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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還是其次,讓他最為驚異的是他竟看不出這少年的功法來歷,這對堤都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震憾。他自詡通曉天下武功,卻竟看不出這寒曉所懷的內功,實是對他一個大大的打擊。
堤都站穩之後,那枯槁的臉上竟然難得地現出了一抹紫色,眼中射出了凌厲的目光。緩緩問道:“小公子好深的內家真氣,清純而皓大,不知修習的是何家派別的內功,老僧竟然看不出來?”
寒曉淡淡一笑道:“微末之技,如何進得大師法眼?在下的內功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祖上流傳下來的罷了,先祖卻都未曾有人習過,大師不知也屬正常。”
堤都肅然道:“小公子過謙了,依老僧觀之,小公子修習之內功當屬道家不傳之法門,但又不同於現存的任何一家道家功法,此功清純自然,有一股淡淡的寧靜之感,卻又似有浩如煙海之感,實乃道家無上之功法。”
寒曉淡淡笑道:“天下武功,本源自自然,大之而言,本為同宗,小之而論,卻只小異,便也不過吐吶練絡、修心強脈、充強丹田之能事,物有不同,所以功有各異;境有不同,所以各差;修者不同,所以各強。所以種種,惟心而已,無所謂上乘,無所謂下階。”
堤都合掌穆道:“老僧受教了。”似乎寒曉的這一番話對他助益頗多。
堤都再次合掌:“老僧與小公子實為有緣之人,然今日老僧受命而來,卻不得不與小公子再討教,小公子請。”說罷引了個請勢,功運全身,一身僧袍無風自飄起。
寒曉也拱手道了聲“請”,右掌微微彎合,左掌自然下垂,靜待堤都進擊。
堤都沉吼一聲,右手法訣無甚花式,直攻寒曉正面。
寒曉雙目微閉,用心去感受著堤都身上發出的內家真氣。這是他平時與人對練之外首次對敵之戰。
這堤都的內家真氣似是帶著一種暗紅色的氤氳之氣,猶如大海上的波濤一般,一層接一層,層出不窮,連綿不絕,正如驚濤駭浪一般向自己湧來。
“他強任他強,我視清風拂面容;天地萬般物,不過自然一塵埃。”想起龍陽經中的字句,寒曉已稍稍放下心來。原來天地本就為一體,天地萬物皆離不開自然的規律,這人的內家真氣也不例外。不論它有多強,但也逃不出自然的範疇。
寒曉把意識放大到周身十步範圍之內,感受著步步逼近的堤都發出的“龍象波若”真氣,雙掌在胸前劃了一個太極,瞬時之間一股強大的真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氣圈,將寒曉緊緊地裹在了其中。
堤都推出的“龍象波若”真氣一共是十三波,當真就似是波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若沒有深厚綿長的內力,對陣之人即使是接得下第一波,但每二波、第三波會接踵而來,連綿不斷,應對之人稍有內力不繼,就會被後波的“龍象波若”真氣乘虛而入。
堤都感到自己發出的真氣一進入寒曉前面形成的氣圈之中,就猶如石沉大海一般失了蹤影。一波,不見了,二波,不見了,三波、四波,前四波攻擊波瞬間就沒了蹤影。
堤都大驚,這是什麼武功?在他的面前似乎是一個浩瀚的海洋,自己的真氣在他的面前就如同是一股即將匯入海洋的涓涓細流,不論注入多少,浩瀚的大海都會照單全收,卻不會激起一點波濤。
堤都咬一咬牙,內力陡然間突然增強,自第五波氣勁起,陡然間增強一倍,人也跟著氣浪前進,直往那太極氣圈中心插去。低吼一聲,右手法訣直奔氣圈中心。
寒曉突然之間感到堤都傳來的氣勁變得無比強大,自己的龍陽真氣一時之間竟有疲於應付之象,不禁大驚,雙手一翻,龍陽真氣再次迸發,一記小天星掌力沾字訣牽引而出,身形已藉助小天星掌力引開波若功真氣的那一點點空隙滑了出去。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實已交手十數招,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招,其中的兇險非局中之人實難看出。
寒曉身體一滑出,未再停滯,未見他腳著地人又回撲,小天星掌轉吐字訣,漫天的掌影如千手觀音的手一般擊向堤都。他可不能讓堤都在此之時佔了先機,否則以他們兩人實力相當之下,先機一失,怕再無奪回先機之法。
瞬時之間,兩人一分再合,又戰在了一起。
在這種快節奏的身體與內力的戰鬥之中,尤其面對堤都這樣一個西域魔教的第二大高手,寒曉感到自己的“自弈自道”一層的真氣似乎已用到了極至,對於外來力量的化解一時之間竟佔不到襲來力量的十之三四,在此情況下,他唯有捨棄化解之法,利用本身的真力與堤都展開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