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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簡單,杭先生又何必冒著天下之大不諱的風險,對我講了那麼一句話?因為他知道若我選擇了別的方式面對你媽媽的審視,那周家又將掀起怎樣的波瀾?我寧願一時安靜的承受過去,能換得你和家裡的太平與安寧,又有什麼委屈對你可言?
莫銘目光閃動,看著周放良久,輕聲說,“周放,我不告訴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因為她是你媽媽,是你家人,無論怎麼說她都是你最親的人的其中一個,難道我非要在你和她之間挑起矛盾才是好的嗎?你說我要強也好,自尊也行,我不否認,我覺得無論和誰在一起,無論怎樣生活——都要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你寵我、愛我、給我一切最好的,希望我依靠你,不代表別人眼中也正面的看待這種依靠。再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能永遠依靠的,除了”
周放不等聽完,伸手擺了擺,想再爭執,忽然無力的閉了閉眼,緩緩拿起沙發上的西裝放在臂彎上,聲音低沉的不能再低沉,說,“莫莫,你根本沒明白我在說什麼,什麼信任?你認定了自以為是的矛盾體,也認定了我不能解決,甚至更從未想過我是是可以永遠周全護著你的男人對,你的世界觀從來沒因我而改變,而我早就改的面目全非,一人唱著獨角戲真是悲哀。這個世界上,對我而言,沒什麼是重要的,除了愛你,可是我連自己愛的物件是否理解這份愛都不知道這樣的愛又有什麼意義?”
莫銘眼淚半乾,連忙解釋說,“不是周放,你聽我”
周放再次擺擺手,有些頹廢的說了句,“不用說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大步走到門口,開門即將離去。
莫銘來不及追趕,在他身後焦急的問,“周放你要去哪?”
周放沒再說一個字,黜落的走出房間,反手帶上了門。
動靜不算大,但這一聲門鎖的撞擊像是從門框外碾住了她一半兒的心,揪的疼到五臟六腑。
這麼多年,周放在莫銘面前從未有過的暴力和大聲苛責、爭執、心寒,全都在這個晚上發生了,像隱忍了太久而忍無可忍般的發生了。
自從莫銘家裡爆出前輩糾葛,兩人又一直不痛不癢、冷冷淡淡的僵持著。這些雖然對周放有壓力但完全不至於讓他無措,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不惜使用強制手段,這一輩子無論怎樣總是要讓她和自己在一起的,但只為了不傷害莫銘父母的情感,一直按捺著,放平心態去等周老的回來,等莫家的回答。
暫時婚不成、孕不成也就罷了,他只要女孩兒在他眼皮底下好好的就行,可誰知道她躲了幾天終於回來了,卻找不到人影,百種焦急之下又不敢給她家裡打電話——若他們真的判了死刑,自己固然有底,可那丫頭會不會一個想不開?
沒成想最後是這樣的答案,他不屑喬儀婞行為的幼稚,同時又無比憤怒莫銘的沉默赴約!莫銘的幾次受傷他都是最後才知道,每次都要從別人話中得知事情的原委。這是怎樣的自尊非要讓她獨自去面對這些問題?她就這樣的隱忍,幾乎像是對自己的防備。這讓他怎麼不發作?怎麼不懷疑莫銘對自己的認知?
但,這一切又能埋怨誰呢?兩個無辜的人,誰也沒有錯,錯的是愛情的周折。
此刻,莫銘覺得難言的苦楚,她不明白當她已經扛著喬儀婞的指責堅定走向周放的時候,周放卻轉身而去,留她一個人無助的傷痛。她能原諒那次流產的整個事件,能為了答應周放要的婚姻和孩子放棄追逐夢想的權利,甚至在知道家庭糾葛的時候已經抱著如果家人不同意,那她為了周放也要一直等下去的心而如今,她只是還可憐的堅持著獨立的人格,其它——不要說世界觀她為這段感情早已改變了自己,如果隱忍傷痛是對愛的罪過,那她早已罪大惡極。
就這麼的傷懷的想著,緩緩蹲□子,嚶嚶的哭泣,淚眼滂沱中看著滿地的碎玻璃,每一片上都映著一個悲哀的自己,相互之間隔著鋒利的裂痕,反射到眼中像是要被拆解開一樣的痛,這是顧影自憐麼?孤零零的蹲在客廳裡,越發的傷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情緒稍穩定了些,抹了抹眼淚,想想周放的手又十分心疼,站起身要給他發個簡訊,剛拿出電話,竟發現已經靜音的電話中有無數個未接來電,還有四十多條簡訊。從孫麟、尚璟、康慨到劉迪、段奕秋,中間還有十多個其它朋友的訊息,都是在擔心的問自己出了什麼事兒,周放在焦急的找她,讓眾人不安。
莫銘群發了一句,“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兒。”又看著手機,一瞬間不知道該給周放回什麼,她難以想象周放這麼清冷的人是怎麼耐著性子一個個打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