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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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裳衣問得更直接:“他不出手,為何你也不出手?”
冷血苦笑道:‘那是因為我既無把握,同時也不想殺他。”他頓了頓,接道:“我只希望他不要殺你們。”
只聽街道上一陣吆喝聲,冷血道:“我們快離開此地,免惹麻煩。”
四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橋上只剩下一隻裂竹簍、一個破鳥籠。
衙差和巡捕不久聚集在橋上。
又過了很久,衙差們都讓出一條路來。
有三頂轎子,在一匹馬的引領之下,到了橋上。
馬上的是魯問張。
他下了馬,親自掀簾,三個一老、一中、一少的人緩步走了出來。
魯問張的神態甚是恭謹,連一慣喜用梳子理鬍子也不敢拿在手上。
那鶉衣老人拾起了鳥籠、端詳著。
那錦衣中年也撿起了竹簍,察看著。
老人抬頭,跟中年人交換了一眼。
老人道:“是他?”
中年人道:“是他。”
白衣青年卻負手看堤柳,神態悠閒、不理橋上的事,彷彿心寄燕子穿剪翩翩。
那些小市鎮的衙役都不知道他們三人是誰,有的在喁喁細語。
“這三個傢伙是誰呀?”
“我怎麼知道呢?”
“我看他們來頭不小!”
“怎麼說?”
“連魯大人也親自為他們領路掀簾子,難道官位還小得了麼!”
“這也是。”
“不管他們什麼來路,看來都不順眼。”
“你少嚼舌了,這三頂轎子可都是從李大人府抬出來的,這三個人,得罪一根頭髮都活不命長呢!”
“嘿,我就看他們不順眼,裝模作樣的,尤其那年少的,邪裡邪氣——”
說這句話的衙役原本是這一帶的地保,向來只有他威風的份兒,而今看到別人踩在他的地盤上,眼裡可沒瞧見他、不免要嘀咕幾句,沒料雖是低聲說話,說到這一句的時候,那青年忽回過身來,向他一笑。
這衙役呆了呆,便沒再說下去。
當天回家,這位衙役正在洗澡的時候,忽然大叫一聲,自拔舌根而死。血,把木盆裡的水染成膠紅。
跨過不老溪,沿岸直上,已是申未時分,山邊天易暗,馬也疲了,人也累了。
溪旁卻有一些茶棚,結搭著那些於草柴枝,丁裳衣忽然問:“要不要浸溫泉?”
眾人一愣。
唐肯問:“溫泉——?”
丁裳衣笑嘻嘻的道:“有溫泉,我一聞就知道。”她的笑靨變成了緬懷:“當年,我和關大哥,千山萬水去遍,什麼地方也跑過,有什麼還不曉得的?”
冷血道:“好,”忽又道:“只是——”要是幾個男子泡溫泉倒無妨,現刻卻有一個女子,似應有避忌。
丁裳衣笑了:“怎麼男子漢大丈夫,比女孩子還作態!”說罷用手一指,只見那河床邊有幾個小潭,氤氳著霧氣,壁上鋪滿了翠綠的青苔,映著潭水一照,更是深碧沁人。
丁裳衣:“那就是溫泉,要浸,去浸,不浸,拉倒。”說著開啟小包袱,取出一枝香點燃,然後插在一處石上,眾人都覺納悶,只聽丁裳衣低聲稟道:“大哥,我知道,你沒忘記我,我也永遠不忘記你。你在生的時候,到處拈花惹草,我也沒為你守什麼,你死了,我還活著,在沒為你報得大仇前,我一定不會尋死的,你放心好了。”
說罷,拜了三拜,竟脫掉衣服,走向溫泉。
丁裳衣脫去衣服的時候,二點也沒有忸怩作態,就像卸下頭巾,取下簪釵一般自然。
她用右手卸除左襖,這剛解衣的時候,腰帶已經除掉了,衣衽鬆軟地露出了一截肩膊,像塗上一層玉脂般的乳峰,溫柔得像坐在火爐旁邊望出窗外的雪峰,有一種寂寞的意思。
真正映著這恫體的卻不是火光,而是水色,那幽異的綠意,映得她豐滿的臉上有翠玉雕般的聖潔。
她在卸除左膊的衣衫,冷血只覺腦門轟地一聲,不敢再看下去。
當她卸掉上身的衣衫,酥胸嫩乳陳現之時,高風亮也別過頭去。
只有唐肯眼睜睜的看著。
他心裡想:什麼,她竟敢又想:非禮勿視。我怎能看下去可是又想到:丁姊也不怕人看,只要心無雜念,怕什麼看?隨後又想:自己整個身於熱烘烘的,連褲子也繃緊起來,這不是有雜念是什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