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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這一日,夜過三更時,那人仍沒有來,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心,悄悄地走近了那片神秘的葡萄架前。
樹葉在暗夜中搖曳出一地生姿的樹影,那愈深的翠濃,蔓蔓地染渲出一道霓光,輝灑於彼時的寂寥。==
一襲清冷月華,若淡非淡的光華流轉間,恰似染了極淺至淡的一抹血色,漸漸醇厚地積蓄起來,在庭院的樹蔭斑駁光影中散落,洇著那玉色的鵝卵石鋪就的甬道亦著了一絲隱晦的腥氣。
絲履緩緩踩過疏影,緩緩地走近木門。
銅鎖是虛鎖著的,輕輕一扭發出吱吱的聲音,映著這個夜晚,終不再蒼白平和。
門,出乎意料的,便輕易地開啟。
我戰戰競競地推開門,不知道等待我的是福是禍!
緩步踏入這座刻意被人遺忘的小院,夜風乍起,黃葉翻飛,將我單弱的身影裹在迷離的落葉和秋風中
院子可能是久無人收拾,凌落則破敗,屋頂上長著枯黃的秋草,院是有兩棵高大的桂子樹,彼時正值金秋時節,花開繁盛,在澹澹的月光下如點點的塗了銀粉的顆粒,香氣馥郁纏綿。
裡面的門虛掩著,不聞人聲,四處一片漆黑。
我踏著落葉緩緩地靠近那扇門
吱呀一聲,門被快速地推開,有人道:“是炎兒來了嗎?”
果然,是有人的!
只是什麼人住在這裡?
就在我一怔的功夫,已經來不及轉身,被人緊緊地拉住了胳膊。
我的心砰砰地跳著,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醜妃蘇妤是擅闖小院,請主人寬恕!”
抬眸,鼓足勇氣看著拉我胳膊的人。
待抬起頭,我已怔住,只見那抓住我胳膊的人竟是一個——絕色豔麗到妖治的女子!
她身量單薄,一身白衣,長髮披散,似人似鬼,似仙似狐,臉如白雪,膚如瓊梅,越發襯得一雙上挑的狐媚雙眼黑如滴墨!
從前總聽人家說桃花含情眸,今天終於見到!
如此絕美的女子,只是在鬼怪故事中出現。
而她們,往往是狐狸所幻,來吸人的精血的。
縱然那些只是傳說,也駭得我不輕。
但她的手有溫度,有脈博,應該是人吧?
淡淡的月華下,她縞袂翩飛,似欲乘風歸去,只是眼波轉動間,便能攝人魂魄,讓人不敢逼視。
她隨意的一喜一嗔,莫說男子,便是女子也要為她的惑!
我正被她的美貌吸引,她卻冷笑一聲,上前了一步。
有嘩嘩的聲音響起,我不禁低頭,更是驚訝,為何她的雙手雙腳上鎖有鐵鏈?
我惴惴地轉移視線,無意中掃過她的胸部,這一次,我卻無法裝作平靜,驚愕地張大了嘴!
第十九章 姝色顏(3)
她蜂腰如束,身材修長,如夜月下一株亭亭的玉荷,只是左邊的半邊酥胸高挺,而右邊卻是空蕩蕩的毫無容納之物。{}
就如正常人少了一隻眼晴,駭人而令人憐憫。
她冷笑,嘴角帶著洞悉一切的明瞭和諷譏。
在她冷冷的逼人的目光下,我極力把頭垂得更低,以免觸到她如刮骨鋼刀一般的目光。
我知道一個不健全人的自卑和敏感易怒,所以我儘量把自己表現更謙卑,好讓她知道我沒有嘲笑她的意思,最多,是驚訝罷了。
驀地,一隻手從後面捂了過來,把我的口鼻悉數堵上,然後狠狠地用力地把我向後拖去。
我本算定今晚那人不會來,怎麼突然又來了?
心中湮出漫漫的絕望,我幾乎聞得到死亡的氣息。
呼吸越來越窒,再多一刻,我定然會死掉,我翻著白眼,氣息紊亂,用眼神向白衣媚女求救。
“她是誰?怎麼進來的?”一個低沉醇厚如美酒的男音從身後響起,帶著凌然的殺機。
白衣女子氣定神閒地望著我,看著我掙扎,求生,臉變得青紫,視線模糊
直到我快要窒息,才緩緩地道:“炎兒,不妨事,放了她吧!”
“不行,母妃,我們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此人一定要死!”低沉的男音堅決地說,手下的勁越發用力,只要他輕輕一扭,我便會停止呼止。
白衣女子慢慢地道:“她能發現這秘密,說明她心細;她敢夜闖此地,說明她膽大;她見我而能自制,說明她冷靜;而臨死尚要求生,說話她有弱點;這樣一個膽大心細,自制冷靜的女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