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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念書家裡為你借了多少錢吶?你別沒良心不知道回報父母和你哥的恩情”大嫂比較刻薄的說。
陳曉剛進家門就給這個訊息震驚了,她捂著嘴跑了出去信裡不是這樣說的,只說家裡負擔不起了自已的學費了,你母親又病重的不行,將來你弟弟要娶媳婦啥的,這都要錢啊,你要考上大學這個家還不得塌了?如此這般,陳曉思量再三,又心疼老父親辛勞一輩子累彎的腰,就決定回來了,哪知這裡面還藏著一樁讓她無法接受的‘婚姻’交易,其它的她都能接受,這一樁,她真受的不了。
望著女兒跑了出去,六十幾歲的陳大剛又抹了把淚,唉聲嘆氣的出來蹲在屋簷下抽紙菸去了。
沿著田梗往村外走,那條自已熟悉的河水仍在靜靜流淌,這裡承載著自已童年無憂的笑聲和快樂,為什麼人要長大呢?為什麼要面對現實中這些無奈呢?為什麼想走出這個小村子這麼難呢?
站在河邊,陳曉淚水淌著,心頭一片悽楚,腦海中戚老師高大俊朗的形象又浮現,那麼的清晰,在醫院裡抱著自已的那一幕,這一生都不能忘掉了,或許它將成為自已這一世生命中最精彩難忘的深刻印記。
任憑洶湧的淚水把雙眼和視線模糊,這一刻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也許我該結束所有的一切了
當寶馬車越上石拱橋時,戚東一眼就看見了河畔北面一個女性的比較熟悉的身影正躍身跳入河裡去
“啊好象是陳曉”戚東猛轟油門,寶馬發出怒吼從橋上衝下來,方向盤一轉一個急剎車就把車甩在了橋北左面的土丘下,他顧不上熄火,就扳開車門跳了下去,朝著陳曉跳河的地方飛奔,一邊跑一邊解衣脫褲,動作利索的象訓練了一千次似的,在他在河邊躍身跳入河中時,他渾身只剩下一個小三角褲了噗嗵一聲,戚東鑽進水裡的時候,車上的左媗和丁棠才反應過怎麼回事。
二女也匆匆忙下了車,一邊尖叫,“有人跳河了,快來人啊有人跳河了,快來人”
村口處本來就蹲著一些閒人的,聽到這邊的動靜,一片大亂紛紛朝這邊湧過來,左媗和丁棠雙雙奔至河畔邊上,河水渾濁,泥浪翻湧,雖不算太急,也不是那種輕流,除了濁流蕩漾,什麼都沒有了,左媗急的都哭了,一路跑過來把戚東脫扯下來的衣服和踢掉的鞋子都撿起來,“東東”
丁棠見左媗那個樣子,心下也悽然,實際上她也擔心的要命,戚東的動作太快了,誰也沒防住的。
村裡人陸續聚集過來,有的人說‘這裡的河水最深,往年淹死過幾個人了,一般村裡小孩玩水也是在上游的淺處,沒人來這邊的,’‘八成完蛋了,這一段是死河,有冤魂啊,下去就上不來了’。
聽完這些人的議論,左媗腿軟的都站不住了,她拉著丁棠的手泣道:“丁棠,不會的,東東不會出事的,他水性很好的,在上海唸書時,我們一起游泳三年了,他不會出事的,是不是,丁棠?”
“是的,是的,媗姐,你別急,戚東他不怕有事的”丁棠也急的掉淚了,和戚東接觸的那一幕幕瞬間在腦海劃過,不會的,他絕對不會這麼走的,他這麼好的人,老天不會不長眼的
是的,戚東大老遠從市裡追來這裡,堪堪趕上了陳曉跳河,難道是為了陪葬這個結果嗎?不!絕對不是!
也有村民看見有個男的從車上下來往那邊跑,一邊路一邊脫衣裳,然後就一個猛子扎進水了。
“你們誰是陳曉的家人?有沒有啊?她跳河了趕快去找找他家人,我們是陳曉學校的老師”還是丁裳反應了過來,人多才好幫忙啊,有的人忙跑去陳家送信,“原來是陳家那丫頭跳河了,肯定是她大嫂逼她嫁給她那個傻侄子,前幾天她就在村裡說什麼陳王兩家要換親了,還叫人吃喜糖,這回吃屁哇,要辦喪事了”“你就放屁哇,陳曉那女娃多好的孩子,老天有眼,不會讓她死的。”
村民們嚷成了一堆,但面對這濁流滾滾的河水,誰也毫無辦法,也沒有一個人準備下水去幫忙的。
“往下游看看去,下面還有淺灘,如果那小夥子命大,興許自已能從下面爬上來”
村民們開始往下游走,有的拿來了手電筒什麼的,這時候陳家人也跑來了,陳大剛顫巍巍的在大兒子的攙扶下頓足捶胸的哭,“閨女啊,爹不該叫你回來啊,閨女啊,是爹的錯,是爹的錯”
另一邊扶著他的大媳婦居然還說風涼話,“您別這麼說,陳曉從小就給您慣壞了,大事不容她亂來的,這也太不聽話了,還跳河,死了也算”這話夠剌激人的,陳大剛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