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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妍扭開腦袋,臉頰飛速燒紅了兩塊:“什麼,什麼做過了。”
“書面語一點我會管那個叫做…愛,往通俗了講就是上床。”顏採走到沙發旁坐下,兩隻手抱在胸前:“怪不得你會那麼迫不及待要嫁給阮晨。”
能讓莫小妍這類人由婉約派轉為豪放派,顏採壓根就想不出除了被他那個未婚夫壓在床上正法以至於徹底瞭解那檔子事後,還有什麼會將她改變得如此徹底。莫小妍矜持了一會,終於閉上眼將頭一點。
“我記得你很排斥婚前性行為。”莫小妍曾經無數次對婚前性行為嗤之以鼻,在她最傳統的家庭教育觀裡,那些還未定下終身就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屬於挖個坑往裡跳順道還在自己腦門心澆一盆狗血的自虐行為,如果最後還和那個男人一拍兩散,那麼狗血就會換成汽油,順道還能附帶一個打火機。
“阮晨不是不靠譜的男人。”莫小妍扭捏半天,放下婚紗,跪坐在那團巨大的棉花糖裡:“我本來想等到結婚那天的,但當時那個氣氛我也拒絕不了,而且顏採你肯定也會有那種感覺,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可是腦子裡就是有個聲音一直在說,我要嫁給他。”
有,當然有,顏採想說,她在莫小妍身上看見了五年前的自己,那時對林子捷,自己不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可是後來呢。
後來,就發生了那麼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便現在已經釋懷,都必須強迫自己儘量不要去回憶,它們終究像一根生根發芽的刺紮在心裡,拔不掉,只能等時間來磨平。
她說:“敢於為了男人而違背自己的原則,莫小妍你比我想象中勇敢,不過,我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
莫小妍終於成功借到了戒指,很大一部分可能性是因為顏採實在沒勇氣戴著那枚蝴蝶效應出門,與其扔在抽屜裡浪費,倒不如轟轟烈烈上一回雜誌發揮餘熱,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顏採在莫小妍從巴黎帶回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發現了一枚黑鑽耳釘。
對於這枚耳釘的來歷,莫小妍想了半天,才勉強確定這應該是她在那邊出席某個珠寶設計師新作釋出會的時候,主辦方送給她的贈品,對方的原意是想透過她贈送給阮晨,但是莫小妍明白以阮晨的風格不可能接受這種禮物,就隨手忘在了一邊。
既然對方不要,顏採果斷順手接收,耳釘的設計很討巧,不是常規的圓形,而是拉長的菱形,稜角分明的模樣給人一種銳利感。
“我覺得不會有人適合戴這樣的耳釘,對中國人來說,黑鑽總不太吉利。”莫小妍在顏採離開之前說了句肺腑之言。
顏採想的卻是在那個夜晚,她伏在喬宇川背上,細心端詳他耳朵的畫面。她同樣不怎麼喜歡戴耳飾的男人,但她卻意外地覺得,這枚耳釘如果放在喬宇川的耳垂上,會無比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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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總,這是前臺剛剛送來的。”
米蘭達將一個白色長條形的精緻禮盒放在桌上,旁邊附了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禮盒上碩大的金色H字母閃閃發亮。
“Hermes本季最新款的白絲巾,這小塊破布至少值八百美金,而且到處都缺貨,蔣英崎到底是從哪裡搞來的。”文瑾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膝蓋上攤著雜誌,指著那個禮盒不住搖頭:“敗家,實在是敗家。”
這樣的瘋狂是從半個月前開始的,每天早晨,蔣英崎的助手都會帶著各式各樣的禮品送到公司前臺,指明交給顏採,也不等回話,扔下東西就走,讓顏採想退都找不到人,再加上最近公司的業務實在繁忙,顏採抽不出空將這些價值連城的禮物主動送回去,所以就理所應當堆積在辦公室裡氾濫成災了。
用價值連城來形容這堆東西毫不誇張,就在她皮椅後面堆成了小山的禮盒中,沒有一樣是普通老百姓能負擔得起的貨色,除了各大奢侈品牌本季最亮眼的配飾,化妝品,香水,連鉑金包都有好幾個,軟綿綿像不值錢的菜籃子一樣趴在地上沒人理睬。
文瑾邁著小步子走過去,開始在那堆小山中翻翻撿撿,一邊咂嘴一邊說:“我敢打賭起碼有上百萬的女人為了得到這些東西連殺人都願意。”
“我讓你過來是想你能不能幫我支個招把蔣英崎打發掉,不是讓你來挖苦我的。”顏採敲打完最後一行字,把檔案打包發給手下人去執行,終於鬆了口氣,身子攤在皮椅上轉過好幾圈:“我明明已經直接拒絕他了,他這麼做,不是給我難堪嗎。”
“蔣英崎這樣的男人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他從小就生活在富足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