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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安師太聽到這裡就皺了眉頭,原來兒子來找自己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姓阮的寡婦,而是為了這個仇人?若是連仇人都不忍心下手,這孩子未免也太叫人擔心了。
“她不應該受那些折磨母親,有些事情請你告訴我,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告訴我了,當年嚴文淵那件案子,到底是不是另有內情?”溫簡轉過身來,因為背對著夕陽照射進來的光,淨安師太看到的兒子就像是被一團黑影籠罩了。
對於溫簡,將他放逐道太平鎮的不是那道降職的聖旨,而是那一句飄蕩在風中凝固在他耳邊的話。
你記住,有時候你最堅信的事情,才是最大的謊言
可是,那到底什麼是什麼樣的謊言呢?
☆、第四十九章
太平鎮幾乎只有冬夏兩季,冬天走得晚;夏天來的遲;當太平鎮的人們剛剛換上夏裳的時候,江南這邊;夏季都已經快要過去了。
七月流火,許世卿站在船頭,看到傍晚的天空被晚霞映照出一片紅光的時候,心中想的便是這四個字。
一年當中最熱的時節臨界於頂點時候;往往人們不會想到,酷暑很快會消失,而凜冬將至。
就像七月還這麼熱,九月卻是已經要披上了寒衣。
變化,總是發生得那樣令人措手不及;許世卿乘波而來,嘴角泛出冰冷的笑意。當白晚用溫柔陷阱死死鎖住溫簡的時候,當她以為就這樣便可以讓自己狼狽下場的時候,恐怕沒有想到,她自己的冬天會隨著流火而至吧。
許世卿的船比溫簡和白晚晚了兩日才上岸,一上岸便馬不停蹄的趕往鳳歸山,一來是為了在溫簡面前雪恥,教他明辨是非看清楚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二來也是擔心他糟了白晚的暗算,想要提醒他小心。
他徹夜趕路,抵達山下的時候,天空漸白,山中瀰漫著一股清新的草木花香,著實令他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點。
山路崎嶇,他只有棄馬而行,將馬匹留在了山下的小店裡徒步上山。雖然舟車勞頓加上一夜無眠,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了,但他完全感覺不到,離慈淨庵越近他就越覺得亢奮越覺得期待。
這種感覺好似高手遇強敵在大戰前一刻備戰一般,他腦海裡勾畫著自己挫敗妖女陰謀,而溫簡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那一幕。當然結果是喜聞樂見的,可是過程還是必須細細謀劃的。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如果還沒有太遲的話,溫簡這時候還不知道白晚的真面目的話,那就得先避開白晚,私下去把他找出來,說服他來誘擒白晚。
可若是遲了,怕是白晚已經對他下手了,那情況就糟了不過許世卿倒是覺得,白晚花了這麼多精力來對付溫簡,恐怕所圖甚大非溫簡一人而已,要真是這樣,溫簡還有救,還有救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碟機散了山林間的薄霧,許世卿在山路岔口處遇到兩個揹著柴火的樵夫,先是作了個揖,向他們打聽慈淨庵從那條路走,還有多遠。
那兩個樵夫是本地人,鄉間口音加著一些土話,他聽了半天也不明白,不過順著人家指的方向也知道該走哪一條路了,於是道了謝正準備要走的時候,上面的林子裡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但見那人穿著白底青花的衣裳,綰著的髮髻用一根銀釵固著,她手上挽著一個大籃子,籃子裡放著一把短鋤和一些野山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世卿,頭一歪,臉一笑,笑吟吟陰森森的道:“咦,這不是許仵監麼?真巧啊。”
許世卿聽了聲音,猛的一抬頭,見了那人心跳都幾乎停了,頓時生出一股命之苦,苦過黃連之嘆。
那人竟是阮紅嬌!
原說是在庵裡住兩日,溫家母子一和解,兩廂不捨又打算多留兩日。阮紅嬌自然不會有異議,淨安師太對她尚可,而她又慣會做人,聽說淨安師太喜歡吃這林子裡的山筍,偏生昨夜山上又下了一陣小雨,於是今日起了個早,帶著短鋤提著籃子到林子裡面挖筍子來了。
淨安師太這種連出家都有人伺候的人,未必會被這點小舉動打動,只不定心裡越發會嫌她心思狡詐,會收買人心了,不過阮紅嬌知道,溫簡對這一套很是受用的。
沒想找到竹林裡一順尋下來,收穫頗豐,不止得了野山筍,還撈到一個遠道而來的小仵作,這話怎麼說來著?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或者是早起的小仵作被她吃?
阮紅嬌滿臉笑意,款款下來,走到了許世卿的面前,左右打量了他一番,柔聲道:“許仵監是來找我五哥的麼?”
我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