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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面兒破了也沒什麼,縫補好了一樣能用,要是換了必是要仍了的,那種金絲兒織錦的,少說也值個三五兩銀錢,糟蹋了怪可惜的,破了的我來用,好的留著你們用就是了。”
眾人一聽大感不妙,那徐婆子倒還篤定得很,她這麼說了也不快些服軟,左手搭著右手,表情輕鬆的站著,竟是預設了。
毋望並不惱,又道,“不知兩位奶哥哥可到府裡了?”
徐婆子回道,“早到了,這會子在大爺書房裡回事兒呢。”
毋望點頭道,“往後若沒有大爺傳喚,兩位奶哥哥就不要再進園子裡了,咱們家女眷多,爺們兒常出入不方便,旁的沒什麼,萬一壞了規矩就不好了,媽媽說是麼?”
徐婆子的臉憋成了豬肝色,欲反駁,又挑不出她的毛病,搜腸刮肚想了半天,抽著麵皮兒道,“那哪兒成呢,園子裡的事兒多,不進來沒法子料理啊。”
果真是死咬著不肯鬆手的,毋望便順著她的話頭道,“那就別料理了,過會子把所有的賬冊子和各處的鑰匙都送到我這兒來,園子裡的事兒就不勞奶哥哥們操心了,累了這大半年該歇歇了,我若撂開手不管豈不成了吃閒飯的?”她抿嘴莞爾一笑,秋波微轉間透出凌厲之色來,“媽媽是府裡的老人兒,捨不得您奶兒子就在園子裡頤養罷,我年輕,好些事兒想的不周全,倘或媽媽不嫌麻煩就多提點我些,可若是媽媽想回府外的宅子裡過,那就挑幾個伶俐的小丫頭子服侍,也是大爺的孝心,媽媽瞧怎麼樣?”
徐婆子氣的幾乎要發抖,心道好厲害的主兒,拿幾個小丫頭就想打發我麼?單憑她三兩句的便要獨攬大權了?哂笑一聲道,“這怕是不合規矩罷,姑娘還未過門,按理說在府上住著是客,哪裡有叫客人受累的道理?”
眾人又轉眼看毋望,看戲似的揣度她接下來如何應對。
毋望是泰山崩於前仍舊面不改色的高手,早就料到這刁奴會拿這話來搪塞她,便半真半假道,“恕我孤陋寡聞,這裴府還有如此的禮數,你們爺原會跋涉幾千裡到應天來迎客的,既這麼的,那我明兒就收拾行李回去,這個家便由你們當,媽媽說可使得?”
這下子徐婆子怔住了,要是真把她擠走了,怕大爺面兒上不太好交代,只好訕訕的不說話。
毋望思量著該發作了,這徐婆子是個欺軟怕硬的,自己好氣兒她倒不當回事似的,遂起身對淡月道,“去回你們爺一聲,叫他打發人送我回應天去。”語畢轉身要往後身屋裡去。
微雲忙拖住她,對徐婆子聲色俱厲喝道,“媽媽可醒事?姑娘和大爺怎麼樣,你就是不全知道,單看大爺日夜兼程的迎姑娘回來,難道還看不出三四分麼?什麼客不客的真把姑娘攆走了,依著大爺的脾氣,憑你是奶孃還是親孃,他何嘗留過情面來著?媽媽還不求姑娘,回頭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徐婆子這下著了慌,攔在毋望面前低聲下氣道,“這是怎麼話說的奴才原不過是受了太太之託照應著大爺,如今姑娘來了,理當把一應事宜交付給姑娘,這不是怕累著姑娘麼。”
毋望道,“媽媽快別這麼說,我原是客,倒來搶著管家,叫別人聽了自討沒臉,我自己也臊的慌,還是回應天的好,叫你們大爺另覓良配罷。”
眾人忙都來勸,徐婆子一看了不得,要出大事,情急之下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扯著她袖子道,“求姑娘瞧在奶過大爺一場的份上別和我計較,不就是賬冊子和鑰匙麼,也值得姑娘這樣只要大爺答應,回頭我就叫我那兩個兒送來,都給姑娘收著。”
毋望聽了當真有些來氣了,什麼“只要大爺答應”,又是什麼“給姑娘收著”,敢情自己搶著要做賬房不成恨道,“兩個奶哥哥回完事便在二門上候著罷,瞧大爺那裡可另有差使派,若沒有就回自己莊子上待著,如今就是沒有府裡那二兩月例銀子也餓不著肚子,媽媽是聰明人,凡事也不必都說穿了,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媽媽說是也不是?”
徐婆子一窒,暗道蹬鼻子上臉起來了,倒要瞧瞧這麼個黃毛丫頭有多大的能耐她不是要管嗎?好得很乾脆一股腦兒摜給她,她只當家是好當的呢,叫她受教幾日,回頭還得哭著回來求她不鹹不淡的應道,“姑娘說得極是,託姑娘的福,我也過兩天輕省日子。”。
毋望對著鏡子裡扶了扶鬢邊的點翠,淡淡道,“傳話下去,回頭叫各處管事擬個花名冊給我,管事們暫行代管,差使辦的好便留用,我這裡酌情還另有賞,若辦不好,那便降一等,再辦不好,就同二等丫頭一樣處置,府裡不養閒人。”
一干人等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