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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怪人,消毒都叫成那樣,取子彈的時候反倒一聲不吭了。」
「怎麼你已經取出來了?」秦爍一驚,他剛才恍惚這麼久嗎?
「你看。」連默端過盤子,裡面一顆血淋淋的子彈來回滾動。
「你給我上麻藥了?」秦爍追問。
「我這裡沒那種東西。」
「那還真是——奇怪。」秦爍怔怔垂下頭,自言自語道:「怎麼我就沒覺得疼,一點都沒覺得呢」
打個大大的哈欠,掄了掄胳膊,秦爍滿意的咧嘴笑笑,自己的恢復力好得驚人,這種身體對老大才更有用啊!想到童熙曄,立刻想到他要結婚,坐在頂樓圍欄向外晃盪著腿,對著平靜寂寞的天空嘆氣,自己真的還有用處嗎?
「秦爍!你坐在那裡幹什麼?危險是什麼意思你明白不明白?」背後傳來林月白的聲音,似乎是怕嚇著他而刻意壓低語調。
秦爍回頭向他燦然一笑:「知道死字怎麼寫危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先下來。還有,這兩個禮拜你都去哪裡了?為什麼不來學校?」林月白一本正經的追問。
「因為不想見你。」秦爍垂下眼,透過自己的雙手和腿間,看向百公尺下的青色路面,「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對你來說是個糟糕透頂的訊息。」
「關於童熙曄?」林月白遲疑的問道。
秦爍轉身跳下那個距離死亡一步之遙的地方,面對著林月白,卻把目光轉向一邊,為難的抓抓頭髮:「他要——結婚。」
寂靜,天空有鳥飛過亂叫了幾聲,秦爍偷瞄向林月白的臉,卻意外看到他平和淡然的微笑。
「是嗎?他的年齡,也是時候了。你見過他的準新娘沒有?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喂、喂!」秦爍歪頭將臉湊近,直盯進林月白的眼眸裡:「在我面前沒必要掩飾你的傷心痛苦,就算哭出來也行,我不會嘲笑你還會把肩膀借給你。」
「你把我想像得太沒用了吧?」林月白微慍,隨即又淡淡道:「也早想到會有這一天,或者說從開始我就沒抱過任何奢望。」層層掩蓋下深埋的那一絲苦澀,就像琴絃上最微弱的顫聲。
「叫你別裝了啊,走吧走吧,我陪你喝酒療傷。」秦爍勾起手臂扼住林月白的脖頸,自顧自邁開大步向前走,嘴裡還唸唸有詞:「跟我不必客氣了,反正酒錢是你出,我會好好安慰你的。」
「你怎麼從來不聽人說話?」在秦爍的鐵臂桎梏下被迫倒退著跟隨,林月白掙扎反抗徹底無效:「我說過我不需要去買醉啊!唔——」嘴被秦爍的小臂堵上了。
奮力扭頭恢復言論自 由:「我晚歸我媽會擔心,我——啊!」突然被甩在牆壁上,秦爍雙手撐在他左右,整個人罩住他,一字一字道:「不去,我就在這裡操你。」
林月白怔住了,這是秦爍一貫的行為模式,他的臉上也依然是邪氣狹促的笑,但說不出為什麼,林月白感到異樣,秦爍身上隱約透出陰冷的暴躁和無助的彷徨。
似乎——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他吧?林月白無奈苦笑,心底漸漸泛起一層莫名的柔軟。
林月白並不十分肯定自己是同志,他只是默默愛慕童熙曄,卻從沒有跟男人有過實質交往,天然流露出純淨青澀的氣質,在三千世界的吧檯前顯得搶眼誘人。
忐忑不安坐在吧檯前的高椅上,低垂著臉,心裡抱怨著秦爍怎麼半天還不回來,說什麼去點酒,要酒的話吧檯裡不就有嗎?
「一個人?」一箇中年男人挨著他坐下,順手就搭上他的肩膀。
林月白緊張的一挺身掙開男人的手:「不是,我跟人一起。」
「如果是我就不會留下你一個人,」中年男人顯然無意放棄,反而更緊的貼上來:「這分明是給人機會——」
「給你捱揍的機會!」伴隨這火爆味十足的聲音,林月白看見男人發福的身軀從高椅上栽了下去滾到一邊去,後面是俐落收回踢腿的秦爍,他竟搬著整整一箱紅酒,吧檯根本沒那麼多存貨。
「你怎麼踢人呢?」林月白轉頭看看地上的男人,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不至於如此叫他難堪。
「原因明擺著,我手空不出來,不然就揪起他扔到街上去。」將酒箱放在大理石吧檯上發出清脆聲響,秦爍坐回他的位置,徒手拔開瓶蓋,一瓶遞給林月白,慷慨說道:「來吧,老師,我一定陪你到底,今晚盡情的喝,我知道你昨天才領了薪水。」
「杯子呢?」
「整瓶喝比較痛快,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