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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傍晚;輕歌照例推著至善在校園裡散步;看著路上成群結伴的學生;至善忽然發出一句感慨:“輕歌,我覺得自己老了。”
“胡說八道,你才三十一歲;三十一歲叫老的話;那些七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豈不是叫人精了?”
至善輕笑了一下;說:“記得認識你的時候;你才十八歲;我也才二十四歲,一眨眼;七年多過去了。”
輕歌接著他的話說:“那時候你理都不理我一下,還害我每天巴巴的跑去圖書館等你。”
“我那時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其實我並不算優秀,你卻很耀眼。”
“你哪兒不優秀了?你一直是我心裡最優秀的人,少妄自菲薄啊!”
他們來到逸夫樓前的金陵廣場,滑輪社團的幾名學生在這裡練習單排輪,中間的幾名男生單排輪滑得很漂亮,在障礙物之間瀟灑地穿行著。
輕歌推著至善定在原地,看那幾名男生在那裡表演,周圍還圍了許多看熱鬧的學生。
她說:“真羨慕他們,年輕真好!”
至善轉過頭看她,說:“你也不過才二十五歲。”
她笑笑,又說:“你猜旁邊那些圍觀的女生中有沒有暗戀那幾個男生的?”
至善低頭思考了一下,說:“應該是有的,你看那個穿藍色運動服的男生,他表演得很賣力,目光還經常往一個方向瞟,我想圍觀的女生中一定有他喜歡的那個。”
她呵呵笑起來:“你怎麼知道呢?”
“應該不會錯,這個年紀的男孩都喜歡在自己心儀的女生面前表現的。”
“哦?你那時也在我面前表現過嗎?”
至善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珍珠泉揹你那次,我以為你會明白的。”
她別過臉,彆扭地說:“我哪能明白,你那時又不承認喜歡我。”
至善輕笑著說:“小騙子。”
他們繼續往前,天色快要完全暗下來時,輕歌推著至善往回走。回到教師宿舍區的牌坊處,至善拿出手機準備撥打家裡的電話讓杜先進下來揹他,一輛小轎車卻忽然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轎車裡走下一名中年貴婦,輕歌認識她,她就是宋白的母親馮嬌。
馮嬌比上一次輕歌在成都見到她是更老了,厚厚的粉底蓋不住眼角深刻的魚尾紋,她看著輕歌的表情哀傷,似乎有說不出的痛心事。
輕歌不明白,宋白明明已經被釋放出來了,馮嬌還來找她做什麼,她能為宋白做的只有那些了。
馮嬌走到輕歌身邊,一臉難過地說:“輕歌,我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好母親,宋宋他恨我拋棄了他和他父親,一直不肯認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他,都是因為我他才變成這樣的,現在你不在他身邊,他整天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的身體已經抗不下去了。輕歌,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他,我求求你,跟我去見宋宋吧!”
輕歌心裡微微一痛,低著頭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眼裡的情緒波動。“伯母,我跟宋白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裡,你們應該去找心理醫生而不是來找我。”
馮嬌抓住輕歌的手:“心理醫生有什麼用?你才是他的心病啊!只要你肯回到他身邊,你要伯母我做什麼都行,伯母求求你了,行嗎?”
“伯母,我不可能再回到宋白身邊了,不可能的”她抽出手,別過身。
又一輛純黑的小轎車停在他們身邊,這次從轎車裡走下來的人是輕歌一直聽過卻從未見過的人,宋白的外公——馮三軍。這個在娛樂圈裡呼風喚雨赫赫有名的老者在小女兒馮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下車,他的頭髮已然花白,眼角和額頭上有著歲月滄桑的深刻皺紋。
老者在馮琳的攙扶下走到輕歌身邊,用渾濁的雙眼打量著眼前年輕的女子,然後,他說:“如果她的懇求不夠,加上我的夠不夠?”他的聲音蒼勁沙啞。
輕歌幾乎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想不到馮三軍會親自出現。馮三軍這個名字對輕歌而言是如雷貫耳的,娛樂圈裡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
馮三軍見輕歌依然毫無反應,心一橫,將柺杖交給馮琳,“如果你覺得還是不夠,我可以向你下跪。”
周圍的人立刻慌亂起來,輕歌手忙腳亂地扶住他,“您千萬不要這樣,您這樣會折煞我的。”
馮三軍哀嘆一聲,說:“是我這個老不要臉的請你去看那個小不要臉的,夏小姐,我已經快八十了,就宋宋這麼一個外孫,算我沒臉沒皮,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