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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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愈黯,丁裳衣的膚色更白,但雙頰更紅;她雪白的肌膚乃自耳沿直落脖子,由頭頸到衣襖稍微敞開的胸肌,都那麼驚心動魄的白,白得使言有信只看過一眼,就恨不得扒開她衣襟看下去。
言有信長吸一口氣、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丁裳衣嬌慵地點點頭。
言有信不點燈了,走過去,丁裳衣幽怨地白了他一眼,道:“放了我。”
言有信想想,伸出兩手指,似要解丁裳衣的穴道,倏地,運指如風,先後點了高風亮、唐肯幾個要穴,不但使他們使不出聲音,而且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丁裳衣嬌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言有通道:“你不是要我放了你嗎?”又問,“你不是要我放了他們吧?”
丁裳衣臉色轉了轉,才露齒一笑道:“當然不是放了他們。”她的人好似粉雕玉琢磨出來的人兒,櫻唇紅似火,言有信靠近了聞到了一股幽香,心中怦然,好一會才能說:“我想想,又不敢放你了。
丁裳衣目光流轉,問:“為什麼?”
言有通道:“我想,萬一,我放了你,你就會對付我,不然,也一定會逃跑的,對不對?”
丁裳衣心中罵了一句:老狐狸!柔笑道:“傻瓜!我怎會走呢!”
言有信沉默了一會。燈光點點黯下去。在幽黯裡丁裳衣的魅力更難抗拒。
良久,他說話了,聲音出奇的低沉:“丁姑娘,其實,你以前也見過我,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言有信的聲音在幽光裡空空洞洞,寒風忽逕,燈光搖閃,地上幾具屍首,令人不寒而悚。“我們辰州言家,本是武林一個旺盛家族,但家父言大諾卻罵我倆兄弟天性涼薄,不授予絕頂殭屍拳,生怕我們變本加厲,反而寵信表弟言蘭,把我們逐出言家。”
丁裳衣不知道言有信講起這些是什麼意思,但知此人顛倒反覆、喜怒無常,是個可怕人物,而今肉在砧上,只好耐心聽下去。
“我們離開言家堡後,因為武功不濟,得罪人多,幾次被人趕到窮途末路,顛沛流浪,險死還生,所幸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同時也偷了‘絕世飛屍拳譜’,我們一面逃亡,一面互相砥礪苦練,相約總有一天,要出人頭地,報仇雪恨。”丁裳衣心中聽得冷笑:這兩兄弟居然偷了“言家堡”的秘傳拳法才離去,對本身家庭可謂已不忠在先,卻念念不忘報仇,實不能怪別人鄙薄他們的。
“可是因為我們結仇大多,武功未練成之前,隱姓埋名,為了躲避仇家,便在阿公河附近擺渡,丁姑娘,你還記得阿公河的急流嗎?”
丁裳衣怔了一怔:阿公河?似乎有這麼一個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是幾時的事了,更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她一面回想著,一面點點頭。
言有信立時顯出很高興的樣子,道:“你記得了?那時候,我和幾個苦哈哈,在阿公河邊設竹筏,供人擺渡,那天是端午節,你記得嗎?你和那姓關的,還有三四名大漢,正要過河”
丁裳衣也記起來了。那是十年前的一箇中年,自己還是小女孩的時候那時候,那個下午,想到這裡,丁裳衣覺得自己臉上發著光,身子也發著熱
那時候,她是一個富有之家的小女兒,還不懂江湖恩怨,世間仇殺。那時候,關飛渡率了七八人,闖進她的家,把她劫走。她看著這個大眼睛大鼻子的粗眉大漢,心中驚駭莫名,狙關飛渡見她一哭,慌了手腳,溫聲告訴她,他不是來傷害她的;只是她父親丁雪奇曾經汙辱了他的孃親,並且逼死了他爹爹,使他天涯浪蕩,現在要來報仇。
丁裳衣開始覺得很恐懼,但在這個大漢柔聲勸慰下,不知怎的,像有了依憑,畏懼漸去。
她要求關飛渡不要傷害她父親,他默不作響,只對著火堆發呆。如此過去了一夜。第二天,丁雪奇派官兵圍剿,關飛渡等突圍,沒料丁家派來的高手連丁裳衣也追殺,關飛渡身受十一道傷口,和兄弟們捨命護她,才把敵人打退。
丁裳衣開始以為父親是怕她做出喪辱門風的事情,所以才要殺她,於是央求關飛渡放她回去,關飛渡卻因擔心她的安危,便不顧自身安危,夤夜帶丁裳衣回丁府,不料卻無意聽到了丁雪奇和丁夫人的對話。
原來丁夫人也是丁雪奇挾強奪來的,丁裳衣的生父藍林就是被丁雪奇所殺。藍夫人無奈,只好攜女從了丁雪奇,變成了丁夫人。
丁夫人正在哀求丁雪奇不要對丁裳衣施辣手,丁雪奇卻斤斤計較丁裳衣為賊人所擄敗壞門風,使他在官場中教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