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水,只姑娘待我好。求姑娘可憐我,讓我留下伺候姑娘罷。”
毋望忙扶住她,為難道,“我們小門小戶哪裡用人伺候,左不過你每日來,我給你兩個餅罷了,別的我也不好作主。”
那女孩又道,“我不要工錢,只要有口飯吃就成,我什麼活都幹得,求姑娘好歹收留我,不然我就是死在街頭上,爛了臭了也沒人管的。”
毋望左右不是,瞧她這樣想起了自己當年,又不敢一個人拿這樣大的主意,畢竟她來歷不明,萬一要是個出逃的官婢或奴隸,那豈不連累自家麼。
那女孩看她面上猶豫,忙抱住了她的腿央求,“好姑娘,我身家清清白白,不信你到官府查去。我也不是流亡的犯人或手腳不乾淨的毛賊,下氣求姑娘是我有苦衷。”
毋望攙了她起來,將她扶到椅上,問道,“你有什麼苦衷,說罷。”
“姑娘不知,”那女孩兒道,“我們這些乞丐白天行乞,晚上都睡在城外的破廟裡,只因我是孤身一人,那些乞丐都欺負我,有幾個潑皮竟對我動手動腳,旁邊的人看笑話似的,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跟了父母姊妹去了,也不用留了這條爛命給人糟踐!”
毋望心道,這世上究竟有人比她更可憐,她有叔嬸疼愛,這女孩竟像浮萍,活了今日不知明日。於是拿手絹給她擦了眼淚,柔聲道,“我先拿了我以前的衣裳給你換上,你洗漱之後等我叔叔嬸子回來,若他們答應,那明兒就到衙門入了籍,這事兒就齊了,可好?”
那女孩喜得又要給她磕頭,叫她攔住了,笑道,“你就是留下了,咱們不作主僕只作姐妹,你不用動輒磕頭。”說著暫且打了烊,領她到後院沐浴。一通清洗下來,換了乾淨衣裳鞋襪,梳了兩個髻,那小乞兒竟是個齊全孩子,手腳也甚麻利,將澡房裡收拾停當,不等毋望吩咐又去開鋪門,又掃地擦桌椅,忙個不停。
毋望笑道,“先別忙了,來吃些東西才好。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兒道,“我行六,家裡人都叫我六兒,也沒有什麼正經名字,請姑娘給我取一個罷。”
毋望道,“既是爹媽取的,改了倒不好,還叫六兒罷。”
兩人又笑談了一陣子,張氏推著小車回來了,進門只道,“有客麼?”定睛細看卻見那女孩兒穿著春姐兒的舊衣裳,奇道,“姐兒,這是哪家姑娘?”
毋望接了她手裡的傢伙什,將原由這般那般的說了,張氏恨道,“那幫花子太缺德,飯都吃不上了還有心思輕薄女孩兒,怪道叫人唾棄呢。你且留下罷,家裡的活搭把手,也好和春姐兒作伴。只是大了些,若小個兩三歲的,倒好配給我家沛哥兒呢。”
毋望道,“嬸子想得真遠,沛哥兒才九歲,也不知何時回來呢。”著六兒給張氏見了禮,拿出徳沛的家書與她看,張氏又哭又笑的,直啐道“猴仔子”,六兒擰了帕子給她淨臉,到後廚生火做飯去了。
張氏看罷了,寶貝似的收起來,說要等劉宏回來給他看,也叫他喜歡喜歡,又問道,“可是裴公子送來的麼?他可曾同你說什麼?”
毋望想來又是一陣酸楚,不好叫張氏看出有異,便強笑道,“沒什麼,只說些家常,齊家的淡玉也來了,坐了會子也就去了。”
張氏點了點頭,興沖沖把錢袋子裡的銅板全倒在桌上,一個個細數,拿麻繩串起來,笑道,“今日生意好,賣了竟有五十碗餛飩,全賴裴公子,街面上的流氓無賴知道我是梨雪齋的,訛錢都繞過我的攤子,可省了不少,否則這些都給了他們都不夠。”
毋望無奈道,“就是錢還了他,情也還不完了。”
張氏不察,也應道,“可不!只是如今我也聽到些風言風雨,外頭傳你和他唉,只怕將來不好說人家了。”
毋望倒不在乎這些個,心裡只盼著章程罷了。
張氏問道,“今日程哥兒可曾來?”
毋望搖頭道,“不曾來呀。”
張氏皺眉道,“我在城外擺攤,連著幾日見他進城,竟一次也沒來過麼?恐怕那個傳聞他也聽見了,心裡不自在罷了。”
毋望也嘆了氣,他不來也沒法子解釋什麼,也或許他近來忙,一時沒空來看她罷。
張氏哼了一聲道,“我看你早做打算才好,現下他不同了,是大家子的公子,我們這樣人家哪裡看得上,到底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也好叫他腰桿硬些,你且等著瞧罷,定要給我說中。”
“果然這樣也是命中註定的,我與他無媒無聘,他若要娶旁人,我也無法,只過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