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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吧。不過他心裡仍有芥蒂,總覺得被亞梨娜躺過的床,會有地精的臭體味。
明明沒異味,可他還是會不自覺的亂嗅。
亞梨娜窮極無聊在李逸家中玩探險,穿著牆壁到處跑。她完全沒發覺,因為她的離開,山林中正引發一場不小的騷動。
李逸與朱永晝沒打擾亞梨娜,兩人狀似平常的下下棋、喝喝茶,拿著電視遙控器沒目標的亂按。
朱永晝瞄了一眼跑向廚房的亞梨娜,問李逸道:“李逸,不理她好嗎?”
李逸將棋子往前一挪,“要把她綁起來還是丟出去?地精比猴子還難教。倒是永晝,你什麼時候變得沉不住氣了?一隻地精就讓你魂不守舍,呵呵。”
朱永晝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髮,他確實為了亞梨娜而漫不經心,連棋下到那兒都不曉得,“看著一顆頭在地面上移來移去,好彆扭。”偏偏他面對著通道,亞梨娜的行蹤全落在他眼裡。
若是亞梨娜全身在地面上,朱永晝還不致於會在意,可她卻是隻浮一顆頭出來,讓畫面有些奇怪。好像籃球在地上滾,這顆球甚至有五官。
李逸聞言望去,亞梨娜恰巧從廚房出來,瞪了一眼直視她的李逸與朱永晝,“看什麼看?不用錢呀?”說完便又往櫃檯後頭跑去。
玻璃櫃上的血玉盤龍,由於亞梨娜的到來,從原來的鮮紅變成暗色,有些接近黑褐,顏色就像幹凝的血塊。現在也測不出是否有其他妖邪之氣了,讓李逸再度擔心。
朱永晝拾起精神,將手往李逸眼前一晃,“在瞧什麼?”
“唉,血玉盤龍。”手指蹭著棋面的凹痕,李逸說:“真是不先進的法寶,只測的出妖邪異氣,卻量不出有幾隻。一隻鬼也是那麼黑,兩隻鬼還是那麼黑。”
朱永晝打趣回答:“不是我發明的,找它的鑄師幫它升級好了。”
李逸白了朱永晝一眼,握起拳頭道:“永晝,有時候真想揍你一頓,啊啊啊,快受不了了,好想揍你喔。”雙拳亂揮,歇斯底里的亂吼。
朱永晝眼不見、耳不聞,觀視了一下棋局,逕自移動一子,“呵呵,該你了。”
“我?”李逸瞬間回覆正常,指著棋盤問:“你走哪一步?”
天色趨暗,境皇的瞳孔反倒亮起精光。
美麗的夜晚即將到來,今晚的夜空會有輪盈滿的圓月,雖然雲層有些厚度,可也遮不住月華。
星芒只有寥落數顆,分散在無際的夜幕上,綴著澄黃的月色,使人情緒激揚。真是個適合百鬼夜行的日子,“哈。”境皇忍不住笑出來。
席後跟著抿唇,呼應境皇的惡趣味。
村莊的光害不嚴重,讓夜空更加奪人心魄。境皇可以瞧見,就在幾條街巷外的路燈下,躲著兩隻蛾女,它們正好玩的逗弄著飛蟻。
飛蟻被折下兩對蛋白翅衣,蛾女的手指一鬆,它們便直墜而下,阿彌陀佛去了。
境皇略動眼珠,不是普通熱鬧的夜晚,不遠處的林竹內,流螢般的綠光熠耀,蛛鬼正沉醉在月光精華中,一面吐著銀絲編織索命網。
但百妖狂舞之際,卻不見無頭鬼屍或骨精出沒,連兇狠一點的貓妖、狼精也不復見。境皇失望的努努嘴,只怪李逸趕盡殺絕,方圓十里內不留半隻存有危害性的妖物。
再往遠方一眺,連樹靈、花魅也出來了,昂著下巴、挺著胸口,讓月光能大範圍的照在靈體上。
這種靈體與境皇化成的透明狀不同,靈體是種單純的磁場,沒有實體,如果勉強要用質動力凝出實體,則需高強的修為方有可能。
不過真正擒住境皇視線的,是一隻暗巷角落中的幼犬,腳正潺潺的冒著血泡,全身腌裡巴臢的,普通人連看見都會嫌惡的皺眉。
境皇拄著下巴,眼神不是悲憫亦非同情,透著冷冽的眼光卻又不殘忍。
依境皇推測,幼犬隻是在苟延殘喘罷了,就算送去醫院頂多撐個半天。可是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必須讓痛苦慢慢侵蝕生命,直到命終那刻。
手指下意識的繞了幾個花俏的圓,波動力拖拽出閃亮的五色光線,答!一彈指。數百公尺外的幼犬立刻不動,癱倒在地,連胸口的起伏一併消失。
席後挪挪身子,偎進境皇懷中。
境皇附在席後耳畔吹氣,“真是脆弱的小傢伙,是唄?”
席後垂下眸子,無聲附和。
月亮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掛上屋簷上空,境皇得抬著脖子才能望見它。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出發了,他身子一躺後翻進入屋內