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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杜婷婷對他的感情,杜首長表面上並沒有過多的干涉,只是靜觀其變。
私下裡的杜首長,不像平時在公開場合那樣的筆挺。
在家裡他更隨意,鼻樑上架著老花鏡,頭髮幾天沒有染,髮根便出現了一圈白色。
他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棋盤,上面是下了一半的中國象棋。
象棋並不是什麼名貴的象牙或者玉石製成,就是時下普通的木質象棋。
而且明顯已經有點歷史了,邊緣被人手經常性的握在手裡,馬擦得平滑圓潤,還透著光澤。
杜首長頭也沒抬,眼睛一直盯著棋盤,想著怎麼走下一步。
“爸,墨遠來了!”杜婷婷忍不住出聲提醒。
杜首長心中搖頭,女生外嚮,這就忍不住了。
他還不知道凌墨遠已經到了嗎?
不過也像是剛剛才知道一般,抬起眼,雙眼隔著鏡片依然凌厲。
“婷婷,你先出去,我跟墨遠有事單獨聊聊。”杜首長說道。
“哦!”杜婷婷滿室不甘願的撅起嘴,嘴上應著,可心裡卻不這麼想。
不就是那麼點破事兒嗎?她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還要避開她!
直到書房的門被關上,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杜首長才指指棋盤:“坐吧,陪我下完這盤棋。”
“是!”凌墨遠壓下心頭的焦急,強忍著坐下來。
可到底心裡還是放不下,這盤棋下的水平實在是太臭。
杜首長搖搖頭:“行了!還是太年輕了,這就坐不住了。”
“伯父,我”凌墨遠剛剛開口,就被杜首長揮揮手打住。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件事我會出面說一說,畢竟孝禮也是我手底下一員大將,我要是連他都保不住,往後誰還敢安心在我手底下幹?”杜首長說道。
“而且,我也得顧著點婷婷那丫頭的情感。”杜首長話語將完未完的說。
顯然,杜婷婷對凌墨遠的好感,也是杜首長出手幫凌家的原因之一。
再往前追溯一下,甚至於凌孝禮能夠往杜首長這邊靠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杜婷婷對凌墨遠的好感。
杜首長這話,幾乎是要把凌墨遠跟杜婷婷綁死了。
如果凌墨遠讓杜婷婷傷心了,那麼他們之間的庇護與附屬的關係,也算是破裂了。
凌墨遠沒有急著表明心態,只是沉默不語。
杜首長睨了他一眼,又說:“只是孝禮我能保住,但是你們多少也得付出一點代價。”
“畢竟你爸的職務在這裡,洗黑錢這項罪名實在是有些嚴重,倘若你們什麼事情都沒有,那麼你爸現在這個職位,也是他仕途發展的最終點了。”杜首長慢慢的說。
“我想,你們父子都不甘心止步於此吧!你爸止步於此,對你的影響可是很大的!”杜首長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凌墨遠心頭髮緊。
“除非,你能想辦法讓你母親的控訴被撤銷,否則,她一定要為這件事負上責任!”杜首長摘下老花鏡,看向凌墨遠,“這也是唯一能夠保住你父親,保住你凌家的辦法!”
“讓你母親認下了,你父親還能有一個大義滅親的名頭。”杜首長說道。
“我媽——可是”凌墨遠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他今天來,就是指望著杜首長能為他解決這個問題,能讓他們家都沒有事!
。
如果讓褚含玉為這一切負責,那都是受到他的連累!
他們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褚含玉的身上推!
其實褚含玉什麼都不管,那個公司也只是掛著她的名字而已,因為凌孝禮的身份,不方便幹這個。
將來凌墨遠也是要走入仕途的,也要放棄從商這一塊。
可是現在從政的,又有誰家是跟商界沒有點聯絡的?
自己從政,那麼身邊的親人必然是要有從商的。
自古政商從來不分家,兩邊都有著扯不開的聯絡,需要互相幫忙。
褚含玉並不干涉公司的事情,實際上公司的運作還是在他們父子的掌控之下。
杜首長揮揮手打斷他:“這件事你自己考慮,犧牲一個人,換來全家的平安,你跟你父親都選了這條路,就該有覺悟。”
“而且,我可以儘量減緩你母親的刑期,找個律師好好地給她打,讓她從這件事裡儘可能的摘出來,她不是直接洗黑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