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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人物,怪道我們臻哥兒心裡口裡一時不忘呢”抓了毋望的手好一通摩挲,直道“造化”,喜滋滋的引了進門。
繞過大門正中的玉石屏風,再往裡是裝點一新的四合院,場地極開闊,從正門到主屋足有兩箭遠的距離,徐婆子道,“這是前院兒,大爺和奶奶的新房還在後頭,奴才們都收拾過了,新褥子新帷子,一色都是新的,知道奶奶是大家子的小姐,奴才們沒有不盡心的,大爺也再三再四的吩咐要仔細,”她又掩口笑道,“從沒見我們爺這麼上杆子,奶奶好福氣,和我們爺真個兒天造地設的一雙,誰見了不歡喜太太這會子在外省看不見,要是在跟前不知愛得什麼樣呢。”
助兒打趣道,“媽媽也忒信不過您奶兒子了,咱們爺那雙眼睛和一般人可不一樣,能叫他心心念唸的豈是凡品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簇擁著她走上大理石的甬道,穿過前院子,往後赫然是個人工開鑿的小湖,還有一座極大的假山,山上亭臺樓閣,不知怎麼竟有淙淙的流水聲,轉了兩個彎,眼前是一架水車,假山上的水衝下來帶動水車,水車又將水汲上去,週而復始,甚有野趣。
徐婆子道,“這裡是勿忘亭,山石都是從泰山上運來的。”
助兒啐道,“媽媽仔細了,毋望是奶奶的名諱,直呼不得”
徐婆子一愣,旋即自打嘴巴道,“奶奶休怪罪,是奴才唐突了,竟不知咱們爺竟有這等用意。”
毋望在亭下仰首看,勿忘亭麼?是想著她才取的?真虧得他費了心思心裡一陣陣的甜,旁邊徐婆子的喋喋不休也不覺得那麼聒噪了,便好性兒的安撫道,“媽媽別自責了,既是他的乳母,便也是我的長輩,哪裡有長輩不能直呼名諱的,況且這亭子定了這個名字,總不能因為我一到就避諱了,還是照舊的好。”
徐婆子又把她一通好誇,繼續引了往後園子去,一進垂花門便見廊子下掛滿了紅綢子,門柱上吊了紅漆刷過的竹雕對聯,看來全都已經佈置妥當了,徐婆子一招呼,兩邊偏門走出來兩個衣著不俗的人,對著毋望深深一揖,道,“見過大奶奶。”
助兒見了,皮笑肉不笑的介紹道,“這二位是咱們大爺的奶哥哥,是徐媽媽的親兒子。”
毋望微點了頭,越過他們往房裡去,幾丫頭見勢忙來攙扶,待她坐定了又是倒茶又是攏燻爐子,徐媽媽道,“這六個是丫頭裡最拔尖兒的,辦事利索又有眼色,都調來伺候奶奶,奶奶若有什麼事兒只管打發她們辦。”
那六個丫頭一溜跪下報了名字,毋望只顧想著翠屏、六兒、丹霞她們,那些個名字一個都沒記住,又見她們奶奶長奶奶短的,愈發堵憋得慌,便對徐婆子道,“媽媽別忙,我有幾句話說。”
徐婆子忙停下張羅垂手待命,一面正色道,“聽奶奶的吩咐。”
毋望拿帕子輕掖了嘴上水漬,道,“我和大爺的婚事暫且不辦,勞媽媽叫人把這些個紅綢和囍字都揭了罷。”
那婆子怔在那裡;半晌奇道,“這是怎麼話說的,不是說到了就辦的麼,這都妥當了的”
眾丫頭婆子面面相覷,毋望緩緩道,“如今尚不是時候,父母大人都不在跟前,難不成我只與他對拜就成了麼?還是過陣子再說罷,我也同他說過了,他是答應的。”
徐婆子面上露出尷尬的表情來,搓著手道,“這卻不好辦了,原想著奶奶過門了家裡一應賬目都要交給奶奶過目的,現下這樣恐不方便了。”說著訕訕笑了笑。
一旁助兒一路看著他們過來的,暗裡自然向著毋望,便道,“媽媽糊塗了,過不過門都是一樣的,不過缺個形式罷了,將來風光操辦也是使得的,奶奶既到了府裡,那便是正經主子,要是誰敢不從,大爺也不依,媽媽只管叫奶哥哥把賬目呈上來就是了,大爺還有半個不字不成。”
那徐婆子偷眼狠狠瞪了瞪助兒,助兒只作不知,翻著眼兒往房頂上瞧,毋望低頭淺笑,原來徐婆子的兒子是府裡的管事,瞧著這股子攬權的勁兒,可想而知油水定是撈了不少的,怪道自己才剛覺得哪裡不對,按說府裡雖沒女眷,年輕丫頭還是有的,兩個爺們兒應當在前頭當差才是,怎麼在後宅裡轉悠,她來了也沒到大門外迎,卻從新園子的偏門裡出來,可見是沒規矩的,裴臻只顧外頭忙,家裡原有老爺太太,瑣事一概不必他操心,如今開牙建府單過,內宅的事,大到買賣奴才,小到柴米油鹽,恐怕都不過問,如數交給了兩個奶哥哥,這哪裡了得,外頭風生水起,後院卻失火了,豈不叫人笑掉大牙麼毋望暗自搖頭,看來明月君大人還是有顧及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