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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心裡說,你這是作死呢,活該。
苗桐託著側臉,對著林樂呵呵笑,面頰上泛紅,有些微醺了。她不勝酒力,所以一向不怎麼喝酒,今日不知不覺地就拿啤酒當茶水喝了。
林樂也不知不覺喝了不少,也有些飄飄然了,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不過是勸她主動送上門給主公一逞獸慾的混賬話。
不過林樂趁著酒勁兒沒發作,認真跟苗桐分析這場高貴之戰。他說:“小桐你這次傲嬌是沒道理的,人家白先生只是在自救,一邊倒的輿論本身就是不健康的。公眾很容易被愚弄的,你引導他們什麼,他們就容易信什麼。因為追根究底的公眾是善良的,卻又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所以粉絲會的出現正是平衡這個一邊倒的趨勢,是讓輿論重新回到健康的軌道上。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事,難道你的脊樑骨被戳得不疼嗎?萬箭穿心雖然習慣就好,但有金剛罩鐵布衫的話,誰要被穿心啊?”
苗桐靜靜聽著,這些道理她也知道,她也是資深新聞工作者了好嗎?
“可是樂樂,你不知道啊,我跟惜言之間有一道裂縫,我們都在努力去縫補,可現在有人要努力把這道裂縫撕開。我自己沒問題的,可把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拖下水,這算什麼呢?像洛雨和豆丁,他們還都是孩子呢。”
林樂迷糊地說:“我聽不懂。”
“聽不懂也不用勉強的。”
本以為聚餐被輪番敬酒導致宿醉的悲劇可以避免,可林樂還是在思考中把酒當成白開水喝,導致兩人都喝高了。歐陽立從苗桐的手機上找到白惜言的號碼,打過去很含蓄地說苗桐喝多了。白惜言一聽到男人的聲音汗毛都炸起來了,裝了幾天的高貴冷豔都碎了一地,急忙親自去接人。
專案組的文藝男女青年們都喝嗨了,還有幾個能認清楚人的,看到白惜言都撲上去了,一個個印�帕乘怠��
“白先生能不能和我合影啊,嗝”
“假人吧,我摸摸。”
“能不能把你未婚的富豪朋友介紹給我啊?”
“我是粉絲會的,我要簽名!簽名!”
什麼文藝男女青年喝醉了全都是毛猴兒。
小莫在旁護駕,白惜言抱起自家的毛猴兒就走,她喝醉了酒倒是不鬧,而是異常反態地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苗桐恢復意識已經是第二天了,白惜言不在家,張阿姨說是謝翎把他接走了。
她昨天又沒失憶,趁她喝醉氣得掐他的腰,主公的高貴冷豔便破功了,估計回來就要跟她走氣急敗壞路線。
苗桐想起來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主動跑去給他整理畫室。整理到一半,張阿姨上樓來跟她說:“小桐,門口有個老婦女來找你,說是你什麼小鄭嬸子。我沒讓她進來,不會又是你老家那邊的親戚來鬧事吧?”
上次苗桐的老家親戚過來為了她父母在家中的老宅和幾畝地鬧事,張阿姨想起來還生氣,如果下次再看到那個什麼大伯,她就直接報警,沒這麼欺負人的。
苗桐愣了愣,把頭上綁的布巾一摘,連圍裙都來不及解開就往樓下跑。
院門口一個年紀約五十歲的婦女交疊著雙手,不時地拽一拽衣襬。她走近了,跟那女人四目相對,還是記憶中的輪廓,帶著北方女人的高大和健碩,只是老了,歲月毫不留情地刻下了痕跡。可是不會錯,她一眼就認得出來。那女人也看著她,眼圈泛紅卻一直沒張嘴喊出她的名字。
“小鄭嬸!”苗桐開啟門握住她的手,激動得聲音都發抖,又叫了一聲,“小鄭嬸!”
“哎。”小鄭嬸一下子哭出來,“小桐啊。”
張阿姨第一次看到苗桐這樣要哭不哭的,只知道在門口傻站著,那女人也激動得直掉淚。想來也是極其重要的人了,張阿姨忙提醒她先讓客人進屋來坐。
小鄭嬸進了這樣的家很是侷促,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更是千言萬語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似的。
她上次見苗桐,還是苗桐十二歲的時候。要不是電視上那些事,就這樣的姑娘走在街上,誰能想到當初是跟他們一起住在建築工地旁邊臨時屋裡的孩子呢。而自己竟然厚著臉皮來找十幾年沒見的孩子張嘴就是要求人辦事,來之前相好的話,卻因為羞愧怎麼也開不了口。
苗桐沒想那麼多,兀自陷在重逢中回不過神。她父親和小鄭叔是老鄉,進了同一個建築隊打工,兩家比鄰而居,關係更是好得像一家人。小鄭嬸是個心善爽朗的女人,因為苗桐的母親身體不好,她對苗家照顧頗多。家裡出了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