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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章在心裡醞釀了很久,左左右右也寫了一些,不停修改中。希望大家多支援
☆、相識
他應該買輛車子,即使是因此而吃一年的榨菜配飯,也應該狠下心買一輛車子,最不濟,買個小排量便宜點的車子,起碼能當成代步的工具。
2008年的某一天早上,啟明在公車上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或者說是積怨已久,天天擠車上下班積攢下來的怨氣爆發出來,這一天不過是多了一條導火索。
導火索是個女生,啟明上車的時候已經沒有座位了,只能拉著把手站著,身邊貼著一個女生,兩個人夾中的位置正好有個座位。車走了一站,那個位置上的老爺爺站了起來。凳子就在啟明眼前,他想都沒想就要坐下去,結果人影一晃,女生穩穩當當坐下,還扔給她一個衛生球眼神。
啟明因為熬夜趕工的頭腦還昏昏沉沉的,身子內部有一股疲勞湧上來,閉上眼睛支援,感覺到身體內部一陣翻騰,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健康在報警,啟明想了想,還是把這買車的計劃從自己腦海中劃去。等到工資漲上來再想這回事吧,小妹剛考進大學,以後學費雜費的,都要錢。
啟明一個月六千塊的工資,在同學中已經算得上混得好的了,何況才畢業兩年,年輕人有的是機會。但是每個月卡里的那幾千塊,還是讓他生活拮据。
家裡供他讀書欠下的債,大哥家超生的那幾個孩子,剛剛考進大學的小妹,還有父母,外公外婆,奶奶爺爺。一個窮苦的農村家庭的希望,幾乎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總是儘量留多一點的錢給家裡,心裡頭的想法,年輕人撐得住。
同一天的同一個時候同一輛公車,徐文彬坐在位子上,用白眼問候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名牌大學畢業,高不成低不就地找了個工作,天天被當成牛羊來使喚。除了自己本職的辦公室文員工作,間或被當成免費勞動力使用。這不,昨天下班後被公司派到賣場當了一個晚上的免費宣傳員,領到的加班費精確到角。
側身看了看被蹂躪一個晚上的腳,還好,沒有腫起來,只是有些酸。再次朝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瞥了一眼,這年頭講究男女平等,就真的男女平等了,公車上坐了一半以上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要不是剛才自己手腳快,現在她就得穿著高跟鞋,忍受著腳上的痛楚,應和著司機的節奏前後晃動,死撐著從始發站坐到末尾站。
嘆了一口氣,這名牌大學的學位是白混了,想當年自己剛剛考進來的時候,在家鄉是多大的新聞,老徐家出了個小狀元的事,十里八鄉都傳遍了。勤勤懇懇讀了四年書下來,找工作的時候才發現,好工作不是隻要有激情,
有學分就可以找到的。
她交友不廣,涉獵面不多,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初時還有些清高自持,後面看著自己被一次次刷下來,才開始緊張,有了工作就應承下來,也不管喜歡不喜歡,適合不適合。其結果就是,現在的自己每天在枯燥的工作崗位上混跡著,每個月拿著那麼一點工資,省著往家裡寄。心裡常常想,要是不考名牌就好了,這種巨大的心裡落差常常讓她覺得自己辜負了家人的期望。
她嘆氣的這會兒,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搖搖晃晃朝著自己靠過來。
身體瞬間繃緊,各種耍流氓的新聞在腦袋裡過了個遍,抓緊自己的包包,如果那個男人碰自己一下,她就跳起來大叫。
但是男人只是朝這個方向邁了一小步,就停了下來,徐文彬看著男人眯著眼睛好半響,緩緩把身子靠在扶手上。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總覺得臉色有點白。
徐文彬這個人吧,你對她不客氣的時候,她就像被碰到的刺蝟,一定要把你刺回來。但不犯著她,她又會變得特沒立場。
前一刻還在譴責這個男人的小肚量,現在又在揣測人家是不是生病了。徐文彬想了想,一聲不響得站起來,向出口走去。
空出位置在男人面前,他根本不會想這是剛才的女人讓給他的,啟明手一鬆坐下去,感覺整個身體都叫囂著疲憊,靠在椅子上,已經昏昏欲睡了。
徐文彬站在出口處,手裡抓著把手,嘆口氣,哎,這麼長的路,站著去真累。
就這麼迷迷糊糊抱著欄杆睡著的徐文彬沒有發現,車快到終點的時候,有個男人在下車的時候無意中看了她一眼。
終於撐到了公司,吸著氣踮著腳尖往公司走,見到死黨李佳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