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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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兒,我要你知道。”
我盯著他的眼眸看了很久,那深邃漆黑的眸子裡,清清淡淡,平靜如斯,哪裡看得到半點的愛意,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另有所圖?胸口悶悶的疼著,憤怒的火焰終於衝破了冷靜的外殼,噴射而出,焚盡這點微弱的平靜。
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說道:“不,我不信,如果你愛我,為什麼從你的眼睛裡看不到一星點的情感?不要再開玩笑了,丞相大人!”
即使是這樣的諷刺,那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裡,還是看不到半點的波動,平靜,如死水般的平靜。這樣的眼睛能夠清淡明澈地靜看多少明爭暗鬥,波濤暗湧,骯髒的,卑鄙的,血腥的場面?沒有絲毫感情的,世間怎會有這樣的眼睛,怎會有這樣的人?
胸口被怒火燒得疼痛,面對這樣一雙眼睛卻無從發洩,我憤憤的甩袖,奪門而去。沒有看那孤獨站立的白衣在空曠的室內顯得多麼單薄,沒有看那微微顫抖的雙手,蒼白的,無力的,緊緊捂著一顆無盡疼痛欲裂的心。而他的面容,俊秀的,蒼白的,如同以往的淡漠平靜,清澈的眼睛,看不見任何情緒閃爍。
鳳舞
自從水竹閣之後,天氣一直晴朗,不能坐在樓中看雨,我經常帶碧雲出去,封都的二月還是微寒,蕭瑟的隆冬卻已過去,新綠的枝丫綴滿枝頭,又是一年新的開始。我不斷地找不同的事情消磨時光,遊湖,爬山,上街,喝茶,彈琴;只為了消除心中的煩悶,那雙清澈明淨的眸子不時出現在腦海中,讓我憤怒,心煩。
我穿紅裳,如火的紅,豔的紅,嬌媚的紅,透著寂寞的紅。我愛這這些幾乎將生命都灼燒的豔麗,在雨中泛著生命的光澤,彷彿是溼潤雨霧中靜靜燃燒的火焰,是我窮其一生都想留住擁有的美。
雕花滾圓鑲金邊的墨赤色鸞鏡,宛如一扇觀望塵世嚷嚷的窗臺,鏡中女子傾城絕世,膚如凝脂,發似墨,比遠山還遠的黛眉秀麗如柳。下面是一雙比丹鳳還美的眼,波光流轉,異彩萬顏,沒有清澈的眸子,那雙墨色的瞳孔流溢著絕世的暗紅,流光溢彩,似乎融進了世間所有的紅才凝成的眸子,有時會覺得那時一雙赤色的眼,而非墨色。可那流溢暗紅色澤的眸子裡藏的是什麼,我也無法看清,靜靜的,一絲悲憫,兩分深邃,幾點波光,閃爍如淚。好看的唇,豔紅的色,嘴角一彎,芙蓉含笑,傾國傾城
我不斷穿梭在挽玉的柳家和蘇府,彈琴,下棋,合舞,平靜而充實的日子,不再去想那張俊秀淡薄的臉,也不去想那淡色的唇堅決的吐出愛的字眼,想忘了他,雖然近在咫尺。我喜歡看挽玉溫柔的笑顏,她安靜沉思的表情,那時,她又是一塊沉睡的千年美玉,碧光在素淨的臉上流轉,散發絕世的清美柔情。
經常會見到唐夕,他似乎有許多的時間,陪伴挽玉,精利的眸子能看穿一切,卻總是隨意貼切地笑著喚我,桑兒。他讓我想到了青巖,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溫潤地笑著,摸摸我的頭,他喚我夢弦。
偶爾會去紅顏坊,看如砂羽衣舞裙,和青巖撫琴,蘭幽留在紅顏,如砂和青巖執意要送我,但我仍未收下,他們的情誼,感激不盡。也許,哪天我離此而去,杳無音訊,看見蘭幽,他們也會想起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用此琴奏出過絕美的曲調。
夢弦紅妝,面帶赤紗,這是以前在紅顏坊的裝扮,只是有些許的變化。我沒有向大家表明我的真實身份,怕說出來之後他們不再單純友好地待我,畢竟他們為強權貴族所使喚,多少有些排斥。在這裡,我仍是夢弦,為家境奔波紅塵的女子,蘭幽琴絕,赤紗帶舞,出於紅塵,紅顏輕笑。
青巖依舊待我如初,他是個好兄長,如砂是幸福的,而此刻,我也是快樂的。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情感,濃郁的,溫潤的,是化不開的溫柔,無論是對如砂,還是我。這樣的眼神讓人安心,信任,但我無法回應,我曾想過逃避,但他說,只要在他身邊,讓他看見就好。如砂知道我們的糾葛,但沒有任何表示,彷彿不知,她青歌善舞,笑顏如花,嬌俏地喚我,夢弦姐姐。
這樣的時日,像是盛在碗中的清水,倒映不同的色彩,斑斕繽紛,但碗中之水,紋絲不動,平明如鏡。不再多想些什麼,那雙清淡眸子也在腦中漸漸地淡去。但不能碰觸碗中的水,一碰,色彩碎了,心也亂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地,珍藏每天的時日。
這日,一進紅顏的舞室,便見青巖獨坐一隅,抱琴輕撫,泠泠琴音不絕縷,忽而高亢悠揚,似雨後重生般瑰麗奪目,是一曲九天《鳳舞》,但吸引我的並非他的琴聲,而是在白紗飛揚的曠室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