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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小曉剛好醒轉走出去,因之兩人都未發現。這樣是大有可能,如若是在半夜之時,無人看到小曉出去也沒有什麼奇怪。
老爺子思來想去,也只寒曉自己醒來走出去的假設最為合理。
老爺子找來秋若盈問道:“小秋啊,你昨晚是幾時睡著的?可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秋若盈回憶道:“大約是丑時過一點,睡前我還跟曉弟說著話呢,後來太困了就不知不覺睡著了。沒見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呀。哪知今兒個醒來就不見他了,都怪我,睡得太死了。”臉上充滿了愧疚、自責之情。
江芷若突然若有所思地道:“昨晚我去睡前未見你披著小寒子的那件長袍呢,是你自己披上的麼?”
秋若盈愕道:“不是你幫我披上的嗎?”見江芷若搖搖頭,似是想到什麼,喜道:“那定是曉弟給我披上的,曉弟一定是醒過來了。”璇即又道:“那他為什麼不叫醒我呢,他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他嗎?他究竟去了哪裡了?”臉上微現沮喪。
老爺子頷首道:“那就不會錯了,定是小曉醒來見你熟睡,不忍吵擾於你,又怕你著了涼,因而給你披了長袍就出去了。這與我的猜測是相符的。”
秋若盈與江芷若對望一眼,臉上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寒曉真的可能醒過來了,驚的是不知他去了哪兒,忒的讓人揪心。
老爺子望見二女的表情,更認定了先前猜想的她二人與寒曉之間的關係。遂道:“你們想想,這個時候小曉最可能會去哪個地方呢?”
兩女四目一碰:“四位同學的墳地!”幾乎是異口同聲。
老爺子道:“那我們快些趕去看看。”幾人忙往四個同學的墳地趕去。
四位死難同學的埋葬之處就在嶽麓書院後山之下。眾人一陣急趕,小半個時辰便已到。遠遠望去,果見一身著灰衫的少年靜靜佇立於四個同學的墓前,一動不動,狀甚落寞,正是剛失蹤的寒曉。
到得前面,眾人腳步雖輕,但數人一齊同時行來,腳步聲依然明顯可聞,寒曉卻似是未曾聽聞,靜立於墳前,仍是一動未動。
秋若盈走上前去,輕輕地扶著他的手臂,柔聲道:“曉弟,心裡很難受麼?這一切都是天已註定,實是怪不得你。
“同學們的在天之靈也是希望我們能夠放開心懷快樂地活下去,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去將那西域魔徒繩之以法,為他們報仇,讓他們能安眠於九泉之下。
“如你放不開,這一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再為他們報仇了。”其言情真意切,對寒曉此時的心情似是瞭若指掌。
這秋若盈於寒曉的心結固是知之甚深,對他的情意更是深遠綿長,看來她與寒曉之心已是神靈交匯,再無隔閡。
寒曉憐愛的看了她一眼,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若盈,你放心吧,我已想通了。多謝你和芷若這幾天來的悉心顧料,你這幾天對我所說的話我都聽得到,我都會記得的。”
秋若盈聞他之言,不禁粉臉輕紅,說不出的嬌羞可人,亦有幸福的喜悅於內。
原來這幾天來,寒曉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秋若盈知他未醒之因,了其心結所在,於是每天都在他耳邊輕語開導,其間自有那道不盡的綿綿情話。
那些話若在寒曉清醒之時要她說來,或許她還真說不出,但日日對著昏迷不醒的寒曉,心中的擔憂、彷徨、思念顧盼之情日甚,自是不知不覺對著不醒人事的寒曉盡數傾訴。
哪知寒曉雖在昏迷中,腦子卻有意識,將她的綿綿情話聽了個明明白白,記了個清清楚楚,此時說將出來,讓她好不害羞。
但得讓情郎知曉自己的款款深情,並予柔聲輕慰,卻有說不出的幸福之感。
寒曉轉過身來,行至老爺子面前跪下嗑頭:“曉兒給爺爺嗑頭了,讓爺爺擔心,並千里奔波趕來,曉兒內心萬分不安。”|
這兩句話說完寒曉已是眼淚盈眶。說來在家中除了母親,他與爺爺感情最為要好,父親身為京國大將軍,平日裡軍務繁忙,長期留住軍營之中,想見一面都難。
哪怕是相見,也不過是匆匆一日半日,難得說上幾句話。說實話,對於父親的感情,他是尊敬多於仰慕。
而爺爺卻不同,爺爺自退下以後,除了每月一次的朝會,其餘時間多是在家中與他相伴,教他文倫五經、兵書將法,與他暢談古今歷史,論析為官之道。可說上至天文,下於地理,無所不涉。
老爺子除了是他的爺爺,同時又是他的良師益友,兩人年齡雖相差了一甲子,卻無歲月的溝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