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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認為有用的人與事一一說道了起來。
沈悅兒邊聽邊從這些個資訊中篩選有用的並且一一轉換聯絡起來,再加上偶爾不動聲色的提上一兩句,讓這兩個丫頭不知不覺間順著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說道,因此一路下來倒是對侯府的一些人與事都有了些基本的瞭解。
但有點意外,兩個丫頭提到了府中不少的人,夫人公子小姐這樣的正主子不說,就連三房、四房那些叔伯的小妾之事都曾涉及,卻唯獨沒聽她們提到先前六少爺張傳禮最後所說的張家三少爺,如同這侯府並沒有此人的存在一般。
正因如此,所以她才不好問及,綜合來看,這三少爺應該是侯爺庶出且十分不受重視之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不曾在兩個丫環嘴裡聽到與之相關的隻字片言。
而六少爺張傳禮這人一看還是比較單純善良的,私底下同那三少爺交好,而這一次聽說她要被罰至云溪別院便馬上想到其三哥也在那,寫信讓人家關照她也算正常。
思及此,她也沒有再多去想此人,反正整個安陽侯府的人與事都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倒也不差這一個看似並不怎麼受寵的三少爺了。
到達云溪別院的時候,天已黃昏,這處別院卻是不虛此名,依山伴水,景色怡人,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附近的莊子聽說也是張家的產業,而這附近不少的百姓都靠著給莊子幹活掙錢過日子。
只不這悅兒並不是來此度假,她自個雖不承認罪名不認為是閉門思過,但可想而知,侯府那邊早就已經來了信不會讓人放她出門半步。
不過套用一句話,山高皇帝遠的,沒本事就老實待著,有本事的話自然就另當別論了。沈悅兒倒是並不擔心這個,不然的話就不會自個提出要來別院了。
自打這一行人來後,一連好幾天整個別院都顯得格外的平靜,並不曾因為大少夫人的到來有什麼不同。
別院裡頭主要負責的幾個僕人也只是在沈悅兒第一天到來之際象徵性的露了一下面,而後便再也沒有前來打過照面,至於其他別院裡的下人亦是如此,各忙各事倒是一幅互不干擾的氣象。
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沈悅兒本來就不喜歡應付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再加上帶過來的僕從足夠將所有的事情都打點妥當,而這裡日常生活所需一一俱全,除了不能出去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十分正常。
這幾天她索性邊熟悉邊先一門心思的養傷,偶爾也想起那天張傳禮所說起的那封信,不過來這些天除了自己身旁的僕從以外,她並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外人,也沒有聽紅玉等人提起過這別院裡頭有什麼其他異常之處。
因此她也沒有真想過按張傳禮轉所說去找什麼三少爺轉交信件,免得無緣無故的提起一些不想幹的人與事反倒是顯得怪異。
額頭的傷漸漸的好得差不多了,沈悅兒坐在院子裡順了會事閒著無聊之際,倒是想起了來別院後被她扔給胖丫教導的玲兒來,因此便讓紅玉去將人給叫過來。
這些天下來,想來這玲兒應該差不多到達極限了,有些事情說不定倒是可以從這婢女嘴中得知一二。
原本眾人都以為她將這以下犯上的玲兒特意帶來別院一定會馬上好生的教訓,卻是不曾想壓根就沒看到她再瞧那玲兒一眼。
她的確不是那種對任何事都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好人,只不過對她來說,最有效的懲罰並非暴力、虐待這樣的法子,只要找準每個人的死穴,根本不必面上做惡人也照樣可誅心。
玲兒是家生子,又得侯爺夫人看重,身為婢女可平日裡半絲粗重活都沒做過,成天最多也就是端端茶、遞遞水,在主子面前動動嘴皮子而已,養得跟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差不多。所以,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叫胖丫看著這嬌貴的奴婢好好的當粗使丫頭罷了。
每天這個院子裡所有的粗活累活都一件不落的得做完不說,做得不好的話,還得受胖丫的批評與訓導。如此一來,對於玲兒這種從沒吃過苦也沒受過半絲閒氣更加沒有任何優良心智的一等家生子來說,身體與心靈上的雙層痛苦與打擊可想而知。
五六天下來,玲兒也的確如沈悅兒所想一般達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她甚至於覺得再這樣下去,簡直比死還要難受。而如今她也總算是知道了這大少夫人的手段,看著沒什麼,實際上是狠到了骨子裡頭去了。
現在,她真是後悔到了極點,當初為何如此不長眼的要去得罪平日裡看似沒腦,如今卻厲害得要命的大少夫人。
“大少夫人,奴婢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大少夫人原諒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