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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愣愣地坐著,別人問她,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完全是嚇壞了。
白惜言跑過來把她抱在懷裡,死死地抱著,不停地親她的額頭說,沒事了,我在這裡,沒事了。
苗桐昏昏沉沉的,白惜言的聲音就在耳邊卻又好像很遙遠,她已經有點分不出現實和幻覺了,她在發燒,她覺得此刻她像從冰箱的冷凍櫃裡取出來被放進了烤箱裡。
醒來時,是在醫院的病床上,白惜言把手臂撐在枕邊幾乎貼在她的臉上,所以苗桐一睜眼就看到他的眼睛。
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瞳孔裡,那麼黑的眼珠被照成了古法琉璃一樣沉著的棕色,所有的光芒都被鎖進了下垂的雙睫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苗桐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在家裡,白惜言去了個連手機訊號都沒有的山裡,把她丟下了。可她眼珠一錯看到了頭頂上的吊瓶,還有手背上插著的針,一下子想到吳小芳那瘋狂的臉,立刻開始下意識地發抖起來。
白惜言看她雲裡霧裡半天,又突然面色驚恐地發抖,心又碎了一次,抱著她不停地親:“寶貝,你嚇死我了,沒事了,沒事了。”
苗桐任他安慰著,還是傻傻的。
下午青島的警察們派了代表抱了一束花來看她,祝她早日康復。白惜言主動握了女警察的手,將近有半分鐘訴說他的感激之情。女警察很高興,看苗桐精神還好,說如果有時間晚上請他們吃海鮮,青島的蛤蠣很新鮮。
苗桐一聽到“蛤蠣”又露出那種慌張張的驚嚇的表情,等女警察走了,她才抱著白惜言的腰說:“我已經不發燒了,我們回家吧。”
“你還有三十八度的低燒,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們回去好不好?”
苗桐搖頭說,不,我想回家。
當晚他們就坐紅眼航班回去了,回到家屋裡早就收拾好了,魚缸吧檯也換好了,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張阿姨還在醫院裡,出院後她鄉下的兒子準備把她接回家修養一段時間。
苗桐看起來比想象中的要好,該吃時就吃該喝時就喝,生活都由白惜言一手來打理。白惜言以為她真的沒事了,只是睡夢中會一身冷汗地驚醒,這也是正常的。
直到他趁苗桐睡著了去菜園裡摘蔬菜,回到看到她光著腳站在院子裡拿著他的手機,看到他就哭著問你去哪裡了?
白惜言覺得不對,第二天就帶苗桐去見了心理醫生。
和白惜言在一起時的苗桐看起來很正常,可心理醫生單獨和她談話時,她就不停地往窗外看,隔著玻璃的休息區白惜言在那裡坐著看書。看到他在,她才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