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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樂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和一旁還沒有動的蘇煖,恍然大悟地瞭然一笑。
原來如此啊。
“你笑什麼。”蘇煖皺眉。
“沒事。我不過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為什麼你和公爵會一起來,比如你剛剛的神態和他們剛剛的樣子。”耿樂玩味地說。
“你到底想要什麼!?”蘇煖有些陰沉地問。
“我?我不要什麼。”耿樂說,“我一個記者,之前透過幫助鍾家賺了不少,可是最終那些錢都是要給她贖罪用的。所以,如果蘇老闆願意,我可以為你賣命。條件只有一個,出的價格高過鍾氏。”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價值了!”蘇煖甩門而去。
耿樂卻突兀地哈哈大笑起來,發洩般地,瘋狂地笑。
他以為那個女孩會去調查會打算報復鍾氏,所以他才自以為是地潛伏在鍾氏這麼多年。那筆錢雖然說是贖罪卻是為她可能有的計劃準備的。只是,他卻忘記了,忽視了,或許這個女孩根本不想要報仇!?
是的!她根本沒有想過報仇這件事!
世界上最容易的愛與恨她都統統捨去,不在於鍾家才是最好的懲罰。
所以當支援了自己多年的目標突然哄她,耿樂突然開始異常地迷惘。
心裡有兩股力量在爭執著不肯退讓。
是忘記自己最初的計劃,老老實實做自己的記者,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執行計劃呢?
還是說用這些訊息得到更寶貴的結果?
野心這個東西,是男人身上不可避免的漏洞之一。不論到了多大的年紀,不論坐上了多大的位子,只要自己頭上還有老闆,他們就不會滿足。
忙碌不知多久,得到的卻是不知名的空虛感。
然而看似忙碌卻是為著一個被別人否決的目標的耿樂,在被葉珏狠狠拒絕的瞬間就開始懂了野心。他開始猶豫,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利用自己知道的撰寫一篇舉世震驚的新聞稿,還是繼續為了贖罪而繼續在鍾言底下低微地活著。
這世上難以抉擇的問題有很多。總是需要犧牲什麼才能夠得到最後的完美。
然而擁有堅強的心靈去守住那份完美的人,幾乎不存在。
耿樂看著自己的“資訊牆”上空白的位置——不過三個人而已——卻讓他花了七年來調查。一個是他想要贖罪的物件。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捉摸不透。
另外兩個是剛剛差點撞破他家房門的男人。哪怕常常出現在公眾媒體之中,還是抓不到一絲八卦的詭異身份。
他是要捨棄心底的情分,還是放棄自己的野心?腦海裡的回憶有童年時代少女憧憬的眼神和周圍玩伴或是鄙夷或是感興趣地談論他,更多的,卻是這些年的舉步維艱。似乎每一步都會觸及到什麼人的底線一般他無法去融入任何一個組織,就這樣成了自由職業的記者。
那麼多光和影的交錯中,他似乎失去了自尊。也再也無法心無旁騖地做新聞了。
耿樂搖搖頭,最終做了決斷。
這個世界,更多的時候誰也幫不了誰,所有的事情只能自己抗。所以,他選擇一個人,去完成自己的野心。
哪怕與世界為敵。
葉珏和許諾離開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不語了許久,她在路口並沒有看到許諾平時坐的黑色轎車,倒是過了一會蘇煖出來之後徑自坐上了一輛銀白色的賓利。
“你們一起來的?”葉珏古怪地問許諾。
“嗯。”許諾微微點頭,“走吧。”
她和許諾坐上了蘇煖的車。她坐後排,許諾坐在副駕駛。明明有很多要問的葉珏卻突然又不想開口了。這兩個男人不是一直都針鋒相對麼?這會兒好起來又算是什麼事!?
最終還是敵不過倦意,沉沉睡去。
她在睡著的瞬間,突然有些討厭自己這副有些病態的身軀。
“她的身體,一直都這麼弱麼?”許諾突然問。
“不,我認識的那個女孩,比誰都要健康。”蘇煖想起少女時代的她粉紅色的臉頰,眼神柔和了些。
“怎麼,你不知道是什麼造成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的?”蘇煖懷疑地看著許諾。
“不,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是左撇子了。”
蘇煖一愣,恍然想起之前醫生的話語——“她的右手曾經骨裂過”。這麼說,她以前是右撇子?為什麼,他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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