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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根荊棘上沒有幾個刺了,大漢又拿出一條新的密佈尖刺的荊棘來。
路面的從天而降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眾人只看見一個嬌笑的女修從還未停穩的馬車上飛身而下,手心一把靈火燒了中年漢子手中的荊棘。
中年漢子極其怕火,扔了手中荊棘,竟是鑽了大院高門邊的小門,跑回高門大院裡去了。
小門立刻緊緊關閉,荊棘燒得連煙都沒剩下,那隻黃狗沒來得及進去門,夾了尾巴在門口轉悠。
君意也管不了他們,連忙來到奄奄一息的女子面前,女子被打得渾身血肉模糊根本認不出是誰,臉上肉被勾去見了森白的骨頭連君意這個面盲症患者都能看到了。
君意覺得是罌粟,又特別不想確定是罌粟,罌粟最平日流連於燈火繁華中最是要漂亮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先把你解開啊,你撐住,”不管是誰君意趕緊救人,朝馬車裡喊道,“旭光,出來救人啊!”
一路走來,君意覺得這裡跟童話世界一樣,真沒想到依然有這種事情,真是尤為氣憤。
“是罌粟。”旭光已經出來了,道。
“怎麼!??到底犯了什麼事為什麼打成這樣?!”君意吸口氣,平穩了心跳,問周圍看熱鬧的人,“請問諸位,這位女子犯了什麼事,要受到如此非人的懲罰呢?”
一位看熱鬧的大爺道:“她叫罌粟,六百年前跟人私奔,現在要回來可不要被打。”
一位大媽道:“記錯了,七百年前的事了,我記得那時候她一千四百歲,剛成年,是剛成年那年跑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你才記錯了。”大爺道,“我記得清楚”
打斷他們的話,君意問道:“六七百年前她私奔是勾引了有婦之夫麼?”
“那倒不是。”眾人紛紛搖頭。
原來罌粟是八方之圀這裡的子民,是從這裡出去的,難怪她不想回來這裡,偏偏又想回來這裡。想她在雪松下成了雪人,就是在痴痴望著家的方向。
眾人七嘴八舌把當年的事說了,當年罌粟還是剛成年的小女孩,在八方之圀浮現的百年之際偷偷溜出去玩時看上了一個人類樵夫,家裡不同意,她就跟那人私奔了,一直就沒回來。
“那樵夫已有妻室?”君意問。
“沒有好像沒有吧這麼久的事了,都不太記得了。”
“那她跟樵夫私奔害死了誰了?”君意很有耐心地問。
“這怎麼可能啊?!”
“是不是透露了八方之圀的秘密特別危險?”君意繼續耐心地問。
眾人紛紛搖頭:“怎麼可能?那樵夫都沒帶進來吧?”
“是,沒帶進來,什麼都不知道,最多當遇到女妖了。”
“吾以為他進來過也無憂,一個樵夫有何懼哉?”一個書生模樣的還拽上文了。
君意大聲道:“都六七百年前的事了,你們都記不清了,她回來為什麼還要把她殘忍地活活打死?她又沒有搶別人相公做了小三,為什麼要受到如此對待?!還以為給八方之圀帶來了危險,根本沒有礙到誰,她為了愛離開有什麼錯?
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待她?一個個麻木地看著,尤其你們幾個年紀大的,我沒看錯你們都是看她長大的吧?為什麼眼睜睜看她被打一個出來說話的都沒有?你們都沒有心麼?”
圍觀的人被說得啞口無言,開頭說話的老爺小聲諾諾道:“他們毒家的事,誰敢插嘴啊。”
一陣沉重的吱呀聲從高門傳出,十幾米高的大門緩緩開啟四五人寬,從裡面走出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來,老者很高,但極其地瘦,沒有駝背但拄著一個柺杖,跨出門檻大聲道:“他說的對,我們毒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毒老!”“毒老!”
圍觀的人發出驚呼,四下散開,一大媽好心提醒君意:“不管你們哪來的都快走吧,毒家惹不起。”不一會街上就沒人了,不知誰掉了一張紙,從街這頭被吹到那頭。
君意才不懼,不就一個瘦高老頭麼,有什麼好怕的,毒家,使毒的是吧?那小心些,站在上風,不接觸不就行了,他還怎麼放毒?君意暗中注意一下風向,現在是側面風,從街一邊吹到另一邊,雖不是逆風但也完全無憂。
“您是誰啊?”君意問那毒老。
“這個問題,應該老朽問你們才對,你們是哪裡來的,又是那罪女的什麼人?”毒老道,他聲音嘶啞,跟指甲劃過玻璃的聲音一樣,極其不好聽。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