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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練習切菜。」
練習切菜?為什麼橙子爸腦中浮現的影像,是把食材放在砧板上,俐落地切成絲狀?「妳的砧板呢?」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2)
砧板?美食小說或漫畫裡,沒有說過砧板會對食材造成影響,所以橙子也沒把它放在心上。「爸爸,這是《將太的壽司》裡教的方法,我看將太用這招很有效,就想試試看。」
「那種漫畫妳也信?」橙子爸簡直要昏倒,他的女兒居然不相信常識,而要相信唬爛漫畫?
「人家就是相信嘛!」
欸,聽到女兒嬌滴滴的嗲聲,他只有舉雙手投降。「好,妳切。」
「我最喜歡爸爸了。」
生為人父,養了女兒十六年,就是等著這句話。橙子爸淚光閃閃地離開廚房,壓根兒忘了問她為什麼想學切菜。
「一心想著切下去,就切不下去;一心想著切下去,就切不下去哎喲。」
第三顆蘋果的命運,跟它的兩顆前輩差不多。橙子氣呼呼地丟下它。「討厭啦,都是爸來吵,害我切不好了。」她把錯誤推卸到橙子爸身上,完全忘了自己削蘋果的技術確實很差。「沒關係,反正還多的是蘋果,再試試。」她安慰自己,再拿起第四顆蘋果,然後是第五顆、第六顆、第七顆
切到第二十顆蘋果時,她聽到橙子爸喊:「乖女兒,吃飯囉。」
沒想到時光匆匆,一眨眼,就到了吃晚餐的時間,可憐她手下的每顆蘋果都被削得不成形狀,歪七扭八得很。
氣餒的橙子回以:「我吃不下。」
「怎麼會吃不下?今天晚餐是道格拉斯先生送來的,趕快出來看看。」
道格拉斯先生?「艾爾!」橙子的氣餒瞬間轉為興奮,她用最快的速度從廚房中跑出,卻不見艾爾的身影。
「爸爸,你怎麼可以騙我?」
「我沒騙妳,他是叫人送來的。」
說的也是,哪有一個大老闆,什麼事都自己做,那他請這麼多員工做什麼?不過想到晚餐是艾爾送的,她無論如何也要吃。
她的怒容,馬上轉為笑容。「那我們就開動吧。」她快速地跑到餐桌前,掃了一眼。「這是什麼?」
「是道格拉斯國際料理館最新研發的素宴,妳吃吃看。」
「嗯。」
橙子動筷,只覺假雞、假鴨、假鹿肉、假羊,琳琅滿目,似真似假,若不是事先說明了這是場素宴,倒真要以為橙子爸騙她來吃新品種的肉了。
「好吃嗎?」
橙子雖很想說好吃,可想到艾爾害她切了一個下午的蘋果,就不想讓他太得意,淡淡回道:「素食就是素食,做得跟肉一樣,乾脆吃肉算了。」
「這麼說有道理。不過,他們最新研發的素粥,妳嘗一口看看。」
第四章 做菜吧!女孩! (3)
「好吧。」橙子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粥一滑入咽喉,就令她心頭流過溫馨的幸福感,這粥清淡而有香氣,菜色並不刻意以模板印成肉型,而是以完全的素菜面貌呈現。也許吃貫了重口味的人,會不喜歡這種味道,卻是對了她的口味。
「好吃嗎?」
「咳,還不錯。」
總之,她就是不想說「好」。
「對了,今天削蘋果,削得怎麼樣?」
真討厭。為什麼要在愉快的吃飯時間,提到她的傷心往事?橙子沮喪道:「很爛。」
「廚房裡的菜刀八百年沒人用過了,早就生鏽,所以不好用。」
什麼?橙子竟然忘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用一支生鏽的菜刀磨練刀工,根本是天方夜譚!「討厭。」她嘟嘴抱怨著,真是白浪費時間了。
「為了讓妳的刀工進步,爸爸特地幫妳買了一組全新的菜刀,各種尺寸都有。」
此刻,橙子爸拿出藏在身後已久的菜刀組,遞給她。「試試看。」
「謝謝爸!」
開心不已的橙子,一接過菜刀組,就迫不及待地衝進廚房。她相信,距離擄獲艾爾愛情的那一刻,又近了一大步。
哈哈哈。回到滿是蘋果屍體的流理臺前,橙子挑選了把看起來最像水果刀尺寸的菜刀,重新開始她的練習之路。
「一心想著切下去,就切不下去;一心想著切下去,就切不下去哎喲。」
失敗了。又失敗了。橙子盯著被她削成月球表面的蘋果,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終於很不甘願的承認,是她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