一聲,整個茶杯都被白採芝摜在了地上。
香藥在旁邊站著,嚇得一聲兒也不敢出,只呆呆看著自家主子渾身顫抖著,她這才明白主子並非是不瞭解爺對奶奶的寵愛,而正是因為了解,所以她才一直壓抑著自己,到底如今壓不住,只能爆發出來了。
想到這裡,香藥心下也不由嘆了口氣,正想上前勸慰一番,便聽院子裡香桐的聲音笑道:“兩位姑娘過來了,今日怎麼有空兒呢?”
“都是些王八蛋。”卻聽白採芝喃喃咒罵了一句,然後面上暴怒的表情便瞬間收斂,冷笑道:“連你們兩個東西也想來看我的笑話?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身份。”
白採芝向來以端莊嫻雅賢惠的姿態深得薛夫人歡心,此時卻是連這般粗俗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她心中是如何憤怒。
然而說完了,卻是盈盈站起身來,面上也露出動人笑容,看著如意輕憐走進門來,便笑道:“喲,什麼風把兩位妹妹吹過來了?素日裡你們可是很少往我這邊來玩兒呢。”
如意眼尖,一眼便看到地上碎成八瓣兒的茶杯,不由得驚訝道:“咦?這是怎麼了?我說在院門外就聽見‘哐啷’一聲,這摔得可是夠用力氣的,是誰惹了姐姐不高興?”
她和輕憐只是個通房,用地位來劃分不過是賤妾,然而白採芝雖是姨娘,身為貴妾,卻也終究是妾室,所以兩人在寧纖碧面前必須自稱婢妾,在白採芝面前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