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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老太太?”
謝老太太正中下懷,歡喜道,“我可不正手癢呢嗎,就這麼辦罷。”
慢條斯理吃罷了飯,丫頭也請了白氏來,婆媳四個摸了四方坐下開局,毋望在旁看了會子,因不懂也無趣,便帶著丫頭嬤嬤告退了。
到了銀鉤別院把人都叫齊了,毋望端坐著道,“這回是我的過失,叫你們給老太太扣了月錢,我心裡也不受用,你們老子娘都是等米下鍋的,月錢就從我這兒出罷。”叫六兒拿出錢袋子來各人拿了應得的份額,又另拿了兩吊錢來分了,眾人千恩萬謝的去了。
六兒將錢收好,道,“姑娘就是好性兒,虧得三老爺另給了二十兩,我們這才寬裕些,老太太那兒月錢還沒放,咱們這兒倒早放了。”
毋望歪在雞翅木的香妃榻上,懶懶道,“早晚是要放的,我才到這兒就害她們罰了月錢,若不貼補給她們,我哪裡還好意思叫她們伺候。”
說完才要睡,老太太那兒打發了個大丫頭過來,把一包銀子交給了六兒,對毋望笑道,“老太太今兒手氣好,贏了二十兩銀子,叫我給姑娘送來供姑娘使。”
毋望道,“謝謝綠佩姐姐了。”示意六兒抓了兩把錢給那大丫頭,又道,“六兒送送罷。”
六兒送人出去,毋望拿薄被蓋了靜靜躺著,心道老太太果然是極仔細的,知道她必定拿自己的梯己出來給那些丫頭們,怕她手上不活絡,特地差了人把錢送來,也算是默許了她明裡罰暗裡照舊罷。
迷迷糊糊才要睡著,忽聽得外頭慎行問六兒,“你們姑娘可回來了?”
六兒道,“我們姑娘這會子怕是歇午覺了。”
毋望忙坐起來道,“二哥哥進來罷。”
慎行撩了珠簾進來,見她坐在榻上,一頭黑髮披散著,更襯得面板雪白,眸子透亮。屋子裡點了檀香,嫋嫋輕煙從那流金香爐裡升起來,雕花拱門一角架子上擺了一盆蘭花,一眼看去竟像副仕女圖,美輪美奐。慎行心裡暗歎,這樣的美姿容,什麼樣的男子能巋然不動呢!
毋望站起來問道,“二哥哥可吃飯了?”
慎行搖頭道,“才把三叔勸開的,哪裡有飯吃!”
毋望叫了六兒,讓她吩咐小廚房預備飯菜,一面拿了老太太送來的食盒開啟擺在他面前,道,“先吃些墊墊。三哥哥那裡出了什麼事?”
慎行面上為難,吶吶道,“妹妹還是莫問,沒的汙了你的耳朵。”
毋望知道定是慎篤又荒唐了,慎行這樣的讀書人不知怎麼說才好,也說不出口來,才叫她別問了。又問道,“那三哥哥怎麼樣?可傷著?”
“這回他該老實一陣子了,少說也得半個月下不來床。”慎行道,慢慢吃了一塊點心,毋望倒了杯水給他,袖籠拂過一陣沁人的幽香,他愣了愣,忙低下頭,心裡呼呼跳作一團。
毋望並未察覺慎行有何異樣,又坐回榻上道,“那我挑個時候去瞧瞧他罷,吃了苦頭,怪可憐的。”
慎行哼道,“自作孽罷了!”喝了水平了平心思,又道,“老太太可罵你了?”
毋望搖頭道,“並未罵,只責怪幾句。”心下道,只不明白你媽為什麼要瞞我出去的事,莫非是怕老太太怪罪麼,或者是孀居多年有些怕事,萬事只求自保罷。
慎行面上輕鬆了些,笑道,“我就知道老太太不忍心罵你的,只是往後還是小心些的好。”
毋望道,“我省得,這回驚動了家裡這麼多人,我臊也臊死了,才來就惹事,不知旁人背地裡怎麼編排我呢。”
慎行起身,走到窗前推窗往外看,雨停了,天也放晴了,燕脂湖上碧波如洗,對岸楊柳依依,心下疑惑,從前住在園子裡時並不覺得景緻有多好,如今來了個春君,許是人才決絕,才襯得這院落水色如此賞心悅目罷。回頭看她,她已踱到書桌前坐下,尋了本山海經細細的看,一手託著香腮,一手拿著書,那種寧靜淡定真真叫人心情舒暢。慎行道,“去廟裡的日子定了沒有?”
毋望道,“老太太說須得過兩日方是好日子,屆時再使了人來找你。你為何搬出園子去了?”
慎行道,“老早就搬到學裡去住了,一則為了方便,二則大了,出去也好歷練。如今放了官了,還在學裡住也不像話,過兩日便搬回來,春風館有屋子空著,我去那裡住。”
毋望道,“著實對不住了,原諒我雀佔鳩巢罷,我住在這裡,倒叫你這正經主子無家可歸了。”說著將書掩在嘴上笑起來。
“妹妹快別這麼說,安心的住著,我一個爺們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