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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T恤上,也是血。
他抬起頭,用一種冷漠而讓人恐懼的眼光看著顧裡,問她:“南湘呢,你讓她出來,”
衛海走回寢室的路上,一直沮喪的低著頭。他心裡及其懊惱,因為被女生看見那樣的自己,實在是太羞愧的一件事情了。甚至是自己的女朋友,都還沒到達這一層關係。他在管理員開啟了休息室的大門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趕緊逃走了。他實在受不了在那樣的環境裡多帶一分鐘。
他走到學校宿舍每口,看見顧源穿著運動短褲和衣服,揹著網球包下樓。顧源把網球包丟在門口那輛賓士跑車的後座上。車上是一個帶著墨鏡的金髮外國人,看上去像是十八歲的貝克漢姆。
顧源衝著衛海打了聲招呼,衛海回報他一個苦笑。然後衝他擺了擺手,“你先去打球吧,回來我告訴你我昨天有多倒黴。”
車上的Neil也衝衛海說了聲Bye…bye之後,腳踩油門就走了。
衛海回過頭去,發現車後座上兩個一摸一樣的網球包。雖然衛海不能確切的叫出名字,但是那確實是在顧源的時尚雜誌上看見過的只能在香港買到的網球包。
“敗家子們啊。”衛海苦笑了下,轉身上樓去了。
剛走到寢室門口,看見坐在地上的自己的女朋友。“遙遙,你幹嘛坐地上,快起來”衛海心疼的去拉她。
童遙站起來,紅著眼睛,問他:“我聽人說你和那個叫唐宛如的,在更衣室裡亂搞了一晚上,是嗎?”
席城站在門口,顧裡也站在門口,對峙著。席城身上那股森然的氣勢,讓我覺得站立不穩。他往前一步,把臉湊近顧裡的臉,伸出手指著顧裡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我告訴你,姓顧的,你不要再管我和南湘的事情,我他媽受夠你了。你識趣的,就讓南湘出來。”
顧裡完全沒有表情,她冷冷的看著席城,抬起手拂開他指著自己的手:“我告訴你席城,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你害南湘還不夠是嗎?你看看自己現在的德行!”
我站在他們兩個背後,忍不住哆嗦起來。我甚至在想萬一席城動起手來,我們兩個打一個是否有勝算,如果唐宛如在就好了,我甚至敢衝上去直接甩席城一個耳光,只要有唐宛如撐腰,再來仨男的都不是對手。
正當我在考慮著怎麼隔開他們兩個不要引燃戰局的時候,席城輕蔑的伸出手捏起顧裡的下巴,然後用力地甩向一邊,顧裡的頭哐當地撞到門上。
他說:“操,你他媽在這裡拽個屁啊,裝他媽聖女是吧?當初躺在老子身子下面大聲叫著讓我操你的那副賤樣子,我他媽真應該拿DV給你拍下來,放給你看看!”
我的大腦像是突然過電一樣,瞬間一片空白。
我甚至沒有能夠在當下,聽懂那句對白是什麼意思。儘管我的腦海裡已經爆炸性的出現了那些骯髒的畫面。我只是茫然的看著坐在地上捂著臉的顧裡,她一動不動,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我完全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
烈日下突然的一陣心絞痛讓顧源丟下球拍坐到球場邊上的陰涼處。
Neil走過來,在他邊上坐下來,“怎麼了?”
顧源揉了揉額頭,“我也不知道,可能中暑了吧。”他輕輕的笑了笑,蒼白的臉看起來像紙面上的模特。
顧源閉上眼睛,他自己也不知道剛才突如其來的那個胸腔裡的刺痛是因為什麼。就像是遙遠的地平線處,有一枚炸彈引爆了,而那枚炸彈和自己的心臟中間,連著一根長長的導線。在爆炸之後的幾秒,那種粉碎性的毀滅傳遞到自己的心臟深處。
遙遠的,模糊的,一聲巨響。
鼻子裡是一股淡淡的香味,顧源睜開眼睛,面前時Neil打過來的他的HERMES白色毛巾。他接過來擦肩膀上的汗水,剛擦了一下,就笑著朝Neil砸過去,“你用過的還給我用,上面都是你的汗水,惡不噁心啊!”
Neil抬起手接住砸過來的毛巾,斜著嘴,“不用算了。”
顧源看著陽光下挺拔的Neil,陽光照在他高高的鼻樑上,看起來就像是好萊塢電影裡的那些年輕的紈絝貴族們。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顧裡?”
Neil搖搖頭,“我也沒想好你說呢?”
顧源把頭轉過去,眼睛陷入一片黑暗的陰影裡,“別問我。”
寢室裡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席城在衝進來,沒有找到南湘之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寢室裡剩下我和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