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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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袁飛。
暗影中的人微微一嘆,道:“給聶千愁殺了。”
唐肯居然很不悅的問了回去:“你既知道聶千愁要殺袁飛,為何不出手阻止呢?”
高風亮截道:“唐兄弟,蕊諞沒猜錯,那時候,這位大俠正把追騎打發掉,而且要運這明月鏡來鎖住聶千愁,只怕他也沒法子兩頭兼顧。”
唐肯愣了愣,道:“對不起、我以為你見死不救;”他頓了頓又道,“其實我是很感謝你的救命大恩的,但我又不敢問你貴姓大名。”他自從在菊紅院拼鬥時很不適宜的去問了高風亮的名號以後,便警惕了起來。
了裳衣忽然道:“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她很肯定地道:“我知道你是誰。”
唐肯很吃驚的望向丁裳衣。
丁裳衣在月下柔得像在夜晚裡觀賞一朵靜眠的玫瑰。
“你是許吉。”
“你一定是許吉。”
丁裳衣道:“我是女孩子,而且關大哥說,我很細心,聽過一次別人說話,十年八載後一樣辨認得出來。”
她說到關飛渡時,笑得很溫柔甜蜜,幸福洋洋灑灑的溢在她臉上,正孕育一場夢碎:
“甚至只要聽過一個噴嚏、一次呵欠,我都可以分得清楚。”
暗影裡的人沉默半晌,道:“我看到別人劍上的血,就知道是傷了敵手的手還是腳、肝還是髒,連傷得重不重、會不會致命,只要見到一滴血,就可以推測出來。”他的聲音冷硬,但聲調溫暖。“看來,你比我還要有本領。”
他說著,緩緩的自陰影裡踱出來。這個人一走出來,正好月亮也自雲層裡全露了出來,大地亮了一亮。
馬嘯了一聲。
遠處有松風。
高風亮乍看,還以為是在叢莽裡走出了一隻精壯的獸,再看第二眼的時候,卻感覺到溫暖。
一種活力的、朝氣的,而又帶著堅忍的、瞭解的溫暖。
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竟有那麼多相近而不相同的個性,強烈而不侵人的氣質,高風亮的“神威鏢局”以知人善任稱著,竟都不曾見過。
唐肯卻很高興的叫了起來:“許吉,我一直都惦著你,原來你還沒有死掉哇許吉,害我白擔心。”
許吉的神態與先前那小跟班許吉全然不同,然而他還是許吉。
許吉笑道:“我知道。”他銳利的眼睛望著唐肯,神情卻出奇的溫和。“我們只不過才見過一次面,難得你有這樣的情分。”
唐肯道:“我們共過患難嘛,共過患難還不算是好朋友?”
高風亮道:“如果他不當你是好朋友,怎會兩次出手救你!”
唐肯不明白:“兩次?”
高風亮道:“一次在菊紅院門口,他以一支蠟燭截下‘巨斧書生’易映溪的追襲。”
唐肯還是不明白許吉幾時出過手,許吉道:“高局主好眼力”說著,身子微微一顫。
丁裳衣眼尖,一瞥便看見許吉嘴邊微微溢血,叫道:“你你受傷了?!”
許吉抹去嘴邊的血,映著月光看一看手掌上的血跡,有一種很奇異的表情,像一頭狼回到巢穴上舐身上的傷口一般平靜,平靜得有點像在鑑賞自己的血,有一種文靜得十分獸性的感覺。
許吉道:“不礙事的。”
丁裳衣關切地問。“怎麼受傷的?”就像關心自己的小弟弟摔倒流了血,見他不哭不嚷,反而怕他傷重,便耐心的問下去。
許吉花崗石似的輪廓有一絲笑容。“我刺聶千愁那一劍,是全力一擊,但在半途陡止,內力反挫,震傷自己——不過,不礙事的。”
——這是何等可怕的劍術!
一劍既出,別說敵手無法招架,連自己也無法控制,一旦停手,竟然反震傷自己!
這已不是劍的招式,而是劍的生命。
用劍的人已使劍有了它自己的生命,傲然獨立,不受人駕馭。
這種劍法的威力是劍本身和人本身合一的至大力量,一旦出擊,生死已置於度外!
可是使這一劍的人寧可震傷自己,都不讓這一劍殺人——這是何等的膽氣心懷!
許吉解釋道:“聶千愁在十年前‘老虎嘯月’的絕技,已非同小可,而今他再練成“三寶葫蘆”,更不可輕視。可是我不想殺他。”
丁裳衣道:“你不是已擊退他了麼?”
許吉道:“我是攻其無備,以一面鏡子,奪去了他的注意力何況,三個葫蘆裡,他只用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